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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取出一把摺扇,張開搖了搖,微笑道:“那要怪你才對。”雪彤眼角含情,斜睃了他一眼,笑道:“反要怪我?”六郎向前走了一步,低頭俯視她如雲的秀髮,眼底笑痕盪漾,道:“誰教你。。。誰教你。。。生的這樣,逼的人非顯本事不可!”雪彤心中一蕩,甚是舒服受用,俏臉一沉,怒道:“楊延昭,你欺負我!我這就告訴伯母去,讓她評評這個理。”扭身就走。忽然眼前白影一晃,一個人攔在面前,摺扇輕擺,意態閒雅,眼神溫柔的令人心跳,柔聲道:“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告訴娘,責罰了我,難道你就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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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彤小嘴一撇,道:“哼!我就喜歡看狗腿被打斷的樣子。”六郎笑道:“腿打斷了,還有誰陪你玩?給你提東西?吃虧的還不是你?”雪彤板著臉,怒“哼”一聲,拼命忍笑,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道:“看你這麼可憐,本姑娘就先饒你這一次。”六郎笑道:“只饒一次!太小家子氣,不如連下次一起饒了吧。”雪彤舉手就打,道:“下次本姑娘親手打斷你的腿!”六郎連連躲閃,笑著跑開去,道:“巾幗英雄,好厲害。”

兩人在崖邊追逐嬉戲,身後是深不可測,無窮無際的藍,崖邊有亭亭玉立的雞蛋花,迎風怒放的野杜鵑,奔放熱情的火鳳凰,滴露嫵媚的綠煙蘿。兩人的身影在其間若隱若現。崖上風高日冷,吹得二人衣袂翩飛,驚起兩隻在崖頭逐食的小鳥,宛轉盤旋,注視兩人半刻,未見情趣,便振翅遠去,消失在茫茫的天際線上。

忽聽馬蹄敲地之聲,疾如驟雨,兩人忙停了玩笑,一起抬頭看去,只見遠處塵土飛揚,一群人飛了過來,皆是鮮衣怒馬,金鞭玉鞍,一看就知道是豪門子弟。為首一匹“天山雪”,身高八尺,通體純白,只額頭上一縷黑毛,眼亮如星,神駿異常,馬上乘客居然身穿黃衫。六郎吃了一驚,急忙搶身上前,垂手侍立。那馬飛到六郎身前,突然停步,穩如泰山,中間居然沒有半分緩衝。馬上乘客舉鞭指著六郎,哈哈大笑道:“好你個楊小六,咱們急如星火,到處找你不到,原來卻在這兒倚花偎柳。等我去告訴郡主妹妹,罰你小六跪柴房。哈哈哈哈!”六郎認得他是汝南王鄭印,他的父親鄭恩是宋太祖的金蘭兄弟,與宋大祖一起打下的江山,如今鄭恩暴死,皇上覺得萬分過意不去,因此欽賜其子黃馬夾,上朝不參,下朝不拜,其地位權勢,直逼八王。當下忙單膝跪下,抱拳道:“延昭叩見王爺。”鄭印把手一擺,笑道:“小六,少來這套!我只道你是個矯矯不群的奇男子,別和那群蠢木呆瓜一樣,被勢力遮迷了眼。上朝君臣,下朝咱們就是兄弟!我是心疼我妹妹,你就是把地磕穿了,這回我不替你遮掩。”

六郎知道鄭印性子,忍笑上前小聲道:“王爺,男人的事,女人可管不著!”鄭印大笑道:“好!好!小六不愧是我的知己,這話對我脾氣。今日貴族青年賽馬會,由我高伯父親自主持。你的流雲岫上次報了名,本來因你還是布衣,高伯父沒同意讓你參賽。是我苦苦哀求,好話說了幾馬車,高伯父才點了尊頭。我已叫人到你家去把你的流雲岫喂的飽飽的,牽了來啦,還不快上馬,隨我同去!”他一個手下跳下馬來,將馬牽到六郎身前,那馬剽悍清俊,渾身青毛,塊頭比“天山雪”小了一號,不過也是難得一見的良駒。六郎又驚又喜,忙對雪彤道:“杜姑娘,貴族青年賽馬會,場面又大又豪華,保管你今生難見。你騎我的馬,我們快去瞧瞧!”雪彤貪玩,聽了這個新奇東西,也來了興趣,大眼睛向鄭印一溜,笑道:“好!”接過六郎手裡韁繩,就要用腳點鐙。

鄭印銅鈴大眼一瞪,將頭搖的象撥浪鼓,道:“娘們去不得!”雪彤一怔,眼含怒色,六郎忙陪笑道:“王爺,她是我遠房表妹,喜歡熱鬧,您就帶她去瞧瞧吧。”鄭印“哼”了一聲,道:“娘們的膽子象個菜籽,見了我們真正的武士,嚇得尿褲子,這責任,你擔我擔?”雪彤聽了,忍不住“撲哧”一笑,又將纖紅紗鞋從馬鐙上拿了下來,走到“天山雪”前,柔聲道:“王爺,謝謝您誇獎。”飛起一腳,正踹在“天山雪”的小腿上。那馬吃痛,一聲怒嘶,人立起來。鄭印猝不及防,頭上腳下從馬上跌了下來,差點扭了脖子。六郎手快,搶上扶住,嚇得臉上變色,道:“王爺請息怒!”鄭印用手揉著脖子,只見雪彤雙手交抱,斜倚著“流雲岫”,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竟是萬種風情。便憤憤啐了一口,道:”好吧,算你有點膽子。不過,想參加賽馬會,光有膽子不成,還得身手好。你敢騎我的天山雪跑一圈,我就帶你去!”

雪彤嬌小的下頷一揚,將一頭微帶波浪的如雲秀髮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