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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灰暗的地平線上忽然揚起一陣煙塵,立刻十里長亭兩邊的人們騷動起來,人人整衣冠,理袍服,朝著煙塵起處張望。
圍觀的汴京百姓們也沸騰了。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姑娘兒小夥子,紛紛往前擠。
飛馳而來的是一白一黑一棕三匹良種戰馬,後面遠遠還綴著十幾匹普通戰馬,看來是馬弁。眾人的目光全都射向了那白衣白馬的騎手。
賽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在眾人的注目下,三匹戰馬瞬間即到,到了近前,“咿。。。哎”失望之聲此起彼伏,原來那白衣白馬的騎手是傅丁奎,而後面的黑馬將軍則是七郎楊延嗣,棕色馬上的是個中年將軍,持重的風姿看上去就是一名封疆大吏。
賽花舉起右手緊緊捂住嘴巴,眼中淚花滾動,強忍了好久才沒有掉下淚來。茗香見了,急忙攙扶住主母,悄聲說:“夫人,雖然不是六少爺,七少爺說不定會帶來什麼訊息呢!”
賽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在眾人的注目下,三匹戰馬瞬間即到,到了近前,“咿。。。哎”失望之聲此起彼伏,原來那白衣白馬的騎手是傅丁奎,而後面的黑馬將軍則是七郎楊延嗣,棕色馬上的是個中年將軍,持重的風姿看上去就是一名封疆大吏。
賽花舉起右手緊緊捂住嘴巴,眼中淚花滾動,強忍了好久才沒有掉下淚來。茗香見了,急忙攙扶住主母,悄聲說:“夫人,雖然不是六少爺,七少爺說不定會帶來什麼訊息呢”賽花不作聲,迎上前去,沒有朝著小七走來,而是直奔那個中年將軍,來到他面前,身子一軟,竟然一頭栽進了他的懷中。
“是大舅爺。。。快過去行禮!”後面的楊洪認出了衣冠齊整的佘御勳,急忙招呼。
賽花慢慢醒來:“大哥。。。”話未說完,泣不成聲。御勳扶著賽花的雙肩,輕聲說:“賽花。。。別這樣。六郎會好起來的,我還要他作女婿呢。”
賽花一驚“女婿?”御勳點頭:“小妹,前幾次家書中我跟你說起過的那個韓修,就是六郎!還是七郎發現告訴我的。你不知道,惟縈那丫頭兒。。。早就說了,非韓修不嫁!”
賽花嘆了口氣:“大哥,只要六郎能好起來,他娶誰我都沒意見”
“娘!六哥受苦了”小七衝上前來,眼圈紅紅的。。賽花這才意識到小兒子也在場“七郎,你怎麼回來的?”
“娘。。我。。在西北邊關把所有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趕回來告訴您。路上碰上回京奉旨完婚的傅將軍。。後來又碰上了大舅爺!”小七的聲音帶著揶揄,斜睨著佘御勳。
六郎全身擁在溫暖的被子裡,任陽光照射,他還是渾身輕輕顫抖。”冷!“這種冷的感覺就像一把巨大的刀片,慢慢地侵蝕著他的四肢和胸腹。六郎的眼光是迷離渙散的,他不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在幹什麼,這些圍在他周圍的人都是什麼職司?天空湛蘭高遠,幾絲薄雲閒雅地飄著,偶爾一行大雁向南飛去。。。他盯著那群雁,似乎自己也是其中的一隻一隻,回家。。回家。。真的能回家嘛。。六郎身心疲憊不堪,覺得眼皮沉重無比。。
“六公子。。六公子”
大呼小叫不斷衝擊著他的耳膜;六郎心裡不知怎麼突然湧起一股難以遏制的煩悶,他費力地抬起手,拼命撕扯自己身上纏繞的白帛,不消幾下,包紮好的傷口就被他抓爛了多處,鮮血順著白色的被單流了一地。。派來的太醫們手忙腳亂地再次替他裹傷,可是沒過多久,六郎不安分的雙手又開始撕扯撓抓,同時非常焦躁不安地欲起身下地。。。四個小廝用力按住六郎的手腳,六郎似乎很生氣,可是又說不出話來,瞪著大眼睛對小廝們怒目相向。
六郎瞪著那些按住他的小廝,半晌沒有動靜,小廝們喘了口氣,抬手抹了一把汗,其中一個嘴裡嘟囔道:“幸虧身體虛弱,要是健康,我們哪裡還按得住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唉吆一聲,定睛一看,六郎突然爆發使力,猛然坐了起來,同時雙手掙脫控制,嘶啦一聲,將身後裹住傷口的白帛也撕了下來,白帛本來貼在傷口上,已經被血塊和皮肉粘在一起,這麼暴力一撕,頓時連皮帶肉都撕了下來,鮮血如泉湧出。。六郎疼得滿頭大汗,啊地一聲大叫,摔倒在吊床上。
這。。這可咋辦?”一個太醫搓手問道。。
“用繩子把他雙手雙腳綁在吊床上。”上了年紀的徐太醫說。
四個小廝急忙拿來了一捆粗繩,趁著六郎疼痛難忍,大口喘氣,七手八腳把六郎的雙手雙腳使勁纏住,捆在吊床的繩索上,又怕不夠結實,拿來一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