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這兩日太原城弄得滿城風雨,說起來也是因為此人!」頓了一頓,反問道:「難道方兄知道賊人下落?」他心中雪亮,這傢伙必是查得糧車之中藏得有人。
方中翔道:「梅大人是明知故問嗎?」
楊飛道:「方兄此言何意?小弟真的不大明白!」
「梅大人就不要裝了!」方中翔一臉嘲諷道:「一出太原城,我便將丁文松藏在密處養傷!」
楊飛暗道糟糕,佯裝吃驚,倒打一靶道:「方大人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甘心與賊人為伍,不怕本官告發麼?」
方中翔冷笑道:「恐怕要告的是下官吧?」頓了一頓,又道:「若非方某相助,你那未過門的妻子,怎能將朝廷重犯藏在糧車之中安然離城?」
「青青?」楊飛怔了半晌,也不再與方中翔兜圈子,沉聲道:「你到底意欲何為?」這麼老大一個把柄被方中翔抓在手中,想來他的下場可真是悲慘之極。
方中翔卻是不答,反笑道:「下官與梅大人已在祈州同處患難,卻未共享過豔福,下官一向對青青姑娘仰慕得很,不知梅大人可願分下官一杯羹?」
這不是明擺著讓他戴綠帽子嗎?楊飛聞言心中大怒,哪還裝得下去,冷冷道:「我以前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原來只是個衣冠禽獸。」
「梅大人教訓得是。」方中翔譏諷道:「下官以前就是太正經了,才會錯失許多機會,哪似梅大人享盡齊人之福,連帶兵出征身邊也少不了美人。」
「你」楊飛右手揚起,真恨不能將此人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方中翔夷然不懼道:「與梅大人形影不離的那名親兵,不就是個花容月貌的大美人嗎?」
楊飛心中暗罵,反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方中翔笑道:「下官已經說過了,梅大人沒聽清楚嗎?」
楊飛嘆道:「你可真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就算我肯,青青必定不肯。」他眼下只能將事情都推到姚柳青身上,反正到時空口無憑,死無對證。
方中翔道:「那姓丁的不是她心上人嗎?姓丁的落在下官手中,只怕由不得她不肯。」
楊飛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與方中翔一比,當真差了十萬八千里,不由得怒道:「姓方的,你好卑鄙!」
方中翔哈哈笑道:「這些還是跟梅大人學的,梅大人懷擁美人,獨享他人之功,平步青雲,若非用了些卑鄙的法子,怎能如此?」頓了一頓,又道:「下官從軍五載,一向兢兢業業,累積戰功,方綴升至千戶之職,哪似梅大人,只因認了個當官的假岳父,便可在短短數日之內,倒成了下官的上司了。」
楊飛沉聲道:「你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方中翔道:「梅大人自以為行事天衣無縫,卻不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下官將事情查得清清楚楚,梅大人可知這些事情傳揚出去,會有什麼後果?」
楊飛心念電轉,最下策便是應允方中翔,不過就是姚柳青首肯,自己難道任憑這頂花花綠綠的帽子戴上頭來,何況以後還要受這傢伙的肘制;中策便是就地將方中翔滅口,不過這法子最笨,麻煩也最多,先不說自己打不打得過方中翔,便是如何塞住後面三千軍士之口,已是傷透腦筋;上策是穩住方中翔,再設法救出丁文松,讓他沒了證據,到時再尋了藉口,神不知鬼不覺做掉他。
方中翔見他不語,還道他不知厲害,又道:「大人所犯皆是滅門大罪,姚大人權勢雖大,亦難逃關係。」
「方兄所言即是!」楊飛換過一副笑臉道:「方兄手段高明,小弟佩服之至。」
方中翔揖手道:「梅大人過獎了,下官所請之事,不知梅大人意下如何?」
楊飛道:「你也知道,小弟別的缺點沒有,就是怕死,只要方兄不要小弟這條小命,一切都好商量。」
方中翔倒未想他答應得如此爽快,有些半信半疑道:「梅大人不會是想耍手段吧?你真的肯讓青青姑娘跟我」
楊飛嘿嘿笑道:「小弟的死穴被方兄抓住,想耍手段也玩不出來,何況俗話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可以換,手足不能斷,小弟與方兄兄弟一場,別說區區一個姚柳青,便是別的女子,小弟眉頭絕不皺上一下。」
方中翔笑道:「梅大人此言不知是真是假?」
楊飛信誓旦旦道:「梅某對天發誓,若然有假,教梅雲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心中卻想反正老子本來也不叫梅雲飛,應誓也應不到老子身上。
方中翔盯了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