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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你總算還不太蠢!”他一言未了,大廳中立刻爆發出嘻嘻哈哈之聲,此起彼伏,有的人剛喝了一口酒,“撲”的一下全噴到地上,有的人笑的坐不穩,凳子一斜,整個摔了下來。不免砰砰乓乓一陣,十分熱鬧!

四郎急欲逃離,中鷹長伸猿臂,擋住去路,含笑道:“四公子,來者是客,何必匆匆就走呢?當時在飛虎營,小弟和你初次相見,就曾交過手,可惜未分勝負。今日有緣相會,小弟想再領教四公子的楊家槍法!”說著伸手腰間一帶,清泓一閃,劍尖吞突閃爍,已在手中。

四郎沉著臉,淡淡道:“雲副將,小弟今日是來賀喜,不是來打架的。請你讓路。”

中鷹笑嘻嘻道:“切磋武功,怎麼能說是打架。四公子,你要真怕了,也不用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當著二公子在這裡,說一句“楊延朗是孬種”,我就放你走。”說著手腕輕顫,長劍在四郎身左身右連捥劍花,寒星閃閃。

四郎氣急反笑,道:“倘若我不說呢?”

中鷹凝神舉劍,雙目炯炯,逼視四郎,道:“君子動手不動口!”縱身躍起,一招“羿射九日”,藉著在半空騰飛之勢,全身之力貫於右手,劍挾寒風,猛刺四郎右胸。四郎不避不讓,不躲不閃。眼見這一劍要把他刺的從前胸透過後背,中鷹打個激靈,暗想:“教訓教訓楊四郎,無傷大雅,倘若真把他殺了,那可遭了,別人不說,大人臉上需過不去!”他身子如飛,難以止步,危急中右手疾甩,長劍脫手飛出,白光一道,插入廳頂的大柱,直沒半腰,剩下劍鞘激烈晃動,顯然這一劍力量驚人。

楊四郎緩緩坐在一張椅中,把臉一沉道:“我不動手,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讓我動手!”

中鷹氣得差點吐血,恨恨一頓足,心想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見閻王了,居然還這麼橫!他當日為了配合小雨使計,被四郎暴打了一頓,一直耿耿於心。他倒不怪小雨設計在先,自己挑釁在後,一心一意,想要找回場子。因此這回慫恿潘豹宴請四郎,以求真正分個高下。潘豹正想找一個羞辱四郎的機會,二人一拍即和。不料楊四郎犟的九頭牛拉不轉來,他入門是客,又不肯反抗,潘家全家上下都在準備接駕,兩人總不便揪住他一頓暴打,給他一個機會去告御狀。正在沒做道理處,忽聽門外一人笑道:“烏龜年年有,沒有今年多。楊家人技不如人,就做縮頭烏龜,好看啊好看。只是雲副將,你剛才也太過慈悲?就是不捅死他,捅他個半死不活,豈不是好?”話音未落,一人施施然走了進來,身穿淡褐色武士服,領口袖口用金絲杏線,繡著金鞭銀劍。腰間佩一口麒麟寶刀,年約十七,八歲左右,眉清目秀,鼻如玉柱,滿臉譏笑褻玩之色。四郎一見,嚇得從椅上直立起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揉了揉眼睛,凝神細看,彷彿又看到了當初共經患難,身世飄零的獄中小友肖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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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睜圓了大大的黑眼睛,眼光裡混雜了猜測,迷茫,困惑,難過等種種感情,使一雙眼睛看起來更加迷離似霧。忍不住道:“閣下是?”

靈通把嘴一撇,道:“楊四郎!你別裝模做樣了。當日在京都衙門蒙你照顧,小弟肖靈通感激不盡。今日以武會友,特來領教四公子的高招。”

原來肖靈通在本是潘府護衛。他自幼心氣極高,天姿聰穎,不到十五歲,就練就了一身驚人的武藝。被潘美看中,收到府中做護衛。從此綾羅綢緞,山珍海味,應有盡有。但有一樁畢生恨事,就是出身寒微。比不得雲中鷹的師父與潘小雨的師父仙霞真人是好友,一出師就將中鷹介紹給小雨當貼身護衛。小雨雖是庶出,但深得皇上賞識,貴妃器重,兼而她為人八面玲瓏,權謀機變,殺人於談笑之間,府上眾人都敬畏三分。因此雲中鷹只一進府,便平步青雲,官拜四品副將,隱隱然已是眾侍衛之首。而靈通在府中混了多年,對主人忠心耿耿,卻還要被他壓在頭上,這份鬱悶自不待言。靈通幼懷大志,誓要出人頭地,善於把握每一個機會,不計個人得失,為主人衝鋒陷陣。上一次他為了相助潘小雨使計,自告奮勇,用化妝術使自己年輕幾歲,假扮小童,被打的頭破血流,差點送命!這在其他護衛是連想都不敢想的。由此可見其為人的勇氣膽略。這一次他見潘豹與中鷹被四郎僵住,這正是展現自己才華魄力的時候,當下毫不猶豫,徑直闖了進來。

他隨即解下腰間的麒麟寶刀,冷冷的道:“小人只是太師府的一個乏乏無名之輩,四公子不會連小人也害怕吧。但有一樣,我們這些無名小卒,可沒有那麼多顧忌,倘若失手傷了四公子,還請四公子大人有大量,千萬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