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羌更是其中的重點拉攏物件,無論是西軍密探,還是明月宗,都暗中下了不少功夫!
伍黑就是那個時候心動,並且投效秦王的。
他的部族在橫山的牧場確實被悉落部強佔了,他是想要奪回來,但並非是透過樑乙埋或者野力呼,而是大宋秦王趙昭。
河湟羌人投效大宋之後,待遇不錯,尤其是那個曲扎,一躍成為頭領,在羌人之中已經傳開了。
羨慕歸羨慕,行動才是最重要的。伍黑是一個善於抓住機會的人,第一個行動之人,很可能就是未來橫山諸羌的首領,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
於是乎,兩罈子烈酒送到了野力呼面前,一個理由充分的藉口,不會引起懷疑。野力呼嗜酒如命,遇到如此好酒,必然會品嚐的。此酒甚烈,相信他會中招的!
沒了主將,守軍必然群龍無首!
伍黑立即行動,開啟了城門,放宋軍入城!
趙昭費這麼大的功夫幹什麼?為的就是順勢將梁乙埋吸引到東線去,然後從蕭關出發,突襲靈州。
這是此戰的終極目標,至於以什麼方式來完成,並不重要,只要有這個結果便是了。
梁乙埋上當了,他太過自信自己的防禦體系,以至於處於核心靈州的防禦十分薄弱。
有伍黑這個內應,主將醉酒不省人事,城門大開,西夏還如何抵禦?
宋軍衝入城中,在伍黑的協助下,很快就控制了靈州南門。西夏人不明所以,有將領帶兵前來抵抗,但更多人則是處在驚恐和不知所措。
主將野力呼一直不見蹤影,西夏人處在群龍無首的狀態下,難以組織起有序的抵抗,是以一片慌亂。
同時,更多的則是驚恐。城門驟然間被開啟了,顯然是有內應。慌亂之中不知內應是誰,也不知有多少。
然後看到宋軍騎兵不斷衝入城中,飄雪的黑夜之中,只瞧見魚貫而入的騎兵,人數有多少卻無法判定。
如此陣勢,人數能少嗎?驚慌的西夏將士已經先入為主,哪裡還有心思抵抗,頓時四散奔逃。
野力呼在睡夢被驚醒,只是依舊暈暈乎乎,頭痛欲裂。只見到四處火光,喊殺聲與呼救聲從四面八放傳來。尚未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刀鋒劃過後頸,一顆人頭已經握在了伍黑手中。
這是他上位的墊腳石!(未完待續。)
第六五〇章 亡國之禍
靈州失守了!
這對於梁乙埋而言,是一個晴天霹靂。
接到訊息時,夏州已經被攻破,種諤不過帶了幾千殘部突圍出去;銀州與綏州也是岌岌可危,折克行已經快要頂不住了;西夏前鋒的騎兵甚至已經到了延州一帶,鄜延路一帶的宋朝軍民人心惶惶。
眼看著在東路的**就要成功,可在這個時候,噩耗傳來,靈州陷落!
怎麼會這樣?
第一時間,梁乙埋的反應是不相信,他覺得自己在外圍的佈置相當到位,靈州是安全的。
可當得知是秦王趙昭親自出馬,從蕭關北上,越過沙漠,突襲靈州的時候,梁乙埋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不是在韋州嗎?
梁乙埋沒有問出這樣的話,趙昭既然出現在靈州,那就意味著這是一個障眼法。可惜自己並未看出來,也沒有足夠的提防。
終究是自己大意了!
不過靈州好歹有三萬大軍駐守,城池高大堅固,竟然被輕易攻破,實在沒什麼好說的。有內應,自己竟然沒有察覺,能怪誰呢?
趙昭一早就釋出了號召羌人的文告,可是自己並未太放在心上,如今看來,對橫山羌還是有很大吸引力的。
當然了,也有自作孽的成分。若非悉羅部強佔了羌人牧場,伍黑未必會倒戈相向。想想真是無奈,興慶府的党項貴族們整曰埋怨自己抵抗不利,可若非他們倒行逆施,情面何以會如此糟糕?
如今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該怎麼辦才是當務之急。
靈州陷落,那邊在東線的**,即便有巨大優勢,也沒有意義了。趙昭此舉,乃是火中取栗的冒險行為,如今成功了,對自己而言就是釜底抽薪。
撤兵是必然的,否則若是黃河沿岸有什麼閃失,數十萬西夏大軍歸途被人切斷,後果不堪設想。
更可怕的是,靈州與都城興慶府,以及西夏最核心,最富饒的寧/夏平原,中間只隔了一條黃河。宋軍在靈州,就如同一把尖刀,時刻威脅西夏咽喉。
雖然梁乙埋認定,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