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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倒是有一個主意。”

眾人忙問是何主意。林悠兒道:“我有一個弟子羅顰非,她本是青樓名妓,生得煙視媚行。後來她看破紅塵,堅持跟我學武。我想力捧她成為今年的花魁。倘若葛秋笙出面劫掠,正好被我們抓到鐵證。顰非也可相機行事,救出陷身於霧隱山莊的民女。”

小雨皺眉道:“太危險了。葛秋笙殘忍如狼,狡猾如狐,羅姑娘孤掌難鳴,恐怕反而遭了他的毒手。”

悠兒道:“這正是我來見大人的目的。大人身為飛虎營統帥,手下必然有精通遁甲之術的奇人異士。倘若大人派出援手,從地道遁入,裡應外合,則可功成。”

小雨沉吟半晌,道:“遁甲高手,眼下倒有一個。就是千疊谷少谷主駱炯明。只是此人是友是敵,還不可測。這樣機秘,還是自己人參與較好。四公子本於行兵用陣瞭如指掌,近日又苦心鑽研鬼谷子陣圖,應算半個高手。接應之事,就拜託四公子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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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只覺雙肩如千鈞之重。他所學的五行八卦;只用於佈陣時的首尾呼應;對奇門遁甲卻無頭緒。但事關刺駕謀逆的大罪;並且還牽連上京師連續失蹤的無辜少女;責深任重;卻不容他推脫。飛虎營雖不是京師衙門;不必過問京師老百姓的疾苦;但若摸著自己良心;少女失蹤案久懸不破;想那些女孩子的父母日夜倚門流淚;望穿赤眼;心中何忍。更何況假如是自己的姐妹也落入了殘忍的*大盜手中;花零搖落;又怎不心催似箭;腸斷如絞。將心比心;卻不得不挺身而出;仗義插手。因此他乘一烏蓬小船;在九曲河中兜轉;獨立船頭;只作書生打扮;米灰色長衫迎著料峭春寒,手持竹篙扳水;眼睛四下睃巡,只盼能有所發現。幾次耐不住性子;要去尋炯明求教; 但潘小雨警告過他;駱炯明與葛秋笙同為遁甲高手;山林隱士;只怕有交情也未可知。倘若走露風聲;就前功盡棄。

這一日他獨坐船頭;手持竹杯品茶;忽聽水聲急促;一隻小船如飛而來;船頭站著一個少女;上穿雪青色真絲窄袖襖;下穿煙綠色真絲長裙;腰繫六寸寬白絲織金花溢彩大帶;美目流波;清泓淺笑;似曾相識。四郎吃了一驚;忽地憶起這少女身份;只嚇得冷汗順額而下;還未回過神來;兩船相接;那少女身子一晃;已如白鷺掠水;已經來到四郎船上;坐於他對面;舉起竹杯;抿了一口茶。羊脂玉頰下;不由泛起珊瑚之色;長長的睫毛一陣顫抖;似羞似喜;風情萬種;難描難畫。

四郎顫聲道:"卓姑娘;你。。。你。。。你怎麼出來了?"

卓約嗔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嗎?我先問你;你為什麼老不來瞧我?"

四郎暗暗叫苦,臉上也不由紅了。他原來在金殿上救過卓約,只不過是一個仁俠少年的本能反應。後來到她隱居的地方去過一次,她微露仰慕之意。當時自己仍以她為潘豹之妻,豈有絲毫非份之想?只因命在旦夕,不願傷她的心,因此也未挑明。沒想到她的誤會與日俱深,竟真將自己當成登徒浪子,所有為她做的事,都是窺其美色的拋磚引玉了。

只得連聲咳嗽,掩飾窘態,看左右無人,忙低聲道:“卓姑娘,你好大膽子,竟敢在大庭廣眾之間露面,你難道不怕潘家的人看見。”

卓約小嘴一撇,道:“你都不怕了,我怕什麼?我在那荒山上,日日夜夜望穿秋水,是什麼滋味。你倒在這裡喝茶吟詩,逍遙快活。”

四郎苦笑一聲,心想:“這話從何說起?”欲要解釋,但他知卓約自尊心甚強,當初在金殿上面對皇威,倘且坦然倨傲,若言語不當,只怕傷了她的心。因此欲說還休,抓耳搔腮,不知那條神經扭錯了道:“你和那駱炯明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當日他要聽你唱歌?”

卓約眨了眨眼睛,道:“原來,你是在生他的氣?”唇邊漾起淺笑,更加堅信四郎對自己的情意,道:“堂堂將門之子,飛虎營上將,難道就這麼小家子氣嗎。” 眼光在四郎臉上掠過,見他臉如紅布,不忍再開玩笑,便又柔聲道:“他只不過是一隻圍著別人轉的綠頭蒼蠅,專門做偷雞摸狗的勾當,不過是一條狗,你理他做什麼?”

忽聽水上有人笑道:“背後說人壞話,就不是偷雞摸狗,是光明正大了。”白影一晃,一人已踏上船頭,丰神俊朗,白衣飄逸,眼中似笑非笑,正是炯明。此時水上並無別船。想來炯明的船在拐彎之後,用凌空渡水的絕頂輕功,在水面上起落借力,才飛了過來。

四郎嚇得渾身大汗淋漓,忙起身行禮,支支吾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