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網上軍迷說:國防大學的張教授天天往中南海里跑。說是給黨中央當參謀!又有一批民族極端分子到中南海門前靜坐,要求中央立刻宣戰,收復寶島。”###吃了兩口菜,又說:“看來中央的決心也不好下啊!”
“就是應該打!這仗打起來肯定得民心!”高鵬欣欣然脫口就嚷。
陳成低著頭,撇了他一眼,埋怨的口氣帶著挖苦:“你怎麼那麼喜歡打仗?不是為了早結婚吧?”
陳成的話後,必是笑聲一片。連“二春”也笑出了聲,怕高鵬怪她,又馬上捂嘴收斂,可眼睛卻帶著無法隱藏的笑意偷偷看他。
高鵬不以為然,臉上平靜如水,很受用的樣子說:“這你就錯了。我已經和如月提出分手了。”
“什麼?”同桌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為什麼?”
高鵬把自已的想法,還有發郵件的經過和大家一說,本以為他們會誇自已心細、想得周到、負責任。可沒想到大家發出同一個聲音:“你怎麼那麼傻啊!”
“趕快再發一次信,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我可以告訴你分級密碼。”###好心在勸。
“要不要我們給你做個證明啊?”趙輝也好心。
“你不會有另外一個女孩了吧!”陳成胡亂猜想。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喜欣厭舊啊!”段宇添油加醋。
就連“二春”也在埋怨:“你太不瞭解女人了,人家肯定會受不了的。要是想不開,弄不好……女人是很感性的,每一個階段都會有精神寄託,在戀愛其間男朋友就是最大寄託!”
大家的指責,沒讓高鵬低頭,反而更加倔強的堅持:“已經沒有用啦。其實說白了,還是沒有緣分!說什麼都沒用!”
“胡說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明明是自己的問題,怪什麼緣分?”陳成忽然用手叩擊著桌面,嚇了高鵬一跳。
一下子,高鵬幾乎要被大家的目光凍死,被陳成曖昧的言語窘死,被“二春”的口水淹死,被###和趙輝苦口婆心的勸解煩死。忽然,就在大庭廣眾之下,突聽“哺……”一聲響屁,眾人頓感“滿室漂香”。高鵬傻呵呵地一舉手:“嘿嘿……不好意思,是我放的。”
###、陳成掩鼻喊臭,段宇放下餐具,迅速後撤,周圍桌的人也都空了。一時間,以高鵬為圓心,十五米為半徑,形成了一個“真空”的無人圈。大家躲得遠遠的,用異樣的眼光望著高鵬,等待著屁味散去。
“置於嗎?你們沒放過屁嗎?”高鵬覺得好沒面子,可臉上固作鎮靜,硬撐著沒動,繼續用餐。過了會兒,自已低下頭聞了聞,嗅了嗅,抬起頭好厭惡地不得不說:“嗯,好臭!”
陳成發揮他的幽默,故作深沉地說:“戰爭其實就像放屁,一直在醞釀,但你無法預測他準確到來的時間。”逗得一桌人暴笑。笑過之後,大家還是勸高鵬再給如月發封信,要想想人家如月的感受,不要犯傻。
聽大家這麼說,高鵬心裡也有些後悔,是啊,如月看了信會怎麼想呢?會不會很難過?可是長痛不如短痛啊……離合兩難,輾轉難眠,在左右權衡後,高鵬決定一切都從最壞著手,就算戰後自已能活下來,就算那時候自已會後悔,也絕不牽累人家。現在,自已一定不能分神,不然可就真的再見不到如月啦。總想盡快把她忘了,可是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問:月月現在好嗎?
這時候,曾如月來到了武漢。從機場去高鵬家的路上,她發現糧店、超市、食品商店的門口都排起了長長的隊,好像大家在瘋狂搶購。奇怪,她們在搶購什麼呢?似曾眼眼熟啊。對了,2003年的“非典”就是這個樣子。快打仗了,老百姓在儲備物資啊。儘管電視、廣播裡一再表示物質充足,可還是難以抵擋人們心中對戰爭的恐慌。如月回想“絕情信”的前前後後,似乎有點明白了,那封信難道是高鵬善意的謊言?
到了高鵬家樓前,如月看到高鵬的發小陳羲正在幫高媽媽扛米,樓門口的小三輪上還累積著面、純淨水、蔬菜及各種副食品。高媽媽看見了如月:“呦,如月你怎麼來了?”
如月見高媽媽和善地笑臉相迎,真實的原因實在說不出口,表情好尷尬,舌根子也發短了,吞吞吐吐地說:“啊,我是……那個,是高鵬讓我來看看您的。”好不容易想出了說辭。
“來,快進屋吧。”
“沒事,我幫您拿東西。”曾如月挺有眼力價,拎起一兜蔬菜和副食品,跟了進來。
曾如月旁敲側擊地與高媽媽和陳羲交談,想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