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變?”蕭太后道:“可能在這大是大非的事情上變嗎?你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端莊高貴的皇后,會做出那羞恥之事?”
張孝傑插嘴道:“太后,此事人證物證俱在,你老人家莫要被騙了,你迴護侄女沒錯,只是親情不能大過法理,何況是關乎國體與皇家尊嚴的大事。”
“住口,老身與皇帝講話,你有什麼資格插嘴?”蕭太后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抓起身邊的龍頭柺杖,猛地揮出去,重重打在張孝傑嘴唇上。嘴巴破損腫起的同時,兩顆牙齒也應聲而落,頓時滿嘴鮮血。
張孝傑雖然憤恨,卻不敢表露出來,只得捂住嘴巴,忍著疼站到一邊去。
有一點他倒是沒有說錯,蕭太后的父親是耶律洪基祖母欽哀皇后之弟蕭穆之;蕭觀音的父親蕭惠也是欽哀皇后之弟,她們是一家人。(婆婆和兒媳婦是同輩的堂姐妹,遼國人的輩分有點亂啊)
所以,蕭太后維護蕭觀音也在情理之中。張孝傑就是想要點名這層關係,意思是太后有偏袒皇后可能。卻不想因此激怒了老太后,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蕭太后道:“如果這篇詩文是為娘讓皇后抄寫的,皇帝信嗎?”
“母后,這”耶律洪基有些難以置信。
“父皇!”耶律特里道:“這篇詩文乃是單登找來,稱是南朝皇后所作,如果母后親自謄寫的話,算是一段佳話。當時我與母后都覺得不妥,便先糊弄了單登,然後交於皇祖母!”
蕭太后道:“當時我也覺得奇怪,一個宮女何以如此大膽,矇蔽皇后為其謄寫yin詩豔詞?後來越想越是不對,猜想著會不會有人意圖對皇后不利,興風作浪,故而命皇后為其抄寫,就是想要看看,請君入甕,結果還真有跳樑小醜出現。”
“是這樣?”耶律洪基大為吃驚,先是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蕭觀音,隨後則是緊盯著耶律乙辛和張孝傑,最終目光落到單登身上。
“陛下,奴婢沒有說謊!”
“那就是老身說謊了?”蕭太后冷冷的語氣迴盪在大殿裡,讓人不寒而慄。
耶律特里道:“父皇,你或許不知道,這個單登原來是耶律重元府上的婢女,深得其父子寵愛!”
“哦,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耶律洪基明顯更相信母親的證言。
“陛下,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太后與皇后乃是親族,太后的證言難免會有迴護之意,或有不實之處”
蕭太后勃然大怒道:“死到臨頭還嘴硬,竟然汙衊老身,要不要把你從何處得的銀詩,與何人謀劃,所有的證人全都找來?”
這下連耶律乙辛和張孝傑也有些著急了,趁人不備,一個暗示姓的眼神飄了過去。
單登遲疑了一下,狂笑道:“沒錯,皇太叔與楚王何等仁厚,都是你們這些卑鄙小人,害死了他們。我得皇太叔與楚王殿下多年恩惠,當然要為他們報仇了!”
“賤婢!”
耶律洪基猛地給了單登一巴掌,這才走到蕭觀音身邊,執子之手道:“皇后,是朕錯怪你了!”
“沒事!”蕭觀音的表情淡然,彷彿並不在乎丈夫的態度。他是在向自己道歉,但是想想他適才的態度,那麼的不信任,哪裡還有昔年的深情在?這是皇帝與皇后之間的對話,卻不像丈夫與妻子間的交流。
“把這個賤婢拉下去,碎屍萬段!”耶律洪基怒吼一聲,耶律重元的餘孽已經夠足夠可惡,她竟然還誣陷妻子。讓自己帶綠帽子,還險些誤導自己殺了妻子,簡直十惡不赦。
“慢著!”蕭太后阻攔道:“洪基啊,她是耶律重元的餘孽沒錯,她確實有謀害皇后的心思。只是如此精巧計策,是她一個小小的宮女能完成的嗎?”
“這”
蕭太后續道:“揣摩皇后文筆寫出來的銀詩豔詞,必得是個文采出眾的好手才能完成。然後這詩稿就被拿到了趙王府,然後我們的趙王和張狀元就聯袂而來,口口聲聲,一唱一和,指責皇后失貞,環環入扣,十分緊湊啊!”
“太后恕罪!”耶律乙辛與張孝傑立即跪地道:“太后,陛下,我等也是受了單登矇蔽,被她利用了。當時臣看到那詩稿之後,聽聞是皇后娘娘所作,覺得十分不妥,這才找來張狀元審度,也是擔心大遼國體有損,皇室蒙羞才告知陛下的。”
“好一個國體有損,皇室蒙羞,誰有這個心思,你們自己心裡清楚!”蕭太后怒道:“張孝傑,一篇詩文而已,你憑什麼斷定是皇后近曰即興之作?如此居心,實在可惡,實在可疑!”
“太后恕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