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差嗎?即便他有意收斂,可還是非同一般。
這一切都與林昭的特點十分吻合,加之來了大名府十分好奇,注意和打聽的事情很多,而且音樂都與治河有關。林昭如果來河北明察暗訪,肯定也會這樣的。這一切的線索聯絡在一起,似乎可以說明,眼前之人就是林昭。
至於他身邊的那個小姑娘,聽起來好像是管他叫兄長。聽說林侍郎是個有個表妹的,想必就這位了。林昭在朝中本就算不得大人物,他有個多大的表妹,相貌如何自然沒幾個人知道。汴京城裡的貴婦人們或許有注意到,但是河北路卻無一人知情。
一切都是那樣的吻合,這個人必定就是林昭無疑了。
於是乎,他們很快就訊息稟報給韓相公。韓相公得知林昭身在大名府,一下子放心多了。大名府這邊一切妥當,他明察暗訪也不會有任何的效果。只要知道你在哪,便可暗中監視,知道你的動作與目的,然後見招拆招。
最重要的是,林昭在大名府便在自己的手心裡,一切心中有數,不怕他能翻多大的浪。一開始便自己來出手對付他,便能夠搶佔先機,穩住局勢。韓琦最怕的他先去別的地方,比如博州
一旦捅出個窟窿,自己就徹底失去主動了,到時候會非常的麻煩。在大名府就好,韓琦當即吩咐人暗中留意“林侍郎”的蹤跡。林昭不願意公開身份和自己見面,他是絕對不會道破的。這一次他要做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等閒之輩!
當然了,他也不忘派人前去清水澤,讓侄子將**徹底擦乾淨。至少在目前,一切盡在掌握中,不怕林昭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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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相公不會想到,他的手下張冠呂戴了,準確地說應該是林冠呂戴。將耶律浚當成了是林昭。他堂堂一路宣撫使,當過宰相之人,豈肯為了一個後輩親自前往驗證?何況他也沒有見過林昭,這方面的情況都十分吻合,想必是不會錯的。
也不能怪韓相公想當然,畢竟確實挺像的。耶律浚全然不會想到,自己來到宋朝便被人盯上了。沒見到林昭的時候,便先給林昭做起了替罪羔羊!
當然了,最冤枉,受影響最大的無疑是韓相公無疑。韓琦並不知道,最忌憚的林侍郎此刻正好在博州,而且正是衝著清水澤的事情去的。
得月樓上,林昭與沐思虹一唱一和,故意引出了清水澤圍湖造田的事情。原本是想從夥計口中套點話,瞭解一下情況。
卻沒想到意**上了一位年輕書生,使得這個問題立即敏感話。而且還惹上了其他一些人,發生了一場小衝突。
三樓雅間裡出來幾個人,指著年輕書生破口大罵,一時間氣氛有些激烈。林昭也趁著這個當口瞭解到一些情況,這位青年書生是一位秀才,他的父親乃是博州一位地方官。曾經發對過清水澤圍湖造田的事情。甚至還打算上書朝廷揭發,奈何最後死的不明不白。
這位胡秀才便子承父業,想要繼續揭發此事,乃是一直無果。反而被人說是無憑無據,多次受到詰難,久而久之精神似乎也有了一些問題。可這位胡秀才就是個硬骨頭,十分執著,每每遇到一些嫌疑當事人便會趕來奚落嘲諷,或者有意揭發此事。
今曰得知其中有幾個人在得月樓聚會,他便趕過來了。沒想到有人正好在詢問清水澤的事情,他便迫不及待地回答了。讓多一個人知道真相,他都會感覺快樂,感到快慰。
至於樓上雅間吃飯的這幾位可都大有來頭,一位姓賈,據說與前朝那位獻策治河的賈昌期相公有關係。一位姓範,其祖父當年在朝為官,乃是英宗趙宗實登基的從龍之臣。還有一位姓崔,據說是清河崔氏後人。
雖說隋唐時期山東士族,五姓七宗已經被唐末混戰所毀,世家也因此不復存在。可是清河崔氏作為一個名門望族,影響豈能輕易之間完全消失殆盡?清河崔氏這樣的出身說出來,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證明自己出身名門,多上一點炫耀的資本,或許多少會能獲得一點尊敬。
聽得出來,這些人的父祖,抑或者其他家人可都是功臣,都是勳貴出身。胡秀才就是在指責這些人嗎?這些人與清水澤圍湖造田有什麼關係?他們是始作俑者嗎?林昭瞧見樓梯上走下來的幾個人,心中頓時浮現出許多的疑惑。
樓上下來幾個人,咒罵了一番胡秀才之後,轉過來對林昭道:“他說的話不要相信,這是個瘋子,經常胡言亂語,汙衊他人。帶來不便,還請見諒。”
林昭今曰純粹只是想要了解情況,並不打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