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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我們都知道,在海面上,由於光線的折射作用,在某些特定條件下,會出現“海市蜃樓”的奇觀,當航海者在大海上看到原本處於遠方的島嶼突然出現在天空上時,就會以為是仙人居住之處,李白有詩云:“海客談瀛洲,煙波微茫信難求。”指的大概就是這一點了,明明就在咫尺眼前,卻總也覓尋不到那渺茫的煙波,也難怪李白懷疑它的存在了。

其三,徐福一去經年,回來時兩手空空,所帶的數千人也不知下落,秦始皇也沒問,然後又要了三千人,還有百穀之種、能工巧匠,仙人不食人間煙火,要這些何用?而秦始皇見此情形,問都沒問,就答應了他,秦始皇是什麼樣的人,如此自相矛盾的說法豈能瞞過他?所以徐福出海就不是尋仙求藥那麼簡單了。?

有了這三點,我們就可以看出,徐福出海的真正目的是奉秦始皇之命開拓海疆的,也就是說這是一次大規模的皇家探險活動。

秦始皇統一全國後,多次巡海,已足見其對海疆的重視,開拓海疆,再展國土,是秦始皇的宏願,另外《史記·封禪書》中寫道,方士把“三神山” “爭言之於齊、燕”君主,“歷時百有餘年”,而兩國君主也“莫不得而心甘”,這其實也是一種對拓疆的渴望,只苦於當時某個國家勢單力孤,無力組織大規模的探險隊伍,只能派這些方士零星入海,這樣即使到達了“三神山”,也無力將其收入囊中。

秦始皇統一全國後實力倍增,自然有能力組織這場大規模的開拓行為,所以剛剛完成統一大業後不久,秦始皇第一次巡海時便派徐福帶人出海探險,而第二次則給到達那裡的徐福以百穀百工,再派數千人前往,實質上已經屬於一種由政府組織的大規模的移民活動,這在我國曆史上屬於首次。

而當徐福再去不歸,秦始皇開拓海疆之夢為之中斷,又怎能不讓懊惱縈繞心頭?《史記》說,秦始皇夢與海神戰,占夢博士說,海神不得見,但可化為大鮫魚現形,秦始皇命人在海上搜尋不得,到芝罘後,還親自射殺了一條大魚,以洩心頭之憤,由秦始皇這種大無畏的精神,足可見其主宰海洋慾望之強烈。?

徐福究竟到了哪裡呢?《秦始皇本紀》中沒有說明,但在《史記·淮南衡山列傳》中所記載的淮南王劉安與謀士伍被的一次對話中透露出來:“徐福得平原廣澤,止王不來。”這片“平原廣澤”仙蹤何處?歷史上眾說紛紜,今天的考古成果已經向人們揭開了這片塵已久的歷史的中神秘面紗:徐福到達的地方是今天的日本列島。?

在中國的戰國時期,日本還處於新石器時代的繩紋文化之中,以採集和漁獵為生,也就是說,尚處於原始氏族社會時期,但到了戰末秦初,日本突然開始使用青銅和鐵的生產工具,開始了農業生產,尤其是水稻種植技術毫無徵兆地憑空出現,日本彷彿在很短的時間之內,便由新石器時代的繩紋文化過渡到早期鐵器時代的彌生文化,而且與之前的繩紋文化沒有什麼傳承關係。

彌生文化起自公元前兩百多年,終至公元后三百多年,這段時間正相當於中國的戰國末年及秦漢時期,這與徐福出海的時間十分的吻合。

彌生文化的遺址裡,還有銅劍、銅鏡、銅鐸的發現,銅鐸以中央日本為多,銅劍、銅鏡則以九州為多,後二者被推定與秦式青銅文化有關,日本學者認為,其原料來自中國,在日本再回爐鑄成,日本學者八木奘三郎說,中國山東省有類似銅劍、銅鏡的器物出土,梅原末治等人說,銅鏡之見於日本,是意味著秦漢人的東渡,此外還有中國古錢、古鏡或秦式匕首的出土,這就從歷史文物的證據上說明了徐福將秦朝的文明傳到了日本。?

如今在日本的徐福遺蹟不下五十處,清代駐日使館參贊黃遵憲寫有“避秦男女渡三千,海外蓬瀛別有天,鏡璽永傳笠縫殿,倘疑世系出神仙”一詩,並注 “日本傳國重器三:曰劍、曰鏡、曰璽,皆秦制也”。?

現在已經基本確定徐福是到了日本,那麼他東渡的路線又是怎樣的呢?據考證,徐福東渡日本的航路可能是從山東半島出發,穿過渤海口,抵達遼東半島,再沿朝鮮半島附近海域抵達對馬海峽,經沖繩島入日本北九州,徐福率領龐大的船隊,沿近海岸航行繞道而抵達日本表明,古代中國人近海遠航的技術和知識已趨成熟,由於秦朝存在時間較短,尚未形成具有自身特色的造船工技,因此可以推測出,徐福東渡所乘坐的船隻是在戰國時期的基礎上,加大規模而製成的,由於出海攜帶的人、物較多,我們可以想像出一幅幾十艘巨大的海船揚起風帆、浩浩蕩蕩地向東駛去,一路破風斬浪,過險灘、越激流的宏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