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你用一樣的運動標準就不行,我可以徒手攀巖,如果讓你做,即便給你根繩子你也上不去,八成要摔死。
這就是龍謙的回答。囉囉嗦嗦說了一堆,外之意是贊成洪粵誠的總統制了。這的確讓宋教仁深感失望。
如果他知道洪粵誠所受的壓力就不會這麼想了,洪粵誠也算龍謙核心團隊的成員,軍方大將們對宣傳局兩位局長有所區分,宋教仁是大老闆拿出來裝點門面的擺設,但洪氏不同。正因為此,軍方大將們毫不客氣地對洪粵誠指出,江山是司令率領我們打下來的,坐天下的當然是司令!別想著搞出那些所謂制約司令權力的花花道道出來,誰有資格制約司令?開玩笑!另外,就對天下大勢的掌握,誰比司令更強?哦,去了趟國外就懂國外的體制了?扯淡!別忘了司令在國外生活了二十年!洪先生,你是司令器重的人,也是蒙山軍的人,跟那些滿清餘孽、民黨分子不同,要明白該怎麼辦,別聽他們胡扯。
當然,表述意見的方式由於各自的性格而有所不同,有直來直去警告的,有婉轉指出的,有善意提醒的,核心的意思卻是一樣的,大政方針,必須出於總統!否則軍隊不會答應。
第十四節于右任
宣傳局的政體方案定不下來,直接影響到政務局政府機構的設計,方聲遠對宣傳局存了一肚子意見,儘管臨近婚禮,方聲遠還是抽出很大精力來與宣傳局溝通。他給自己定位是內閣總理,內心當然希望實行宋教仁主張的責任內閣制,但又限於身份不好明言,只能催促洪粵誠的進度儘可能快一些,別將別人的路都擋了。洪粵誠卻認為政府的組建與此關係不大,該設那些部局你們設定便是,何必盯著這邊?大帥不是已經組建北京市政府以及國安、兵工兩署了嗎?教育部事實上也成立了,也沒有徵求過宣傳局的意見,那本就是你們那邊的事,咱們各搞各的。
方聲遠反駁道,你說的輕巧!各搞各?怎麼能各搞各?大帥一再說我們兩家要通氣,總統制和內閣制如果沒什麼區別,你們爭吵什麼?這就像一個人,腦袋當然是最重要的,有什麼樣的腦袋就要配什麼樣的四肢,難道可以拋開大腦不顧嗎?
兩邊都是滿腹怨氣。
龍謙不大理會兩局的爭吵,或許覺得吵一吵也不是壞事,最近他一面透過總參盯著北方軍區,一面將注意力轉到了農業方面。
對於農業的認識,龍謙比他班底的絕大多數人要深刻的多。中國雖然是一個地道的農業國,歷代統治者好像都很重視農業,理論上農民的地位並不低,士農工商嘛,農民竟然排在了第二位。士大夫們至少口頭上不歧視農夫,“一等人忠臣孝子,兩件事讀書耕田”就懸掛在很多高門大宅的書房裡,“耕讀傳家”四個字更是成為無數有地位家庭的門匾,但實際上農民的境遇非常悲催。蓋因這個傳統農業大國的正稅便是農稅,而水利設施基礎投入的不足,對農業科研的漠視,土地的兼併劇烈。以及逐步增加的正稅以外的無數雜稅都不會放過農民。令無數的農民瀕臨破產的邊緣。
糧食問題從來就沒有真正解決過,如遇荒年。逃荒要飯家破人亡的慘劇是難以避免的。增產糧食是歷任統治者共同的夢想,但實際上效果極差。背後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是土地兼併的加劇抑制了增產,在農業社會里,土地被視為最珍貴的財富。權貴對土地的掠奪從來沒有停息,這是導致土地兼併的根本原因。
教訓是深刻的,歷代王朝覆亡多是因土地兼併導致的流民暴動,不能說繼任著認識不到這點,但從來難以改變這個怪圈。
龍謙在經濟局內設了農業處,目的是探索一套拯救農業的政策措施。這方面的設想他跟陳超是談過的,陳超算是龍謙班底裡少數可以與他探討農業問題的人。但陳超給他推薦的鄧公超卻讓龍謙失望了。農業處成立兩個多月,鄧公超拿不出一個讓龍謙眼前一亮的辦法。
投入鉅額資金向農業想也不要想!靠工商來反哺農業還是無比遙遠的事情,或許在龍謙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了,怎麼會提出如此愚蠢的建議?興修水利是沒錯的。國家哪裡來的錢去全國大修水利?培育良種也沒錯,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龍謙要的是解放農村的生產力,就像他所知道的故事一樣,用土地政策的改變來促使農業來一個大翻身,明顯地提高農作物的產量。在解決民眾溫飽問題之後,還要農業為工業化提供資金的支援。
鄧公超顯然完不成這個任務。這個人品德不錯,或許可以當個縣長,但絕對不勝任指導全國農業革命的重任。做什麼事都有一個方法問題,找出解決問題的路徑就是人才,方法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