我的鋪位裡面就是十二號鋪位,孫勝天的鋪位,這傢伙爬上來就看著我小聲說道:“喂,小東北,你抽根菸再睡覺,抽剩下個巴頭給我。”
我看了他一眼,把內務包挪到一邊,我看了下,這老殘隊的監房裡面也沒有人按規矩疊什麼內務包,就是胡亂一疊,堆在那裡。我枕在枕頭上,把囚服褲tuo了躺下了,斜對面的小廣東對我說:“東北,等下兩點開封,你跟我一起去推水車吧。”
我說:“好的。”心裡想,中午的歡迎宴可不是白吃的啊!但是我也很想有機會好好看看這監獄的環境,做好越獄的準備。現在有些著急了,黃燕怎麼搞的,到現在也沒有動靜。
十二號鋪位的孫勝天還在小聲嘟囔著,我對面床鋪的陶大年罵道:“孫勝天!你不要發聲音啊!這個新來的東北人脾氣不好,惹急了他打你!”
孫勝天說道:“嗯,東北人好的時候挺好的,一發脾氣就動手打人,不好!七號監有兩個東北人,最愛打人!”
看到所有人都上chuang了,聽到前面隊部的門也咣噹一聲鎖上了,我掏出煙來扔給監房裡每人一根菸,說道:“兄弟初來乍到,跟各位還不熟,以後慢慢相處,磕磕碰碰的都別忘心裡去,大家有什麼需要我何生幫忙的就說話,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會幫忙。”
下鋪的一個六十多歲的大個子點上煙說道:“東北你太客氣了,咱這老殘隊人都挺好的,咱監房的人也都不錯,我叫顧軍,以後大家就都一個盆裡面吃牢飯了,沒事!”
我卻無法入睡,一下子感到空空落落的,心裡在為四隊的弟兄們不平,同樣是吃官司,這裡面卻是無事可做,中午還有午睡,那邊,同在一個大隊的另一箇中隊,卻是永遠也無法完成的勞役指標,每天中午吃飯的一點時間,都有人在吃電警棍。
抽完煙,我沒有忘記留下一小截悄悄遞給一聲不響地等在那裡的孫勝天,我覺得他很可憐,明明神經不正常,卻還得關在這監牢裡面,能幫就幫他一下吧。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也許是在車間幹活太累了吧,在四隊,總是感覺到覺不夠睡,閉上眼睛就能睡著。
一個我不認識的隊長來叫我去隊部,我連忙下床跟他走了出去,來到隊部,我看到一個紙板箱,原來是我的郵包到了,我驚詫於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的郵包,那個看上去還很年輕的警官有些不耐煩,他打著呵欠,催我快點把郵包開啟。
我搬動了一下,感到這個郵包很重,搞什麼東東,裡面到底是什麼?我突然有些緊張,莫不是我的噴子到了?可是,為什麼不是地下航線,就這樣明目張膽地郵包進來了?我左右看看,隊部裡面就這一個隊長。
我拿起旁邊凳子上的剪刀,劃開了紙板箱,用力拉開,裡面是一些棉花,我詫異,掏出棉花,手卻觸mo到一個硬邦邦的鐵器,我一把拉出來,我當時就驚呆了!這是一支五六式摺疊衝鋒槍!而且三十發子彈的彎彈夾就在槍上,我的手感告訴我,這是一支裝滿了子彈的衝鋒槍!
我不知道當時那個隊長是什麼反應,我的動作已經全部是下意識的,開啟保險,把扳機卡在單發點射上,拉動一下槍栓,同時端起槍對準了那個隊長。
“起來!快,tuo衣服!”我緊張地向隊部窗外看去,中午時分,烈日驕陽下,沒有一個人影。
那隊長遲疑地tuo著警服,我急了,用槍管一頂他的前xiong喝道:“快點!你他ma的快點!”
警襯和警褲tuo下來了,我伸手從牆上摘下一副手銬道:“你,在那個椅子上坐下!”他聽話地坐下,我上前用槍頂在他的頭上,他有些發抖,我把他的搜和椅子靠背穿銬在一起。
我這才放下槍,tuo下自己的囚服,把警襯和警褲換上,又拿起大蓋帽帶上,我照了一眼鏡子,還真是威風凜凜的一個年輕的帥警官!
那個被我反銬在椅子上的隊長說道:“何生,你這樣是跑不出去的!”
“你給我閉嘴!”我突然撲上去揮起衝鋒槍砸在他的後腦上,那可憐的蓋子悶哼一聲腦袋耷拉下來,估計是砸昏了過去。
我看看隊部內,拉開幾個抽屜,裡面有幾百塊錢,我揣到口袋裡,在警褲的後屁兜有個皮夾子,裡面有五百多現金,褲兜裡還有個手機,我全都帶上,最後拿起掛在牆上的一個警服上衣外套,吧摺疊式衝鋒槍蓋上,拎在右手,我的手指口子啊扳機上,隨時可以擊發。
接下來就看我的運氣了,我拿起桌子上的一包紅雙喜香菸,掏出一支點上,吧一包煙和打火機裝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