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臉丟得是全亞洲沒有人不知道。
我見過不少人發酒瘋,卻沒想到三叔真醉起來,有點兒纏人。就連進休息室,手也緊扣著不放,我輕輕一掙,他就抬眼,我立馬瀉了氣。
好在徐醫生趕了過來。
那會兒,徐醫生已經上了年紀,另外帶了兩個人。我還記得,他一進來就衝我頷首,然後語帶輕責地對任三爺說:『三爺,您這不是為難我麼,剛動了手術,您還得好好養著,也用不著急成這樣。』
他讓人拿了計壓器,任三爺不太配合。即便半臥在躺椅上,雙手幾乎覆上我的手臂,
徐醫生看了看我,輕嘆一聲,又說了一句——三爺,您還真醉了,這人也瞧不大清楚了。
我的手突然一疼,只好叫了一聲“三叔”。
他一怔。
好半晌,才驚醒似地放開,還來不及看清他的神色,就已經別過頭,手覆著唇,顫得厲害,發出一聲低吟。
我揉著發疼的手肘,那時候只覺得他的脾氣又比早前怪上三分,現在想想——
他興許把我當成了王箏。
俄而,徐醫生很是禮貌地把我請了出去,看著我的眼神挺奇怪。一邊的護士替他給了我一張名片,上頭寫著“徐長生”。
過些時候,再見到任三爺,他的氣色已經大好,依舊是略微淡漠的眼神,嘴角揚起的瞬間,仍舊能聽見周遭發出低不可聞的嘆息。
再後來,任三爺不用輪椅代步,只需要稍微倚著杖子。那抹眼神,彷彿是永遠站在最高處,帶著一點憐憫,一點不屑,俯瞰眾人。
若說出事前的任三爺還能算溫文柔和,那麼過了這幾個年頭,裡裡外外只要有些眼界的,大概不會不知道在業界內,能稱得上“狠”字的,任三爺要是不認,估計誰也沒能配得上。
第十三回(下)
重生之沉雲奪日
其實,在我爸出事前,我從沒見過任三爺這個人。
不過我倒還記得,小時候任老太卻時常提起“三兒”,有時候是在飯桌上,有時候是在叔叔伯伯們來拜訪時,最常聽到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