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對抗,兩機返場的途中,高鵬和陳成格外安靜,對陳褓強和譚林的玩笑都是簡單的回應,兩人還在回味著剛才的失敗原因。陳成想,平日裡我們的假想敵都是M軍和J國自衛隊,根本不把寶島放在眼裡,缺乏足夠的重視呀。高鵬也在想,這一招確實利害,只不過我駕駛的是“幻影”,而不是殲十。要是換成殲十,勝負不會這麼簡單!
機場上,陳褓強和譚林爬下飛機,走了過來。高鵬見他們來過,陰著臉,冷冽的雙眸一瞪,心中不由湧起一種異樣情緒,他們肯定沒按好屁,肯定是藉機取笑一番,證明剛剛的爭論是多麼多麼的正確!淺浮的寶島人!高鵬心中暗暗罵道。
誰知,陳褓強臉上看不到半點張狂的跡象,話語要多平緩有多平緩:“怎麼樣,感覺還好吧?”
陳成的表情絕對是無辜,沮喪的嘴角輕輕一笑:“還可以。你們飛得很不錯!”
“今天飛的可是我們的‘撒手鐧’,我們可是輕易不露的。這回你們收穫可不小啊!”譚林說。
“哼,你們不怕我們學會了對付你們?”高鵬顯然不相信,濃眉下邊的那雙小眼睛窺視著二人,帶著猜疑的、不懷好意的冷笑。
“沒辦法,誰讓我們是你們的老師呢,誰讓咱們是朋友呢?我們當然要對你們負責啦!哪怕這是最後一堂課。”陳譚二成對視一笑。
“是啊,不知道我們以後,沒有機會再見?”陳成說。
“有,一定會有!別忘了,什麼時候來寶島,多帶些水密桃啊!”
陳褓強這句話倒逗笑了高鵬,剛才的陰雲一下去了大多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著許諾:“哈哈……放心,忘不了!”
一天後,高鵬和陳成結束了訓練,登上了回國的班機。陳成安靜的坐著,臉上不帶絲毫的表情,可心情卻是異常的複雜。看著外面忙亂的停機坪,在想:這兩天法國的報道,南海的局勢明顯失控,戰爭好像一觸即發。那我回去,還走的了嗎?如果我一回去便提出退伍轉業,大家會怎麼看我?他們會不會認為我是逃兵?我到底該留還是該走?
在陳成雜亂的恩緒中,客機拔地而起,直上青天。這時,艾米麗走下了從北京直飛法國的航班,她們結束了對中國航天部門的考察。在機場內,她碰上了姐姐而愛麗絲,驚訝的問:“姐姐,你們在這裡,我沒有通知你啊?”
愛麗絲把高鵬和陳成來法國受訓,他們提前結束,自已是來送他們的事情,告訴了她。
艾米麗不敢相信的把頭猛地轉向航班起飛的那片天空,眼睛溼潤心也溼潤。
當高鵬、陳成,還有段宇回到遠洋艦隊的時候,艦隊上下正在積極備戰。在此之前,範長城曾多次主動請令:只要讓遠洋艦隊開出去,不到30分鐘,保證收復失地!但請戰令均被一一駁回,只收到軍委的備戰令。雖然不理解,可對備戰令也不敢怠慢,艦隊上下積極備戰,只等軍委一聲令下,便揮師南下,收復南沙。
踏上“龍城”號甲板,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白雲飛下艦啦!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連忙找到雷明,問個究竟。
小會議室內,四人面面相坐,雷明喝了口紙杯中的水,緩緩講道:“那已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飛豹’下艦的事,你們可能也聽說了。範長城和我還有艦隊其他領導都不贊成‘飛豹’下艦,這太打擊士氣了!但我們還是根據軍委的指示召開了飛行員會議。儘管軍委還沒有最後決定,可我從他們的眼神裡,卻可以感受那像掉進無底深潭般的萬念俱灰……”
一個多月前的飛行員特別會議,“飛豹”兩個中隊的飛行員全員參加。會開得很沉悶,只聽到範長城一個人的聲音。雷明看著大夥氣癟癟地坐在一邊,腦殼垂在胸前,就像黃瓜掉進鹽缸裡,全都蔫了……深知,大家幾乎把所有的青春都打磨在“飛豹”戰機上,為的就是磨出一把鋒利的劍,在戰時能斬敵於馬下。換句話說,如果要“飛豹”下艦,那麼對他們來說是太不公平的!
範長城講完後,年長几歲的楊淼代表大傢伙發了言:“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管下艦與否,我們都會服從上級按排。”話語透著那麼的不甘心。
雷明無意中看了一眼白雲飛,竟發現他臉上是出奇的平靜,看不到一絲波瀾,對楊淼的發言抱以蔑視地一笑,令眼中的不屑達到極至。相來不把別人放在眼的他,本不奇怪。但雷明卻有另一種感覺,那就是白雲飛蔑視的不是楊淼的發言,而是軍委讓“飛豹”下艦的決定。難道他想與軍委抗爭?雷明記得,在此之前範長城曾找過他,勸他如果“飛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