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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安。鄭印只淡淡應酬數語。忽聽旁邊一人笑道:“王兄好興致,來的這麼早。”鄭印轉頭一看,只見一匹通體火紅的駿馬緩緩馳來,佩著縷玉青雲鞍。馬上坐著一人,意態閒雅,身穿白色金絲暗繡麒麟長衫,白絲方形武士帽,帽安美玉。臉容修長,長眉上挑,自然形成一股傲氣。鄭印吃了一驚,急忙跳下馬,用手撫摸來人的紅馬,圓睜大眼,叫道:“天啊,這可是汗血寶馬,老高,可真神通廣大?今兒有你,別人休想染指桂冠了。”

白衣武士淡淡一笑,道:“王兄,休得誇張。縱有好馬,騎術不濟,也是枉然。”他轉身向六郎抱了抱拳,道:“楊六公子騎術無雙,京城無人不曉。王兄在真神面前,可別誇菩薩。”六郎忙跳下馬來,深深一揖,道:“六郎拜見高候爺。六郎只是庸碌之才,候爺謬讚,六郎萬不敢當。”白衣武士唇角微斜,微微冷笑道:“皇上金殿賜婚,欽賜“蓋世英雄”考語,難道連皇上也錯了嗎?謙極則偽,六公子就不必太虛偽了。”原來這白衣武士姓高,名平,是高懷亮之子。他生平自負,常常半夜起床,對天嘆息,惜無對手。自幼立志,定要一世上無雙的女子為妻。自從在八王府飲宴偶遇柴郡主,從此一見衷情,茶不能思,飯不能想,憔悴瘦損,相思成疾。其伯母高王妃最喜歡這個侄子,探出了他的口風,便悄悄入宮求了潘妃,容妃兩人,求她們在皇上面前說項,將郡主指給高平。眼看聖旨已下,好事將近,全府喜氣洋洋,光聘禮就預備了八十餘箱,房間裡堆不下,專門收拾出一個院子來擺放。

誰知皇上突然食言而肥,收回聖旨,這簡直就象插了一根穿心箭在他心口上,前胸後背,滴滴瀝血。不但畢生美夢化為泡影,更是慄慄自危,生怕皇上心裡生了什麼芥蒂。這終夕惶恐,滋味自然難熬。高平從此性格大變,懶言寡語,出言必是冷嘲熱諷。一腔怨憤,不免都結在春風得意的六郎身上。今天狹路相逢,見他英風秀骨,倜儻不羈,身邊還伴著絕世傾城的如花美眷,就好象被什麼東西堵在胸口,一口氣幾乎喘不過來。

當下向鄭印笑道:“王兄,家伯父已經等你多時,吩咐小弟在此迎迓,請你主持賽會事宜。”鄭印笑道:“好,我正要給伯父請安呢。”翻身上馬,催馬徑自去了。他的貼身侍衛隨之而去。六郎向高平一笑,點鐙上馬,也要跟去。高平伸手一攔,微笑道:“六公子,你沒看清楚那裡。”六郎一怔,向他手指的方向去看,只見高平一個隨從將手一揚,一個布軸隨風落下,上書幾個大字“平民與狗不得入內‘。六郎微微一笑,馬上深深一揖道:“侯爺容稟,延昭雖是布衣,但今日蒙高王爺特准參賽。還請侯爺放行。”高平微笑道:“手諭借我一觀。”六郎一怔,道:“是鄭王爺口頭通知,並無手諭。”高平微笑道:“凡事應有憑據。六公子既無手諭在身,請恕本侯不能破例。”六郎微笑道:“這。。。侯爺,六郎和王爺同路而來,侯爺應該看見。若這樣,請容我向王爺辭別。”

高平仰天打個哈哈,道:“鄭王爺主持賽會事宜,千頭萬緒,哪有時間陪你磨菇?有什麼事,本侯轉達也是一樣。”六郎又行一禮,恭恭敬敬的道:“候爺,六郎年幼無知,不懂規矩,倘若做錯了事,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多多包涵。”高平把臉一沉,兩道長眉微微長挑,眼噴怒火,道:“楊六郎!你什麼意思?你在說本侯鼠肚雞腸,故意為難你?你敢誣衊本侯?你好大的膽子。”六郎嚇了一跳,忙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侯爺請恕罪!”高平微微冷笑,伸手從馬過樑上摘下蛇皮長鞭,道:“你損毀本侯名譽,想這樣就沒事嗎?你知道誣衊朝庭命官,該是什麼罪?我現在就可以叫京都衙門把你抓起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贏了本侯的長鞭,我就恕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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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不待六郎答話,使一招“泰山壓頂”,長鞭在空中一抖,打個霹靂,勢挾勁風,向六郎天靈蓋壓下。六郎左膝輕推馬肚,斜身馬背,這鞭從他右臂外掠過。高平不待招數使老,一招“玉帶圍腰”,長鞭斜回兜轉,猶如銀蛇亂舞,從身後向六郎擊來。六郎忙低頭彎腰,緊緊伏身馬背。鞭子激起的勁風,帶動他背後衣衫,起了陣陣漣漪。高平得勢不饒人,長鞭經過六郎後腦之時,手腕一沉,運力下砸。只要一落實了,六郎就算不死,後腦也必受重傷。這一下間距極近,發難在間不容髮之際。六郎再難閃避,危急間左手疾起,將鞭梢握在手心,馬上抬身,運勁疾拉。高平奮力回奪,兩人手膀較勁,一條柔似纏藤的長鞭忽然在空中筆直如鐵,繃的象絞緊的弓弦。六郎心想:“我總不能當著眾人,將侯爺的鞭子奪下來。”當下鬆手放鞭,鞭梢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