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列國,我只對他一個人這樣。”走回房去,從書架上取下一隻用紅絲帶系的整整齊齊的信封,丟在炭火盆裡,坐回桌邊,以手支頤,熊熊火光將她半邊臉頰映的嬌紅。
只聽一人驚呼一聲,衝進房來,將信封從火中掏了出來,用力踩踏,焦急道:“小姐,你不能這樣!”
郡主淚滴點點從睫毛上滾落,忙掏手絹掩住鼻子,哽咽道:“星兒,物是人非,還留著這個,觸景傷情嗎?”
那衝進房裡的,卻是個瓜子臉面的綠衣少女,眼見信封一半燒成灰燼,跌足道:“小姐,六少爺他不是個無情的人,縱使另有新歡,他也絕不會辜負小姐的。不如等個機會,讓星兒當面好好問一下他,看他是什麼打算?倘若他真要悔婚,那時候再燒這些詩稿不遲。”
郡主幽幽的道:“不必問了。該說的,他不是已經都說了嗎?”心想:“延昭哥哥,你說的沒錯,我柴鬱元好歹也是天簧貴胄。既然你對我毫無留戀,我又何必效那深宮怨婦,拉著你的衣袖苦苦哀求。”看著星兒將燒剩的詩稿揣入袖中,不知為什麼,卻沒有上前阻止。只覺頭重鼻塞,氣堵心沉,想是有些病了,便讓星兒展衾鋪床,寬衣歇下。
星兒將奶黃色暗花紗帳輕輕放下,又開啟銅鼎,加了幾顆茉莉香球,復將鼎蓋蓋了,向寶珠笑道:“姐姐辛苦了。”原來今兒輪到寶珠值夜。走出房去,來到自己居所,坐在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