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杯弓蛇影,胡亂猜測,只恐寒了滿營將士之心。”小雨笑道:“本將若無確實證據,自然不敢妄言。楊將軍,屬下立刻審理此案,請問將軍可有興趣旁聽嗎?”楊業捋須點頭。小雨令旗一招,命中鷹先讓眾將士回營,自己帶了貼身親兵,與楊業柴幹一起回到中軍大帳。小雨居中而坐,給楊業設了一個旁坐。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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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見門簾一挑,兩個少年走了進來。一人內穿深藍色軍袍,外罩淡藍色大氅,月白領袖口。天庭飽滿,正是四郎。緊緊跟隨在後的卻是雲中鷹。小雨才端起茶杯,杯子一顫,茶水灑在袍袖上,吃驚道:“四公子,你到這裡幹什麼?”
四郎怔了一怔,抱拳道:“是雲副將奉大人之命來宣召末將,進帳議事。”
小雨臉上烏雲密佈,淡淡道:“雲副將,你何以假傳本將之命?”
中鷹滿臉微笑,甚是喜悅,躬身道:“只因屬下怕楊四郎畏罪潛逃,情非得己,請大人恕罪!”
他一言未了,四郎滿臉通紅,睜圓大大的黑眼睛,喝道:“雲副將,你什麼意思?”
中鷹微笑向小雨躬身道:“回大人,楊四郎處心積慮要當統領,策劃數年,最後被大人捷足先登,這口氣哪裡咽得下?因此他不惜動用自己弟弟和八王千歲妹妹的關係,求八王在皇上面前進言,搞了一場比武奪印,直接造成了重要欽犯龍伏淵被人劫去,為我大宋朝埋下了心腹大患。可見為了當上統領,他沒什麼事做不出的。倘若大人今天在將臺之上摔下,造成重傷。則軍不可一日無帥,目前飛虎營中呼聲最高的就是這楊四郎,他必可將大人取而代之。因此,屬下推斷,是楊四郎策劃了這場將臺墜落的戲碼。”
話音未落,胸襟已被人牢牢揪住,接著胸口只覺一股大力撞來,立足不穩,踉踉蹌蹌向後跌了幾步,重重撞在小雨的書案上。只見楊四郎臉成雞冠之色,在他眼前不到一寸,喝道:“你血口噴人,汙辱我,那沒有什麼!可你當著大人和楊將軍的面,信口雌黃,造謠生事,a惑亂軍心,已經犯了國法!”他隨即對小雨深深一揖,道:“請大人大公無私,依法重重處置!”
雲中鷹衣領一鬆,他忙整了整被四郎揪亂的衣服,躬身道:“大人,楊四郎敢在大人帳中動手打人,藐視軍紀,罪加一等,請大人立刻治罪!”
小雨頭痛欲裂,忙一手扶頭,道:“這件事誰是誰非,本將自有公斷,你們稍安勿躁,不得喧譁。”把臉板得象一塊石板,向傳令官道:“傳伙伕毛榮!”
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花白頭髮,形容猥瑣,愁眉苦臉的人躬腰低頭走了進來,跪下磕頭。
小雨道:“昨天你鬧肚子,半夜起床如廁,說聽到兩個人說話,這兩個人都說了些什麼?你老實回答,若是生安白造,本將決不容情!”對雲中鷹道:“請尚方寶劍出來!”這尚方寶劍卻是皇上怕小雨年輕又沒經驗,難以威懾飛虎營中的老將,因此特地賜給她的,為她壯聲勢。雲中鷹含笑答應,忙將帳上懸掛著的一柄通體灰綠,鑲滿黃金寶石的綠銅鞘劍舉了起來,微微抽出劍刃,但見一縷寒光,在爐火對映下激射而出,耀眼生花。
那伙伕毛榮抬頭看了一下寶劍,渾身抖如篩糠一樣,顫聲道:“我聽見兩個人說話,他們說要將木臺鋸斷,然後再拿爛釘釘住,維持穩定。但只要人一踩上去,木臺就會從中斷裂,木臺上的人非跌得手腳折斷不可!”
小雨臉寒似冰,冷冷道:“這兩個人有沒有說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毛榮看了四郎一眼,低頭道:“說了!他們說,如果大人在萬軍之前,失足跌下,這個洋相就出大了。無論將來是否治癒。都沒有顏面再來統帥飛虎營了。皇上也必震怒,怪大人無能,必然另選賢能。”
小雨“哼”了一聲,道:“這兩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毛榮低頭道:“小人經常往營裡送飯,營裡有頭有臉的人碰巧都認得。這兩人一人是李子意,一人是白函友。”
他此言一出,四郎臉色大變,身子也忍不住微微顫抖,李,白二人正是四郎在營中的莫逆之交。他忙喝道:“胡說!你只聽見聲音,怎麼能確定是誰?”
小雨把臉一沉,道:“楊副將,本將在這裡問話,你旁聽就是!不可插言!”
四郎急道:“大人!這毛榮有意栽髒,大人不可只聽一面之詞!”
小雨微微一笑,道:“不會,你放心好了。”淡淡道:“你只聽到這兩個人談話,怎麼能確定是李,白兩位副將呢?” txt小說上傳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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