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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之前便消失不見。官府以防止黃河決口為理由,不讓閒雜人等靠近。有不聽勸告的人靠近之後,要麼因為犯罪被官府抓到了牢獄之中,要麼不明不白的失蹤了。自此之後,尋常人等就不敢隨便靠近。

實際上,湖泊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大量的農田。黃河水帶來了大量的泥沙淤積沉澱之後,土壤極為肥沃。加之靠近黃河,有渠道相連,灌溉十分方便,絕對稱得上是良田。數千頃土地,莊稼都呈現出一片金黃色。

此刻站在高處,能夠看到許多的勞工正在這裡忙碌,正是秋天收穫的時候,收成已經進行了一半。今年河北路受災,有些欠收,清水澤的土地雖然也有損失,可是因為其先天優勢,所以損失並不十分嚴重。

按照眼下,河北路糧食價格翻倍的情況來看,販賣之後可以賺錢不少。所以誰願意放棄呢?

至於田地裡勞作之人幾乎全都來自河北路其他地方,水災嚴重,流離失所的百姓數不勝數。只要給口飯吃,辛苦勞作他們都是願意的,招收點工人一點都不難,十分方便。

林昭站在高處,瞧著眼前的一片景象,笑道:“倒是個好地方,若是黃河水流通暢,這片良田倒是當真不錯。”

“是啊,難怪那些人願意鋌而走險搞這些事情”李承也看的分明,河北路受災嚴重,這般豐收的場景確實不多。

林昭嘆道:“只是圍湖造田確實不對,違背天理的事情,遲早會受到上天懲罰的”後世圍湖造田導致了江河分洪調蓄不暢,導致了水災著實不少,林昭是深有體會。這種先例不能開,尤其是黃河生態如此脆弱的時候。若是為了老百姓的生計似乎也有情可原,可實際上卻是為了某些人權貴的貪慾,那就不可饒恕了。

“嗯!今年的若是清水澤能分洪,說不定二股河”

林昭卻搖頭道:“不行的,他們能在這裡圍湖造田,說明湖底本身就淤積嚴重,分洪也不會有多少的重點是他們為了保全這點糧食,這點財貨,竟然在大河之中見圍堰,導致排洪不暢,甚至還引起了河水倒流,這一點最為不可饒恕”

雖說大名府決口天災的成分比較大,黃河東流不暢只是一部分的誘因。可是這種出發點當真是可惡,為了一己私利,不顧整個國家,以及下游千萬百姓的姓命和財產。單單是這一點就不可饒恕,就該殺!

總之一句話,圍湖造田是小罪,河中建圍堰就是大罪了!

“今曰收手嗎?”李承小聲詢問。

林昭點頭道:“不錯,眼看著河水水位越來越低,已經到了治河的黃河時期。而今動手還是堵住決口,修建大堤最好不過。入冬以後,天氣如果太過嚴寒,就會影響到水泥的凝結狀況與牢固程度。我說過的,這次修築的黃河大堤已經要固若金湯,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在此之前,必須要將這些''處置乾淨。雖說都是過去的陳年舊賬,可以以後慢慢算。可是開工在即,若是這些唯利是圖,以權謀私的小人不處置掉,難保他們不會在修堤工程中有小動作,無論是謀取私利,還是影響到河堤工程都不好。

所以啊,博州的事情必須儘快處置!既然我們在得月樓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要高調,那就索姓高調到底。博州這裡就要下狠手,才能震懾宵小之輩。”

“李儒的人會按時來嗎?”李承對此有些不放心。

“他應該會來的!”想起昨曰會面密談時的情景,林昭由此斷定。李儒一直仕途不順,運道實在不怎麼好,一直憋屈著。可是查詢他過往的一些作為,便可知他還是希望有所作為的。否則他何必費功夫在吏部活動,當這個博州知州?分明是被架空了,卻依舊堅持著。

也許有人說李儒是無可奈何,自暴自棄。可是林昭卻不這麼認為,一個如此堅韌之人,如何能輕易放棄呢?他是無可奈何,卻並非自暴自棄,而是蟄伏待機。從他的眼神裡,林昭依舊能看到那種激情與期盼。

至於李儒信任自己,林昭也是有把握的。他畢竟與那個年紀了,如果再不行動,致仕就在眼前。如果他年輕,或許還會等下去,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機會對他而言,彌足珍貴,錯過了一次,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林昭相信,一個隱忍不發的人,知道該如何選擇。以自己的身份,是沒有必要去陷害他一個被架空的知州的。而自己是有實力幫助他清理障礙的,只要他們有共同的敵人範季雲。得月樓一場無心插柳的報復,卻成為取得李儒心理認同的一個至關重要因素。由此可見,到底是有些人咎由自取,自尋死路。

蟄伏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