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空白,我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這種情景,而永慶的表現似乎不像是被強迫的,這也就是說,他是自願的羅?
耳邊啪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斷裂了。我陰沉著臉對永慶說道:「過來。」
永慶害怕地看著我,又看了電腦老師兩眼,才怯懦地朝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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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崎讓,也就是電腦老師連忙伸手拉住永慶,不讓他靠近我。「你想做什麼?我說過,不關他的事,一切都是我」
「不,不是的,哥,我自己也有不是阿讓的錯。」永慶搖頭辯解,張開雙臂護著身旁的人。
什麼時候他改口叫電腦老師阿讓了?他們到底在一起多久了?我為什麼都沒有發現?永慶在說他的事情時,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甜蜜,根本就不是一個單純的學生對老師應有的感情,每次他們關在房裡補習時,那一陣又一陣的輕言調笑,還有偶爾的完全沉默,仔細想想都應該猜得出來,我為什麼會完全不知情?
想到或許是我對永慶還不夠關心,疏乎了他,才讓他向馮崎讓尋求其他慰藉,是我把他推入這個罪惡的深淵,我便感到一陣心痛,口氣更是危險:「永慶,過來。」
「你」馮崎讓怒瞪著我,絲毫不放手,但永慶的視線在我們兩人之間轉了轉後,默默推開他,緩慢地走到我身邊。
「小永」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永慶,一臉毫不掩飾的擔心,卻不敢再次伸手把他拉回去,只能一臉祈求地看著我。「這和小永無關,不是他的錯,是我」
永慶沒讓他把話說完,拉著我的手臂便往外走。「哥,我們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
那快哭出來的聲音,讓我心一陣疼,也軟了下來,主動伸手將他攬入懷裡。「好,我們回家。」
載著永慶回家,我們兩人之間沒再說一句話,第一次沒有回家的親吻,永慶逃跑般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我有些手足無措。
跟著走到永慶房門前,手抬了又放,想敲又不敢。
我做錯什麼了嗎?看到永慶和一個男人接吻,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這樣的戀情不會被人祝福,我不想看著永慶走向毀滅,所以我要他離開,我想保護他。
可是永慶看上去卻那麼傷心,儘管他並不怪我,可是看他蒼白著臉默默無語,我就心煩的要命,難道我真的做錯了?
「永慶,開門。」不想再自己胡亂猜想,我開口說道。
房內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響起腳步聲,門被悄悄開啟,露出永慶哭過後的臉。
「永慶!」看到他紅通通的雙眼,我震驚又心痛,伸手把他拉到眼前,輕柔地擦掉他臉上的淚水,深怕會再一次嚇到他。「為什麼哭?」
「哥,我你不要怪阿讓,不是他的錯,是我哥,你不要怪他好不好?」永慶抬頭望著我,一臉懇求,我煩躁地耙了耙頭髮。
「我們先進去房裡吧。」帶著永慶坐到床上,我輕輕摸了摸他紅通通的臉頰。「你是什麼時候和他」想問清楚,卻下意識地不想知道。
永慶臉更加紅潤,低頭想了一會兒,才用比蚊子振翅大一點點的聲音回答:「是在剛升上國一的時候,他說他一直很喜歡我,希望我不要再叫他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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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升國一?差不多是三個多星期前的事?還好,不是很久。
「你喜歡他嗎?」
聽到我的話,永慶震了震,然後怯懦而堅地的點頭。「我想,我很久以前就喜歡阿讓了,只是小時候我不是很明白,一直到阿讓親了我」
看著永慶紅嫩嫩的臉,我心情有些複雜,永慶是個死心眼的人,認定了一件事便不會輕易改變,就像是小時候敏薰騙他太陽落下後月亮才會升起一樣,他有將近三年的時間不相信白天也能看到月亮,直到有一次在白天碰上月偏蝕,親眼看到後永慶才相信,然後回房間哭了一天一夜。
看來他是真的喜歡那個男人,而依他死心眼的程度,很可能已經不只是單純的喜歡了,如果沒有外力阻止的話,也許他會持續這份喜歡直到死去為止。
理論上,我應該阻止,身為永慶的大哥,我絕對不想看到他誤入歧途,男人和男人之間是沒有未來可言的,永慶還是個孩子啊,怎麼讓他就這樣毀了自己的未來?
但想到剛才馮崎讓保護永慶的模樣,他好像也很喜歡永慶,不只是玩玩這麼簡單,畢竟他認識永慶不是一年、兩年了,對他我也很熟悉,他不是個花心的人。
但是他為什麼會喜歡永慶呢?先不說永慶還是個孩子,他們都是男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