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實屬正常。些許小事,又何足掛齒。”羊牧野暗叫慚愧。兩人又閒聊了幾句,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秦風笑道:“羊少俠,地方到了,請下車吧!”羊牧野下車一看樓牌,見寫著“萬花樓”三個大字,再見門前站著幾位花枝招展,搔眉弄首的女子,心下頓時恍然,於是問道:“秦兄,這可是妓院啊?”
秦風頷首道:“不錯,這就是京城裡最有名的妓院。我今日邀你前來,就是喝花酒的。還記得畫舫主人樂隱娘嗎?她就是這‘萬花樓’裡的頭牌,尋常難得一見。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包下今日這場子的。”
羊牧野隨即抱拳道:“可在下不善詞令,也非聲色犬馬之徒,還是就此告辭吧!”他說著就想離去。
秦風忙拉住羊牧野道:“羊兄,咱們是來喝花酒談風月的,又不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何必矜持呢!再說男人嘛!別太壓抑自己。豈不聞,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且盡身前杯中酒,莫理身後是與非。何況隱娘彈得一手好琴,比起小生強過百倍,羊兄要是錯過,勢必追悔莫及?”
便在這時,兩名妓女忽然上來拉扯道:“這位俊公子,既然來了又何必要走呢!須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何況隱娘乃咱們這裡的頭牌,若非秦公子乃熟客,那裡請得到她。您就別推辭了,還是進去吧!”
羊牧野喟然一嘆,暗道:“罷了,罷了,我本登途子,又是將死人,還顧忌這許多幹嘛!倒不如喝酒聽琴,快意人生的好。”羊牧野心結一去,隨即點頭應下。秦風高興道:“這才是男兒本色嘛!”兩人隨即在妓女的簇擁下,走進了“萬花樓”。
“我哥也真是的,一大清早就跑出去玩,也不叫上咱們。”花弄影和公孫婷、何志宇三人漫步街頭,似乎正在尋找羊牧野。
何志宇道:“他不在大相國寺,那就應該在街上吃酒。而這一帶最是熱鬧,咱們四處看看,或許能找到他。”公孫婷幽幽道:“可是這裡魚龍混雜,酒肆眾多,真不知該從何找起。”何志宇淡淡道:“總會找到的。”
三人一路閒逛,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萬花樓”附近。
“咿!那不是牧野哥嗎!他怎會跟姓秦的在一起?而且還來妓院這種地方。”花弄影見一輛馬車急馳而來,忽然停在了萬花樓前,隨即走下兩名翩翩少年,卻是羊牧野和秦風,不由驚叫起來。
何志宇見羊牧野在妓女的簇擁下,走進了萬花樓,不由憤慨道:“三弟怎能這樣,難道他忘了自己的誓言嗎?混蛋,我非好好教訓他不可。”
公孫婷發現果然是羊牧野,不由心頭一酸,潸然淚下道:“人各有志,由他去吧!”說完掩面而去。花弄影急忙道:“婷姐姐,牧野哥不是那種人,他進去一定有原因的。”
何志宇咆哮道:“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他是不是負心薄倖之人,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他說著也不理會花弄影,徑直朝公孫婷追去,並喚道:“師妹,不值得為這種人傷心,師哥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花弄影急得團團轉,不住望著萬花樓叫道:“牧野哥,你快出來啊!否則婷姐姐不會原諒你的。真是急死人了,一點忙都幫不上,我該怎麼辦?”
“哼!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正當花弄影不知所措時,忽聽身邊有人低聲咒罵,於是扭頭一看,卻見是個黑衣少年,不由奇怪道:“喂!你不也是男人嗎?”
黑衣少年就是那自稱唐宓的少年,他聽花弄影如此一說,立刻支吾道:“我才,我是男人,但是個不會進妓院的好男人。不像有些人,長得雖說道貌岸然,但骨子裡卻盡是些男盜女娼。”花弄影氣惱道:“我牧野哥有情有義,乃是光明磊落的好男兒,不許你侮辱他。”
“好男人?哼!好男人會進妓院這種地方嗎?”唐宓冷冷一笑,不屑道。
花弄影急道:“牧野哥待人真誠豁達,對婷姐姐更是一往情深。他是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婷姐姐的事情的,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否則我撕爛你的嘴巴。”
唐宓不屑道:“就憑你這黃毛丫頭,還不配跟本少爺動手。還是多關心下你的牧野哥吧!他只有三天可活了。”言訖一陣冷笑,跟著揚長而去。
花弄影急呼道:“喂!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只有三天可活了?”唐宓也不搭理,徑自轉身而去。花弄影被弄得一頭霧水,來回兜著圈子問自己道:“我該怎麼辦?要是小月姐姐在就好了。咿!對了,何不去找王大哥幫忙。”一想到王懷志,花弄影立刻面露喜色,隨即往城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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