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呼喚道:“鳳妹,鳳妹,你傷得重不重?”
這條被震出去的黃影,正是“玉女”司徒鳳,她同宇宙三奇一豔,追尋白玉騏數日,未見蹤跡,只急得她茶飯不思,日夜不安,人也日漸消瘦下去。
也是巧人口,這一日,她們走到此峰附近,恰巧碰上少林寺的人,抬著如緣等人的屍體從峰上走下來,“玉女”司徒鳳知道白玉騏與少林寺的人,有著仇隙,當下心中頓時一動,攔住一問,才知白玉騏果然在峰上。
本來,這種慘敗的事,少林寺是不會對外人說的,怎奈宇宙三奇一豔,名頭太大了,少林寺無力樹此強敵,是以不得不從實說出。
“玉女”司徒鳳一聽白玉騏就近在咫尺,芳心不由歡喜萬分,當即全力向峰上奔來,是以才恰好趕上,白玉騏與“大漠雙絕”對敵,一急之下,飛身撲了上來,以致身受此傷。
白玉騏痛心的用衣袖拭去這位俏佳人嘴角上的血跡,紅血沾在白衣之上,分外的醒目,白玉騏俊目中,不由含著兩泡淚珠。
“玉女”司徒鳳吃力的睜開美目,發覺自己正躺在心愛人的臂彎裡,心中不由一甜,那陣陣的劇痛,似乎登時減輕了不少。
她深情的望著白玉騏,悽然笑道:“哥!我終於重回到你的懷裡了,就是現在馬上死去!我我也願意。”痴情的話語,豔紅的鮮血,如萬柄利劍,刺進白玉騏心房深處,使他覺得混身麻木、顫抖。
一顆顆熱淚,順著他蒼白的俊臉點點而下,這時,他已失去了往日的倔強冷傲,也許,“愛”,這無影無形的而又實在的感覺,真的能改變一切。
“玉女”司徒鳳舉起顫抖的玉手,輕輕的、溫柔的擦著白玉騏的淚珠,道:“哥哥,你哭了,我記得你是從來不流淚的,乖,不要哭,妹妹會疼你的。”語氣嬌弱,但卻充滿了柔情。
白玉騏伸手緊抓著“玉女”司徒鳳的玉手,過度的痛苦,已使他的神經變得有些麻木了,他盯著她,木然的道:“是的,妹妹,我哭了,這些淚是為你流的,因為,我一直愛著你。”語氣真摯,感人之極。
“玉女”司徒鳳望著白玉騏嬌聲笑道:“我好高興啊!”聲落,小嘴上突然又流下鮮血。
血,觸目驚心的鮮血,喚回了白玉騏麻木的神智,他呆滯的星目,突然射出兩道駭人的寒芒。
“玉女”司徒鳳見狀芳心一震,突然反臂緊摟著白玉騏,急急的道:“不,不要離開我,哥!我我怕。”
白玉騏狠聲道:“妹妹,但是,他們傷了你。”
“我不會死,哥!你看,她們都急成那個樣子。”聲落朝白玉騏周圍一指,粉臉上的神色,是那麼平靜。
白玉騏聞聲不由自主的舉目向四周一望,只見,不知何時,熊玉燕、曉霞、清風、“地絕”韋清嵐及“七面鳥”盧珍等人均已站在他身後了。
三女臉上此時都掛滿了瑩瑩淚珠,六道美目中,全都射出乞求與愧疚的光芒,她們默默無言,但卻在述說著內心的希望。
白玉騏深深的嘆了口氣,心中暗忖道:“看樣子,我走不掉了。”
“地絕”韋清嵐星眸上掠過了一絲喜悅的光芒,心說:“人算不如天算,我地絕韋清嵐用盡了心機,沒挽回他的去意,卻沒想到此時此地會出現個‘玉女’司徒鳳。”
就在這時,峰上突然飄落三奇一豔,他們來勢如輕風一陣,了無聲息,除了“大漠雙絕”外,誰也沒發現。
司徒雲霄與一豔,落地四目向峰上眾人一掃,突然發現躺在白玉騏懷裡的司徒鳳,當下心中不由同時一震,幾乎雙腳才一點地,便一齊飛撲了過去。
“一豔”伸手從白玉騏懷中把司徒鳳搶進懷中,痛心的叫道:“鳳兒、鳳兒,你怎麼了!”聲音急促而顫抖。
司徒雲霄卻在一豔抱過司徒鳳的同時,伸手抓住白玉騏的脈門,冷哼一聲,道:“白玉騏,你好狠!”聲落星目中殺機大熾。
他的武功本高,又來得突然,使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是以,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登時把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
白玉騏此刻已心亂如麻,他怔怔的望著殺氣騰騰的司徒雲霄,良久,才淡淡的說道:
“你殺了我吧!”
司徒雲霄冷笑道:“你以為我不敢?”
白玉騏淡然道:“身列宇宙三奇,殺白玉騏一個無名之輩,有什麼不敢的。”
司徒雲霄一見愛女受傷,早已痛昏了頭,聞言狂笑一聲,道:“哈哈痛快。”笑聲震人心絃,左掌卻在狂笑聲中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