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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很開心。”

四郎把臉一沉,道:“我是割斷將臺的主謀,你不用對我這樣客氣的。”小雨又笑了笑,道:“那你也不用對我這樣不客氣啊。”她叫進貼身親兵祥瑞道:“將我早上泡的*茶給四公子倒一杯,敗敗火氣。”她起身走出將臺,親手拉出一把椅子,笑道:“請坐。”

四郎冷冷的坐下,問道:“你身為主帥,無故拖延割斷將臺的大案,視軍法如兒戲,你想幹什麼?”

小雨笑看了他一眼,道:“四公子,你今日光臨,有什麼指教?”

四郎凜然道:“我希望你雷厲風行,速斷速決,不要再玩陰謀詭計。”

小雨笑道:“是嗎?”微一沉吟,道:“李子意,白函友意圖對本將不軌,證據確鑿,依律當斬,四公子以為如何呢?”

四郎嚇了一跳,忙道:“事情不是這樣。他們是受了我的脅迫,才不得不做。請大人明察,不要冤枉好人。”他把柄被人捏在手裡,心虛情怯,再也不敢無禮,神色也恭敬起來。

小雨暗暗好笑,道:“四公子,口說無憑。本將不能聽你一面之詞,你說他們受你脅迫,所以才這麼做,你有什麼證據。”

四郎默然不語,過了片刻道:“他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冒性命之險,與你作對?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他們都是在我授意之下,才會這麼做,意在助我取代你的地位。大丈夫敢做敢當,既然是我做的,不需要別人替我受過。李,白二人對飛虎營陣法純熟,是你將來臂助。在此多事之秋,人才難求,還望大人法外施恩,令他們代罪立功。”說著站起身來,深深一揖。

小雨微笑道:“四公子前倨後恭,本將有些受寵若驚啦。四公子來為朋友求情,自是意料之中。本將新掌帥印,也不願大開殺戒。此事我只追究主謀,不論脅從。但是總要有個頂罪之人。是饒你,還是饒他們,我只能饒一方啦。我剛才說要追究李,白二人,便是有意為四公子脫罪。四公子,還記得當初在仙湖會所,我有提與你義結金蘭之意,後來你雖然拒絕了,可我初衷不改,仍當你是兄長看待。今日有意寬恕於你,以全仙湖會所之義,我一片苦心,你不可不知。”

四郎抬起深沉如玉的眼睛;望了她一眼;道:“倘若你這話出自肺腑,四郎十分感激,只求你一件事情。”

小雨的凝視他的雙眼,道:“你說罷。”

四郎道:“給我一個痛快。”他語調平淡,神色木然,好象在談著一件他完全不感興趣,甚至厭惡的事情。

小雨卻甚感興趣,微笑道:“原來今天四公子帶著火藥前來,是為了這麼件事。是什麼事使你了無生趣?又是什麼事?使縱橫草原的龍城飛將,這樣鬥志委靡?”她走到案前,拿起一隻卷軸,輕輕展開,舉到四郎面前,笑道:“是她麼?”

四郎凝視這張旭臨公主賽馬圖,心中萬般淒涼,他最愛的姑娘,一直在欺騙他,算計他。倘若愛情的結果一定要如此苦澀,他真寧願遁入空門,做一個清清淨淨的人。但此時最折磨他的,是他為了她,傷害了他的兄弟,與他一脈相承,血濃於水的兄弟。父親有一句話說得對,他怎麼還有臉回去?怎麼還有臉去見他們。他薄情,嫉妒,偏激,愚蠢,自私又貪婪。他在這世上,只是多餘的,只能給大家造成傷害。若這樣,他何必留戀?他忽然將圖放下,狐疑道:“你早知道了,為什麼不說?”

小雨含笑道:“你別誤會,這不是我調出來的。是楊郡馬懷疑此馬來歷,稟明鄭王爺,由鄭王爺密令,遍搜大內卷宗,費了好半天勁,於昨日黃昏才送過來。大宋也只有兩張仿製品而已。那時候你和六郎已孤身入谷。我們要攔已經遲了,這才由令兄三公子獻計,調了神鵰營的飛雕,入谷相救。”她隨即笑意盎然,如春風拂面,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兩國通婚,古有貫例。四公子若真的放不下,何不奏請皇上,賜旨和親,以結通疆之好,皇上未必不準。倘若四公子覺得難以啟齒,小弟願效犬馬之勞。又何必這樣?”

四郎“霍”然站起,氣得滿臉通紅道:“你胡扯什麼?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又把楊家當什麼人了?我楊家赤膽忠心,光明正大,是頂天立地的男兒,不是你想象中的花花公子。”

小雨又坐回案後,端起水晶盞裡黃澄澄的*茶,慢條斯理的啜著,含笑道:“原來光明正大,頂天立地的男兒,不是花花公子,只是會指使人割斷將臺的幕後軍師。呵呵。”

四郎語塞,憤憤的坐在椅中,道:“你要侮辱我,請便。但請你記住,我和我的家人毫無關係。一人做事一人當,對你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