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包裝精美的西湖龍井。
她把這袋綠茶放到文澈的手裡說:“真難得,我也喜歡喝綠茶。這袋綠茶就當我給妹妹的一點心意,你回去嚐嚐好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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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澈走了之後,袁青朵去酒店的餐廳吃了午飯回來就倒頭睡覺。因為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所以她睡得很沉,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袁青朵看了表,皺皺眉頭。演出就快開始了,肚子還餓著。於是她下了樓,去超市裡買了麵包和牛奶,坐在計程車上吃完了她的晚餐。袁青朵到雲城大劇院的時候,演出鈴聲已經響過了。所以她並不知道水夜在劇院門口等了她好幾個小時。而這時的水夜,已經在劇場裡面坐好。
袁青朵在舞臺上再次看到荊井。但她並不像上次那樣一直看完最後一個節目。她在表演《妖手》的時候悄悄退了場。她不喜歡那段《妖手》,不喜歡血淋淋的場面以及那個男人聲嘶力竭的慘叫。她混在記者和粉絲的隊伍裡,悄悄向後臺摸去。
袁青朵看到了化妝間。但通往化妝間的走廊被劇團的保安堵住了,袁青朵進不去。她默默地站在走廊的拐角處,終於看到文澈從走廊另一頭進入了化妝間。
文澈在化妝間呆了很長的時間,直到演出結束她都沒有出來。袁青朵記得文澈說過,今晚她仍然會跟荊井跳那段華爾茲的。在舞臺上跟荊井一起跳華爾茲是文澈現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可是她為什麼沒有出來?她在化妝間裡做什麼?裡面還有別人嗎?
後來,袁青朵看到有幾個助手模樣的人焦急地敲化妝間的門。再後來,荊井他們也去了。他們撞開了門。之後不久,保安更大範圍封鎖了後臺,將記者和粉絲趕出了劇場之外。
袁青朵不知道化妝間裡發生了什麼。她站在劇場的側門外,看到一隻很大的箱子被從裡面抬出來。按說劇場往外抬道具並不算什麼,可是為什麼單單抬出一隻箱子呢?箱子被載上一輛汽車,後來幾個助手上了這輛車,朝雲城賓館的方向駛去。
隨後她看到荊井和幾個人一起離開了劇場,卻唯獨沒有看到文澈。袁青朵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文澈去哪裡了?那隻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不會是文澈吧?!
袁青朵說到這裡的時候,水夜夢囈般叫了一聲。她們才發現天色早已黑下來。袁青朵站起來,開啟房間裡的燈。她問水夜:“夜夜,你餓不餓?”
水夜搖搖頭。她想起來,昨晚在那段謝幕時跳的華爾茲之前,早在表演《妖手》的時候,自己就因為橘紅色襯衫男人復活在舞臺上而嚇暈過去。但她這個時候沒有把自己的經歷告訴袁青朵,因為她從袁青朵異樣的表情可以看出來,袁青朵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有講完。
果然,袁青朵又重新坐回沙發裡。她喝了一口水,繼續講了下去。
袁青朵打車回到雲城賓館。她到的時候,魔術團的人應該都已經回去了,所以看起來西樓一片寂靜,只是許多房間都亮著燈。
袁青朵想了想,離開西樓去了主樓。她裝作自己是普通的住客,上了客房的樓。此刻夜已深,她看到值班室的門虛掩著,一名服務員正趴在值班臺上熟睡。看到失職的服務員,袁青朵暗自笑了笑。她四處看了看,牆上掛著一套服務員的工作衣,門口放著一雙服務員穿的鞋子。
她輕手輕腳閃進門裡,悄悄在原地站了兩分鐘,確信服務員短時間內不會醒來後,迅速將衣服和鞋子拿在手裡,溜了出去。
袁青朵溜進洗手間,換上服務員的衣服和鞋子,然後把自己的衣物裝進包裡。她想了想,覺得穿著服務員的衣服揹著自己的包有些不妥,於是又把上衣脫掉,背上小巧的包,然後重新穿上衣服。服務員的衣服寬大,袁青朵的身材纖細,所以不注意看,看不出來衣服裡面有東西。
袁青朵把頭髮像服務員那樣在腦後盤起來,然後表面上大模大樣,實際卻小心翼翼地走出賓館主樓,來到西樓。
保安在值班室裡看到她走進西樓並沒有阻攔。或者保安根本就沒有看清楚袁青朵的模樣。於是袁青朵極為順利地進入了荊氏魔術團入住的西樓。
接下來,袁青朵看到了她此生所見最為駭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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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樓的走廊和樓梯都鋪著柔軟的地毯,再加上袁青朵腳上穿著服務員的軟底布鞋,所以走在樓裡悄無聲息。一樓裡似乎沒有住人,她直接溜上二樓。她感覺自己走在走廊上,敏捷輕巧如同一隻貓。
二樓同樣靜悄悄的,也似沒有住人。袁青朵抬起手腕看看錶,錶針指向凌晨兩點半。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