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呂雉仍然改不了頤指氣使的作風。
灌嬰拿起竹簡一看,竟然是秦王委任他為‘郎中騎將’的詔書,只是還沒有用璽。
“這——這是什麼意思?夫人要末將做的事情,就是做秦國的郎中騎將嗎?可是,末將還要留在夫人身邊保護您呀!”灌嬰把‘您’字拉的很長,暗示呂雉。
呂雉乾脆的回答;“本夫人還有周勃保護,你可以跟隨秦王前往陣前殺敵,記住,千萬不要辜負了秦王對你的一片信任!”
“聽到沒有!”呂雉素手在案几上重重的拍下去,發出‘啪’的一聲響,就像是打了誰一個耳光。
灌嬰一方面莫名其妙,一方面也實在不願意放棄這個獨當一面發揮能力的機會,既然呂雉都這樣說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秦王給他這麼大的信任,也讓他感到心裡熱乎乎的。
“末將遵命,多謝秦王信任,灌嬰一定不辱使命!”
正文 第二十七章偷營
更新時間:2009…12…29 13:12:02 本章字數:4674
樹木在大雨中如泣如訴,成熟的谷糧、瓜果、蔬菜在沒日沒夜的雨淋中,在水汪汪的浸泡中,在夾著瘋狂勁風的怒號中,發黴的發黴,潰爛的潰爛,有的被摔得支離破碎,有的被渾濁的泥水所吞沒,有的甚至連根拔起,隨兇殘的風勢掛上山頭。[》雲天霧地,閃電雷鳴,震天徹地,無休無止。生命在頹廢,萬物在衰敗,宇宙間彷彿只剩下閃電、雷和雨水。它們主宰世界,肆意在田野、在村莊、在城市,目空一切地施行暴虐,不顧萬物祈求的目光,無視渾濁凝重的淚水。
成都,彷彿在雨水中漂浮,彷彿在勁風中搖曳!
秦軍發起突襲的傍晚,共敖還在巡視軍營。
無休無止的暴雨,把共敖氣的要死,心裡一直後悔不該冒冒然的興兵犯境。都怪李愚沒事找事兒。
幾天來,共敖的心都快要急炸了,半個月了,臨江軍那勢如破竹的氣勢,席捲三軍的昂揚的鬥志,已經蕩然無存。可成都還在趙賁、戚鰓、桓燕的掌握之中。共敖披著蓑衣,穿著鎧甲,步行在軍營裡巡視,身旁跟著李愚和兩名武將。望著雨氣中朦朧的成都,他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入城內,砍下趙賁和戚鰓、桓燕的人頭。
李愚湊到共敖的身邊,小聲說;“大王,快回帥帳吧!身上都淋溼了!”
共敖站在那動都沒動,還給了李愚一個白眼。剛開始出兵的時候,李愚煽動他,說巴蜀之地如何如何容易取得,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不要白不要,那語氣彷彿是再說,一隻沒人要的流浪狗。共敖本以為像他說的一樣,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吞併巴蜀,穿過秦嶺,直入關中,滅掉暴秦稱霸天下。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勝仗沒打成,反而被連天大雨困在了城外,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
共敖覺的不能在這樣下去了,要嘛,攻城;要嘛,回老家去。
站在共敖身旁的大將鄂千秋看著共敖的表情知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之中。鄂千秋已經感覺到了眼前形勢的不樂觀,很想勸共敖撤軍,可是又實在不敢得罪臨江國的宰相李愚,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拱了拱手,對共敖說;“大王,到帳篷裡去慰問一下將士們吧,需要鼓舞一下士氣了。”
李愚不知道鄂千秋在給他下套,也點頭覺得應該去鼓舞一下士氣了。
共敖走進帳篷一看,心裡猛地一驚,由於多日連天大雨,帳篷雖然建在高處,可地面還是潮溼積水,帳篷頂上的水也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當真是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戰士們的衣服被浸的**的,柴草也潮溼的能捏出水來,鍋灶被水泡塌了一半,有張鐵鍋斜在鍋臺上,裡面還有兩碗半生不熟的稀飯。士兵們一個個蜷縮一團,那沮喪的神情中顯然透視著一種青灰色的失望。有的戰士渾身起滿水泡,有的拉肚子發高燒,無病無災的戰士勉強的打著精神,有的投骰子取樂,有的借酒澆愁,有的圍成一團說些有關女人的話來尋求刺激。帳篷內瀰漫著溼氣、瘴氣。
戰士們見大王進來,一個個都趕忙支撐著站起來,共敖用手示意他們坐在那裡不要動。可是,士卒們還是圍了上來。他們盯著共敖和兩位大人苦苦哀求;“大王,將軍,讓我們攻城吧!與其蹲在帳篷裡熬日子,受罪,還不如攻城去死個痛快。”
共敖聽了這話,心裡充滿了苦水,這種狀態還怎麼打仗,士兵們都沒有了信心,張口閉口就是死,必敗無疑呀。
回到帳篷裡,夜幕已經降臨,暴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劈里啪啦的撩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