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桶,有沒有膽子,跟我較量較量?”
四郎聽了這話,知是激將,默然不語。五郎把臉一沉,朗聲道:“雲副將,大家都是飛虎營同僚,同蒙聖恩,請不要沒事找事。這裡是天子腳下,有王法的地方,你如出手傷人,我自會到京都衙門討個公道。”拉了四郎的手,繞過雲中鷹,又向前行。
突見人影一閃,雲中鷹又擋了過來,臉幾乎貼到四郎臉上,鼻子裡喘的呼呼熱氣,帶著一股怪味,向四郎臉上猛噴。四郎忙退後一步,眼望別處。雲中鷹冷笑道:“楊四郎,吹什麼武藝嫻熟,不過是個孬種。既然怕了,跪在地上,大叫三聲,爺爺饒了小的狗命,爺就放你們走。”
四郎兩手拳頭緊握,仍不說話。五郎不悅道:“雲副將,請你說話文明點!你侮辱朝庭命官,已經犯法了,你知道嗎?”一拉四郎衣袖,向旁邊一條路穿去,預備繞道而行。
忽聽頭頂風動,一人從頭上躍過,又落到二人身前,正是雲中鷹。他雙手交抱,哈哈向天狂笑了一陣,道:“楊四郎,我剛才說你是狗,看來是高看你了。你真是連狗都不如啊!狗還知道有點血性,還知道有點尊嚴!你武功雖不配跟爺爺提鞋,爺爺也不認真傷你,不過打你幾拳罷了,你就至於怕成這樣?趕明兒不如在自己臉上刻個烏龜,撒泡尿自己淹死,省得汙染了這塊地。”
四郎聽了,更不答話,突然喝道:“跑!”他話音未落,與弟弟同時回身,拔腳飛奔,象箭一般衝了出去,傾刻間將雲中鷹遠遠拋在後面。二人這一起步,更不停留,也不顧路人驚奇注目,連穿五條衚衕,轉眼間已奔近家門,來到火杏衚衕。
離得尚遠,就看見衚衕口堵著一個黑東西,等奔到近到,看清那黑東西卻是一人,他背靠衚衕一側,右腳高高抬起,卻踢在衚衕另一側,由於衚衕口甚是窄小,僅容一人穿過,他這樣一擋,除非從他跨下鑽過,否則難以進入衚衕。而火杏衚衕口,卻是進入楊家的唯一入口。這人如不讓路,二人就無法回家了。
雲中鷹見二人面有憤然之色,對自己這招也十分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四郎雙手拳頭緊握,指甲深深的嵌入肉裡,眼望旁邊,一言不發。五郎也是氣往上衝,走上前去,雙手抱拳道:“雲副將,別逼人太甚,請你讓路。”
雲中鷹眉毛一揚,手指跨下,笑道:“好!我不逼你。從這裡過去,爺就饒你,如何?”
五郎素來沉穩,這時也不禁氣得滿臉通紅。四郎冷“哼”一聲,憤然轉身,冷冷的道:“五弟,咱們回軍營!”五郎答應一聲,也跟上來。
雲中鷹無計可施,只得哈哈大笑,道:“老子見得孬種多了,還沒見過楊家超級無敵大孬種,既然怕了,就滾回你*無恥的狗娘肚子裡去,省得丟人現眼。”
他話聲未落,眼睛劇痛,已著了一記。好在他武功精深,腦袋順勢後仰,卸去大半內勁,這才沒有受傷,但饒是如此,一隻眼睛也已高高腫起。他還沒反應過來,楊四郎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對準他的小腹就是狠狠三拳,狂怒道:“你侮辱我可以,你敢侮辱我娘?”用力一搡,將他推倒在地。
雲中鷹滾倒在地,大聲呼痛,一手摸著眼睛,口中罵道:“生出你這狗不如的雜種,那不是*,就是雜交*!”他此言一出,連五郎的肺都氣炸了,任由四郎在雲中鷹肩上胸上又踢了數腳,眼見四郎飛起一腳,勢沉力重,只要踢實了,雲中鷹非受重傷不可,這才伸腿一擋,將這一腳勁力卸下,拉開四郎,叫道:“走罷!”四郎還不解恨,但被五郎用力猛拽,也只好跌跌撞撞,跟他奔進火杏衚衕。
兩人跟雲中鷹一番糾纏,耽擱了時候。回到家裡,家人已經在開飯了,楊業,賽花,三郎,七郎已圍桌坐好。兩人都餓壞了,含笑叫聲:“爹,娘。”象兩隻餓虎一樣衝進自己座位。四郎環桌一望,不見六郎,忍不住問道:“六弟去勸架,怎麼去了這半天還不回來?”
楊業陰沉著臉,默然不語。賽花微微一笑,道:“不等你六弟了,我們先吃。”四郎眼光在桌上掃過,微感失望,忍不住道:“娘,您說今天做我最喜歡吃的獅子頭,在哪裡呀?”賽花一愕,想了半天,才拍著腦袋道:“唔,我忘了。改天給你做,先吃旁的吧。”四郎一天希望頓成泡影,無可奈何,只好將一口大大的饞涎咽回肚中。
楊業將筷子先伸到菜盤裡夾了一口,這叫開飯,表示其他人可以吃了。四郎端起碗來,一陣狼吞虎嚥,傾刻間一碗飯見了底。他放下碗,忽感家裡氣氛異常。往常吃飯的時候,飯桌邊有說有笑,喧鬧盈耳,楊業常會不滿,教訓一些“食不言,寢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