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谷主。”

炯明捧揖還禮，含笑道：“四公子，京城少女連日失蹤，有識之士，無論身居何職，莫不夙夜憂嘆，扼腕憂慮。四公子卻在這裡與朝庭欽犯卿卿我我，倚風賞月。這份從容瀟灑，真是高山仰止，令我輩由衷敬佩。&quot；

四郎臉上一紅；正色道：&quot；我正在思索京城少女失蹤一案；苦無頭緒。少谷主是世外高人；不知能否指點迷津

。&quot；

炯明眼光在卓約臉上掠過；見她只含笑品茶；眉角微帶不屑。二人被自己撞破欺君大罪；卻並無多少驚慌之色；不由也生佩服之意。盤膝坐在船頭；笑道：&quot；四公子盡忠職守；連與佳人遊河之時；也不忘關心國事。這份胸懷；真是令我輩汗顏。但我受皇上知遇之恩；似乎不該欺君隱瞞；咱們先到今殿之上；將卓姑娘死而復生之事；奏報明白，再談其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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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做勢要走。四郎伸手一拉；笑道：&quot；駱兄；別開玩笑。先前你在金殿之上；唐突佳人；想必此時心中懊惱。這會兒再去為難一個弱女子；我料駱兄孤高自審；必不屑為。還是坐下喝茶的好。&quot；

炯明一掙；怎耐他手腕似鐵箍一樣；怎麼掙得脫；只得不動；舉杯笑道：&quot；四公子；你言之在理；怎奈欺君大罪；是誰也擔當不起的。我幫你這個大忙；就是甘犯死罪。除非；除非你求我不說。&quot；

四郎笑道：&quot；這有何難。&quot；斟了一杯茶；奉給炯明；道：&quot；駱兄；多承大情；四郎感激不盡。&quot；

炯明瞟了卓約一眼；神情似笑非笑；卻又有三分妒恨，笑道：“四公子，你和卓姑娘的交情果然非淺。”

四郎一怔，忙道：“駱兄，你別誤會。我和卓姑娘只是萍水相逢，隨緣聚散罷了。&quot；他這句話似是向炯明解釋；其實是說給卓約聽的。

炯明又瞟了卓約一眼；笑道：&quot；是嗎？四公子；我還當你是老實人；當面說謊；該罰該罰。&quot；說著又替四郎杯中斟滿。

卓約好不容易與意中人相見；還沒有說上幾句貼己話；就被炯明象個綠頭蒼蠅一樣打斷；可謂新仇舊恨；紛至沓來湧上心頭；當上拿起面前的茶杯；也斟滿了；柔聲道：&quot；駱大哥；這杯我敬你；謝你今日容情。&quot；

炯明受寵若驚；眼睛痴痴的望著卓約；神色也轉為溫柔；道：&quot；約兒；你難道不恨我了嗎。&quot；伸手去接；還未接著；卓約皓腕一揚；那杯茶全潑在他臉上。只見卓約臉如嚴霜；厲聲道：&quot；你這個賣友求榮的走狗；也配喝茶嗎。想當初我爹孃看你可憐；當你是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你為了貪圖榮華富貴；認賊作父；反過來害死我爹孃。這樣的心如蛇蠍之徒；還有臉在這裡冒充風雅；還有臉笑得出來。世上的無恥之輩；奸狡之徒加在一起；只怕也望塵莫及。你為什麼不斬草除根；連我也一起殺了；了卻你的心事？今日天賜良機；你還是快去向皇上告狀吧；邀功請賞；再升個三級什麼的；這本是你的拿手好戲！哼；哼；只可惜；舉頭三尺有神明；就是卓家死得一個也不剩；我怕天也饒不了你。&quot；說罷；將茶杯在船上摔得粉碎；揚長而去。

四郎錯愕莫明；忙用手帕給炯明拂拭；勸道：&quot；駱兄；息怒。卓姑娘喜怒無常；你別跟他一般見識。&quot；

炯明嘆了口氣；卻沒有生氣；幽幽的道：&quot；我只道她經過這麼多事；已經能原諒我。誰知。&quot；長嘆一聲；自己將臉上茶水擦拭乾淨。

原來炯明早知卓約被救之事；還經常到她隱居的荒山前去探望；只是不讓她發覺。雖然不和她講話；但天天躲在樹枝石縫間聽她婉轉的歌喉；自是一番享受。只盼日子就這樣平淡而寫意的過下去；直到終年。今日見她突然下山；便暗中跟出保護。忽見她上了四郎的船；二人談笑風聲；不禁怒火中燒；不能剋制；忍不住上前插話；不讓二人有獨處的機會。他攪散了場子；得到的卻是更多的失落；難過的差點要哭出來。只是他善於把控心神；臉上卻是淡淡的；不辨悲喜。

他幼有捷才；眼高於頂。尋常的小家碧玉哪裡在他眼下。幼時曾和卓約玩在一起；偏她又是極出色的女孩；不由情根深種；再難自拔。後來兩家大人結仇；致始卓約父母被殺。若非自己暗中保護；只怕卓約早就香消玉殞了。她逃出生天之後；對炯明由愛生恨；恨之入骨；只是此時炯明早就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