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到百姓和國家身上。
張璁坐在陸府之中,把玩著手中一對兒製作精緻的翡翠蛐蛐兒說道:“陸老弟啊,這禮可太厚了,張某無功不受祿,可不能要啊。”話雖如此說,張璁卻沒有還回去的意思,東西依然握在手裡不停地搓著。
陸炳笑道:“我就是一個粗人,不似張大人您是文淵閣大學士,博學多才,這對兒翡翠蛐蛐兒落到我手裡,才是暴殄天物了呢。”
“哈哈哈,陸老弟你這是罵我呢,咱們哥們之間我就不說我是怎麼當上文淵閣大學士的了。咱們單說科舉的時候,你的名次就比我高出了許多,再說你山東家中財寶無數,隨便看看也就學會了。光看你送的這些東西,若說你不懂,打死我張璁我張璁也不信,不對不對我現在叫張孚敬。”張璁因為璁字與朱厚熜的熜字同音,為了避皇帝名諱故而皇帝欽此了張璁的名字,名孚敬字茂恭。
茂恭既茂功,恭乃禮也,這就說明張璁在大禮儀的爭鬥中的天大功勞。對此朝中群臣都引為笑談,但張璁卻洋洋得意,皇帝給自己取名,這是多大的光榮啊。
陸炳沒接張璁的話,繼續說道:“既然說咱們是哥們是朋友,那就別推辭了。對了,我這些天都沒有見過茂恭兄您,您都忙什麼呢?”
“忙著嫉妒唄,前幾天皇帝都親臨你府上了,還是冒雨前來,我怎能不嫉妒。以後還得好好巴結一下你陸大人才是,啊,對不對啊,哈哈哈哈。”張璁哈哈大笑道。
陸炳嘿嘿一笑道:“老兄又拿我開涮。”
第五十六章 生了個大胖小子
“哎,這年頭世事無常啊,很多事情都是想不到的。”張璁突然唏噓感慨半天說道:“當年我求到你府上,讓你幫我,結果還為此懷恨在心,怎知現在你我成了至交好友。而楊一清當年幫我回到朝廷,在大禮儀爭鬥中也助我一臂之力讓我贏得了勝利。後來更讓我入閣,本應是好友,現在卻處處阻攔我,如今卻成了對頭,這年頭誰是朋友誰是敵人沒人說得清。兄弟啊,不瞞你說,有楊一清在,我很難再上一步啊。”
陸炳心頭一動,本想花錢託張璁辦的事兒,張璁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心中大喜之下卻依然面不改色道:“那我兄認為該如何行事,兄弟我全聽兄長安排。”
“沒事兒,沒事兒,”張璁突然欲言又止,笑了笑,但立刻又變出一副愁容:“兄弟雖然推辭不受聖上給你官,但是我卻看出來了,兄弟升遷在望。我若是能夠成為內閣首輔,咱們兄弟珠聯璧合強強聯手,咱們兄弟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只不過,想鬥倒楊一清既需要咱們兄弟聯合人脈,也需要大量的錢財鋪路啊,否則誰敢攻擊這樣的幾朝元老。哎,我也就是沒錢,有錢我早”
陸炳心中竊笑,但表面上卻表現出很急切的樣子說道:“兄長,若您當上內閣首輔,真的可以提拔兄弟我嗎,不求別的,就是能給曰後我在戶部稅收上多行方便也就好了。”
“那是自然,內閣首輔給一個區區戶部下命令,那不和玩一樣,就是你想當戶部尚書只要操作得當也不是夢想。”張璁說著,捻了捻手指頭:“可惜銀子不到位啊,辦不成事兒。”
此時的張璁心中也在壞笑,心想道:陸炳我早想鬥倒楊一清了,不過既然這事兒對你也有利,可以讓你山東減免大量稅收,要知道那可算是曰進鬥金了,這等油水怎能讓你一人獨吞,不讓你出點血是不行了,拿錢來吧!
陸炳大喜道:“我兄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果真只過了片刻功夫,陸炳抱來了一個箱子,箱子裡裝滿了一千兩一張的銀兩莊票,陸炳拿出來一沓遞給張璁說道:“兄長,你看這些夠活動的了嗎?”張璁的眼都快直了,自己一輩子就算貪汙也弄不來這麼多錢啊,別說收買人,給那些官員發十來年俸祿都是夠用了。不過撇了撇小箱子中剩下的錢,張璁眯了眯眼睛說道:“楊一清對我提拔有恩,這樣不好,罷了罷了,就當我剛才沒說。”
陸炳好似暗下決心一般,從箱子中又拿出了一半的銀票道:“我兄請笑納。”
張璁接了過來,拿著錢票扇了扇用手撥弄了一下反問道:“這樣不好吧?”
陸炳再拿出一沓,張璁輕咳一聲:“這樣好嗎?”然後不再作聲。
陸炳一跺腳,把整個小箱子推到了張璁面前,張璁把手中的銀票全部放入小箱子中,合上了箱子說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我可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你,我家中有事兒,先告辭了,等我的好訊息。”
望著張璁離去的背影,陸炳笑著輕吐出四個字:“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