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和他所共見的最後回憶。她和席安已是緣盡情了了嗎?靜謐的夜,是她無聲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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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丹看著弟弟,他滿臉的陰鷙與不耐,正煩躁地策馬前進,身旁的侍衛隊聰明地離他一段距離,只遠遠地跟著以免被他憤恨的怒火波及。
伊丹嘆口氣搖搖頭,從昨天弟弟被他訓了一頓後,到早上他們動身前往邊界巡視,一整天,他就一直是這種陰睛不定的表情,敢接近的,除了自己大概也只有維克多了。
「席安!」伊丹看向弟弟,嘆氣勸道。「何苦這麼作繭自縛,你明明知道一切,就把事實告訴她呀!」
「不!她要是相信我,就一定會親口告訴我。」席安斷然地說。「只要她親口對我說出全部的事情,任何的仇恨,我都願意為她而化解,只要她信任我!」
「唉我看難吧!」一旁的維克多故意大聲嘆氣道。「事情被你搞到現在這種情況,要她信任你,簡直是沙漠下雪、大自然逆轉。」
「什麼意思呀?」伊丹對他的說法感到有趣。
「不可能啦!」維克多乾脆地道。
「還真妙的註解!」
席安嚴肅的臉也露出難得的笑意。這時前方落日的方向一陣煙塵揚起,一名騎士朝他們疾奔而來!
「那好像是龍頓的屬下!」維克多眯著眼。
伊丹奇怪地道:「我們都已經要啟程回宮了,竟還派人出來報告,宮中發生了什麼事嗎?」
席安心中一跳,有不好的預感。
來人騎到侍衛隊的外圍便趕緊翻身下馬,本要攔住他的護衛們在維克多的示意下,放他通行。他衝到席安眼前跪下,道:「陛下,大事不好了,懷懷兒小姐逃了!」
眾人大驚,席安的面色更像已被點燃的炸藥,狂怒到極點。
「有人在宮外接應懷兒小姐,其中一個好像是昨天在大殿上演奏的樂師,事情發生得太快,龍頓將軍已帶入追去了,要屬下先趕來報告。」
「懷兒,你敢跑!」席安雙目欲裂地大吼。「他們往哪個方向而去?」
「東邊!」來人咽著口水道。
席安策馬調頭就要追去,卻被伊丹拉住。
「皇兄,你別阻止我,懷兒是我的,她不能離開我」
「冷靜一點,東邊布有重兵,懷兒不會不知道,龍頓根本是中計了,這一招只是要引開追兵而已,她真正的目的是哪兒,你會不明白嗎?」伊丹大聲地訓斥他。
席安震了一下,森寒的目光落向遠方,歷代以來和泰坦神國糾葛至深的西方蕭家。他目光一凝,人和馬如箭矢般衝出,身後的人連追都來不及追,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瞬間消失無蹤。
伊丹頭痛地道:「只要一遇到和感情有關的事,席安就會衝動得失去理智,這致命的弱點總有一天會害死他。」
「我們趕快跟過去吧,還好懷兒小姐逃的方向,從我們現在的位置追會比較快,應該來得及攔下!」維克多命來報的騎士先回皇宮去回覆龍頓,再和伊丹領著侍衛隊想追上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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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神國邊境的一處山谷中,懷兒在蕭丹青的護送下,和已等在那兒的蕭偉凡會合。
「二哥!」她一見到那等候的人影,便激動得投入對方懷中。
「天若」偉凡也激動得抱著這分別了一年多的小妹,憐愛地撫著她頭髮,柔聲地道:「好了,乖,別哭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家裡奶奶和大哥都在等你呢,我們回家吧!」
她用力點頭,對親人和家的思念早已如決堤般湧來,她恨不得插翅飛回家,早點見到和藹的奶奶和如父親般的大哥。偉凡擁著她和丹青循著旁邊的走道走下,直到前方一處吊橋前。
偉凡要丹青先走過去在對岸接應,自己則護著妹妹過去。看著那座搖晃不定的橋,和底下的萬丈深淵,懷兒感到心驚膽顫。
偉凡安撫道:「別怕,哥哥不會讓你掉下去的,只要小心地走,過了這座吊橋,我們就脫離了泰坦神國的邊界,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
在兄長的安撫下,她鼓起勇氣走上吊橋,底下是深得令人悚懼的幽暗,懷兒倒抽一口氣,頭和腳像跟著旋轉起來。
「別看下面,聽哥哥的話往前看,小心地走,別擔心,哥哥會在後面保護你。」偉凡叮嚀的話在後面響起。
在兄長的哄慰和保護下,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走著,就在快到對岸的時候,一陣厲吼的聲音傳來「懷兒」
這叫聲令她差點失足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