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小,穩穩落到鍾道臨肉身肩頭,興奮的用小鷹嘴不住摩擦著鍾道臨的勃頸,雙頭銀狼也吐出兩條紅舌頭,用兩顆大腦袋不住往鍾道臨懷內拱著。
兩隻神獸不約而同感覺到了鍾道臨身上漸漸聚集的生氣,興奮的手舞足蹈。
三天來好似一尊石像般動也不動的鐘道臨眉心之中慢慢閃出一個星圖般的黃印,旋轉稍許又隱沒不見,鍾道臨突然全身一震,終於醒來。
第二十七章 贖魄還魂,雨夜車隊
“嗷!”
剛馱著玄機子從地底躍上地面的嘯嶽地虎搖頭擺尾,昂首發出一聲虎嘯,身旁剛站起來的鐘道臨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伸手就給了黑虎一巴掌,沒好氣道:“這處不是你那山林,叫什麼叫,把街坊都嚇住道爺就穿幫了!”
說罷摸了摸肩頭小雷腦袋上的五彩長翎,讓嘯嶽地虎和疾風月狼化為小獸,笑呵呵的邊朝屋內走,邊抱拳向屋內眾人道歉道:“牛大哥跟馬兄驚擾了各位,對不住,趕快讓小子看看那孩子!”
老掌櫃兒子見鍾道臨“鬼魂”回來了,心下暗定,趕忙讓眾人從門旁讓開,好讓那兩員凶神惡煞的怪物跟這個能入地的道長進來。
“咔嚓!”
牛頭將早就有點不耐煩,只是礙於身旁囉嗦的馬臉將不住阻撓才沒衝進去,見鍾道臨解釋完畢,伸手扯掉了兩扇木門,為防蟲蛀的堅硬樟木門在牛頭將的手裡就跟紙糊的一般轟然碎裂,粉碎成一截截小塊散落地上,牛頭將毫不在意的彎腰鑽進了小屋,讓身後的馬臉將直呼“蠻牛不懂禮數,可悲可嘆!”
雖是這麼說,還是跟著身旁走來的鐘道臨一同步入屋內,朝床邊走去。
那病懨懨叫做“春兒”的小童這時候已經被牛頭將一把抓在巨掌中,就跟提溜個小耗子差不多,看得一旁孩子的家人都心中驚懼,中年人的夫人更是泣不成聲,唯恐孩子遭了牛頭怪物的毒手。
“你這小女孩,哭個鳥!”
牛頭將不耐煩地扭頭大喝出聲,婦女哭哭啼啼的把他弄得心煩意亂,大怒道:“這娃娃雖然魂魄入府,減壽一半,命不過四十,可也不算夭折了,陽間就這麼好,等你們時辰一到,犯到本將手裡,誰再敢哭看老子不滅了他,媽的,別哭了!”
老掌櫃趕忙躬身施禮,顫顫巍巍的向牛頭將拜倒:“大神息怒,兒媳不懂事,驚擾了大神法駕,老朽替她賠罪了!”
說罷連連叩拜,惶恐不安。
剛進屋的馬臉將看這老頭很懂規矩,甚是欣喜,走上前來曬到:“你別理那頭蠻牛,咱們也快相見了,日後有不才關照,你也不用怕那蠻牛!”
老掌櫃聞言兩眼一翻,朝後便倒,嚇得身後中年人趕緊接住老人家身體,緩緩放倒屋內藤椅上,前有玄機子批命,後有馬臉將見面之下就是“咱們快相見了”,老掌櫃看自己果然大限將到,忍不住心中悲意,加上餓了三天身體虛弱,沒挺過去還是昏了過去。
牛頭將冷哼一聲,不管馬臉將在後邊冷嘲熱諷,抓著孩子的巨掌慢慢透出白光,漸漸把孩子周身的黑氣給完全化掉,等小童身上再也沒有黑氣透出,順手把掌中孩子往後一扔,朝馬臉將招呼道:“走吧,媽的,到了這裡俺就心煩!”
他這一陣心煩,灌注於手上的真元不免強上了幾分,種下了日後他手中此子力大無窮的因果,造就了一個萬人軍中縱橫睥睨的絕代豪雄,這是後話。
跟馬臉將一同進屋的鐘道臨看孩子朝自己飛了過來,嚇得趕忙輕輕接住,暗查體脈果然那股死氣無影無蹤,大喜下伸出右手食指朝懷內孩子眉心一點,光芒閃爍下從他的體內不住躍出光珠隱沒在孩子的身體中,小童蒼白呆滯的臉龐慢慢紅潤起來,一雙烏黑的小眼漸漸蒙上了亮光,生氣迴轉。
“哇!”的一聲響亮的啼哭。
鍾道臨懷中小孩突然哭了出聲,四肢不斷的彈蹬,一雙胖乎乎的小手直往鍾道臨臉上抓,驚得一旁中年人夫婦喜極而泣,這可是一年來孩子的首次啼哭,再看孩子的小臉紅撲撲的,病態一掃而光,哪還有半分呆滯的病模樣。
婦女激動地哭喊著跑了過來,一把從鍾道臨懷中搶過孩子,又哭又笑,不住親吻著孩子的小臉,一行行清淚遮蓋的臉龐閃爍著母性的光輝。
中年人含淚忍住了抱起孩子的衝動,翻身跪倒,“嘭嘭嘭”的朝鐘道臨和爭吵不休的牛頭馬面將轉圈磕著響頭,只把青磚地面磕出了點點紅印。
鍾道臨安心受了中年人幾拜,省得這重情義的漢子今後心存遺憾,可看到中年人磕頭起來沒完了,趕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