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和在原地等待差不了多少。老紀,你怎麼看?”
紀聯洪說道:“我倒是認為事不宜遲要立刻上山,遲則生變啊,更何況咱們採藥事大,也容不得耽擱許久,否則咱們不管朝廷還則罷了,你不在家裡也沒了主心骨不是?所以儘早上山儘早結束這才是上策,拖拖拉拉瞻前顧後反倒是自亂陣腳。”
“那咱現在就回去準備一下,率軍上山?”陸炳道。
紀聯洪卻說道:“咱倆應該少帶些人上去,首先遇到危險憑藉咱倆的輕功還得盡力拼搏一番,說不定能跑的了,可帶著大隊人馬上山雖然後勤是有保障了,但遇到危險咱們還要顧及手下兄弟們,反倒是拖累了咱們。況且咱們是上山找雪蓮和藍族人的血,雪蓮還好說,這是個死物,這種記載的藍族人有沒有說不準。若是真有的話,咱們帶大軍過去,人家不免會生疑,到時候還沒采血呢就要刀兵相見了,自己手下的弟兄還是會有所損傷的。”
陸炳點了點頭,想想也是,若是旁人帶一大隊人馬到了自己的地盤上。自己也會嚴加防範的,一個不留神就會引起摩擦從而起了衝突。藍族人究竟是什麼,究竟用什麼語言脾氣性格宗教信仰如何,這些都不好說,面對未知的事物,人多固然有人多的好處。人少則有人少的便捷。
最終陸炳決定就在此時上山,倒不是他不在乎手下人的性命,讓他們冒險上山,而是他的時間的確正如紀聯洪所說,實在有限耽擱不起。這一路上休閒行進已經耽誤了不少時日,一旦密十三的白羽羽翼豐滿了,就不在會親力親為的東奔西跑。到時候想要殺他就難了。
這一個扣兒需要最後翻臉的時候進行,而先決條件就是擁有十全丸的解藥,甚至可解任何毒藥的解藥。世上本沒有絕對的事情,但陸炳正是在做這種事情,絕對的事情。有藥在手就不會受制於人,必能毫無顧慮的誅殺白羽。
陸炳選擇了四十多人的隊伍,這些人都是身強力壯的人,主要是身子也高。走起雪地能拔得動腿。隨行隊伍裡的壯漢們都是平原居民,雖然體格健壯但畢竟不比當地藏民那般習慣,沒有這麼多涉雪和爬山的經驗。
當然隨行的當地藏民也不少,好多是專門以嚮導為職的,這些人常年出入于山上和河谷之間,尋路的本事自然了得。陸炳僱傭了十多人,順便也租下了他們的大牲口。只是他們只負責把陸炳送到半山腰,或者再高一點的位置。本來就是掙錢,犯不著把命搭進去,所以不管陸炳怎麼利誘他們都是不願意的。陸炳也不願仗勢欺人。利用自己的權勢逼人家上山,畢竟怕的太高是容易喪命的,這又不是什麼保家衛國之事,人人有責,當兵吃糧縱然訓練不易金貴得很,但畢竟是職責所在。可百姓又礙著誰了,若是這般作為令百姓送了命,陸炳便要於心不忍了。
說到牲口,陸炳的隊伍裡也裝備了騾馬,只是需要嚮導的大批犛牛。在高原上耐凍皮厚的犛牛遠比騾馬管用的多,經過馴服後的野犛牛十分溫順,如同漢民家養的耕牛一樣。說到底,其實野生的壯年犛牛脾氣也不大,就是老犛牛較為孤僻,容易主動攻擊在他面前來往的東西,但一旦不管是否是家養的還是公母年幼的犛牛,只要受到了傷害,他們就不再選擇逃避,而是發動攻擊竭盡全力不死不休。
陸炳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犛牛,在已經有些淡薄的印象之中,自己僅在電視上看過。陸炳摸了摸溫順的牛頭,牛兒伸出舌頭來要舔陸炳。陸炳也伸出手去要被舔,山民發出一聲驚呼,說時遲那時快,陸炳反應過來看到牛的舌頭上長滿了倒刺,連忙把手縮了回來。後來陸炳才知道,犛牛的舌頭也是他的一種武器,發育成熟的壯年犛牛用力舔下去能把人的面板給舔掉。陸炳連連咋舌,在烏斯藏這片離天很近的聖潔之地上,美好的東西不一定沒有危險,溫順的動物也或許是致命的殺手。
陸炳他們朝著山上行去,腰間繫著的是一件動物毛皮的衣服。現在雖然挺熱的,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就能夠穿上了,到了山頂氣候冷的超乎人的想象,若有狂風情況還會加劇,另外晝夜溫差也會極大。牲畜所揹負的擔子上裝的除了糧食和烈酒以外,剩下就是一些厚厚的氈布,以後都能用上,不管是裹人也好裹牲口也罷,總之密不透風的可以遮風擋雨用處極大。
“叮鈴鈴,叮鈴鈴。”遠處傳來陣陣銅鈴聲,陸炳和紀聯洪最先聽到,紀聯洪略遲疑了一下,繼續要談論剛才的話題,也是他一路上永恆的話題諾伊爾。現如今諾伊爾受不了高原氣候,在山下鎮子裡休息,並沒有跟隨隊伍上山。
“噓。”陸炳做了個禁聲的動靜,紀聯洪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