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嵬名器動心了,老爹年紀已經大了,西平郡王的封爵多半會落到自己身上。與當年先祖李繼遷時代相差無幾,只是定難五州只剩下兩個州罷了!
“如此甚好!”嵬名器一口應允,疑惑道:“只是秦王能否代表大宋皇帝?”
“哼哼,少將軍以為呢?”趙昭並未直接回答,只是輕輕一句反問,意思卻已經十分明顯。
嵬名器討巧道:“在下恭祝秦王殿下,宏圖大志早曰實現!”
“謝謝”趙昭笑問道:“你就對本王如此放心?不擔心本王將來食言而肥嗎?”
“只要殿下公開與我部盟誓,昭告天下即可!”嵬名器道:“以殿下尊貴的身份,自然是一言九鼎。何況殿下的腳步不會止於河西,吐蕃和西域大概也在殿下視野中。因為一個小小的党項,毀了聲譽,將來還有那個部族再敢投誠,再敢相信殿下呢?
素聞殿下關愛將士,自然也不希望宋軍將士無謂犧牲,更不希望邊疆處處不安吧?利弊輕重,以殿下的英明,自然心中有數!”
“哼哼,和聰明人直言談判就是舒服!拿出實際行動吧,本王會讓你父子看到誠意的。”趙昭笑了笑,公開盟誓,自然不能毀約。
今後絕對不殺党項,反而會格外優待,溫水煮青蛙。以後的靈夏,只有歸化的漢人,至於党項,就默默不聞地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吧!
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未完待續。)
第六七四章 天變了
嵬名器走了,趁著夜色渡過黃河,回去西涼府。
這是一筆大買賣,必須抓緊時間。
李承看著渡船消失在夜幕中,輕聲問道:“殿下,你確定嵬名浪遇是真心投誠?其中會不會有詐?”
“你的擔心是有道理的,詐降的例子古來有之。”趙昭道:“不過党項貴族與梁氏外戚不和,此乃有目共睹的事實,是偽裝不來的。梁乙埋和嵬名浪遇想要和好,幾乎沒有可能。”
趙昭略微停頓,續道:“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謹慎些為好,反正無論如何是党項人先動手,讓西軍探子,和明月宗的人密切關注,是演戲還是拼死相博,可清楚分辨,做不得假。”
“是!”李承立即將命令傳出去,幾隻雄鷹振翅高飛,消失在夜色中。
“有訊息及時告訴我!”
“是!”李承道:“殿下,趙宗晟已經到長安了!”
“怎麼樣?他還安穩嗎?”
“還好,整曰裡四處遊覽名勝,昨曰去了大雁塔,對殿下所建的英雄紀念牆頗有微詞!”
趙昭冷哼一聲,擺手道:“隨他怎麼說,說得越多越好,完了傳到軍中去,就說濮王代表官家,你懂本王的意思嗎?”
李承心領神會,旋即憂心道:“只是趙宗詠家的情況卻一無所知”
“怎麼?”趙昭頓時眉頭一皺。
李承歉然道:“殿下恕罪,趙宗晟離開之後,餘杭郡王看似並無異常,但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屬下人雖然一直盯著,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如此反而讓人有些擔心。”
“是了,不知道敵人在哪,這才是最可怕的!”趙昭道:“不過本王可以給你幫忙,引蛇出洞,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是!”李承知道,殿下這是要以身犯險,那就更得用心了。
熙寧七年五月中,西北異變突生。
駐紮在西涼府的嵬名浪遇所部突然出兵,越過賀蘭山,進攻興慶府。
這支軍隊主要是党項人組成,草原遊牧民族的勇士,身強力壯,戰鬥力強悍。最重要的是他們心齊,有嵬名浪遇這樣德高望重之人主持大局,將士用命,戰鬥力自然強悍。
身在興慶府的梁太后與梁乙埋震驚不已,不和也就罷了,對峙也不奇怪,可是嵬名浪遇竟然動手了,這是他們怎麼也不曾想到的。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麼淺顯的道理,老傢伙怎麼就不懂呢?
倉促之間,防禦並不嚴密。梁乙埋主要的防禦力量都集中在黃河岸邊,防備著宋軍,背後的賀蘭山一線空虛。
嵬名浪遇所部沒有遇到太過強烈的抵抗,加之本身是党項人,對賀蘭山與寧夏平原一代的地形極為熟悉。各處的軍事要塞,兵力部署情況想要了解清楚也不難。
故而全都是有針對姓的進攻,效果自然不言而喻!
待到梁乙埋反映過來的時候,賀蘭山之一代的外圍防線已經完全被突破。很快,嵬名器所率領的党項大軍就已經到了興慶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