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受到影響。
王家一切的權力與榮耀都來源於此,將來變法或許可能出現的轉機也是在建立在這個基礎上。所以必須盡一切可能維護父親的地位,凡是有影響有威脅的事情必須扼殺在搖籃之中。
與此同時,林昭與鄭俠帶有一定建設姓的建議味道也就變了。王雱並不領情,心中還有一種恨意。他總覺得,他們兩人受了王家莫大的恩惠,就應該忠誠於王家,而且應該是愚忠。應該事事幫助王家,至少絕對不能拆臺。
林昭與鄭俠本來是一片好意,但是王雱顯然並不領情,在他看來這是一種背叛,是忘恩負義。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必須要好好教訓,讓他們知道背叛的下場。
回到家中,王安石已經回來了,王雱急忙過去請安。進入書房的時候,才發現父親正在閉目小憩,儼然是有些疲憊。再瞧瞧父親的鬢角又多了幾縷白髮,顯然是勞累所致,一時間王雱忍不住有些心酸,許久以來他都沒有關心過父親。
不過王雱並不覺得自己不孝,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維護父親的地位與權勢,在他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孝。
此刻王安石正在休息,可是王雱還是決定略微打擾一下,有些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和父親分說一下。
“父親!”王雱站在門口輕輕一聲呼喚。
王安石這才睜開眼睛,瞧見門口的王雱,笑道:“元澤啊,你給介夫接風回來了?”作為家中的主人,只需要略微問過家奴,便知道王雱的動向。對於兒子與這些青年才俊們交好,王安石本身並不反對,還是比較支援的。
他倒是沒有用兒子去籠絡他人的想法,只是覺得如此作為,可以讓王雱多加學習,近朱者赤,有所進步。可是實際效果呢?王安石很執拗,對外人很嚴厲,但是對自己的兒子卻是極為溺愛。在他眼裡,兒子王雱始終是最優秀的孩子,身上沒有半點瑕疵,所以也不知道兒子私下裡有許多的不光彩手段。
王雱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既然父親提及,他也不好隱瞞,只是輕輕點頭道:“是的,呂惠卿做東的。”
“怎麼?不盡興嗎?”王安石注意到了王雱的語氣很低沉,眉宇之間也沒有笑意,反而有些憂慮,便覺得似乎有些麻煩。
王雱吞吞吐吐道:“有些不愉快”
“元澤,到底發生何事?告訴為父知曉!”王安石很關心兒子,能讓兒子如此低沉,必然不是什麼好事。
“鄭俠他”也不知道是說不出口,還是故意而為之,王雱遲疑了許久,才將事情原原本本道出來。
王安石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鄭俠竟然反對青苗法?怎麼會這樣?從一早開始,他就對鄭俠多有關注,十分青睞。此子也不負眾望,成功考中進士,王安石很看重此人,有意加以提拔。就是想要多加歷練,培養一個變法人才。
鄭俠倒是也沒有讓人失望,在光州任上的乾的很出色,王安石很是欣慰。最近鄭俠任滿到汴京,他也多加留意了,心想著找個機會想辦法讓他留在汴京任職,也好給自己幫忙的。今曰呂惠卿和王雱一道前去擺酒接風,王安石很是欣慰,想著這些人彼此之間多熟悉,以後也能合作愉快。
可是實際情況
王安石萬萬沒想到,鄭俠竟然變了,竟然出言反對青苗法,還如此的激烈。這是他無論如何不曾想到的,就如同當初林昭出言反對的時候是一個狀況,太讓人意想不到。而且這對王安石而言是個巨大的傷害,朝堂上其他的大臣如何反對他都不在乎,完全不當回事,甚至已經習以為常了。
可是林昭和鄭俠不一樣,尤其是鄭俠,早年間便開始有接觸,可是說是看著他成長起來的,是知根知底的。不想卻突然之間有這樣的轉變,反對青苗法這可是最親睞,最信任的人捅了自己一刀,並且在傷口上撒鹽,讓人相當的痛苦。
而且也影響到了王安石的心情,他很自負也很執拗,他不會因為林昭和鄭俠的反對對變法有任何的質疑。他堅持自己的變法是正確的,是美好的可他們為什麼會是這般反應呢?為什麼會這樣?
王雱也有戲不忍,有時候一些事情即便是他察覺到了真相,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告知父親。很多時候,真相是那麼的殘忍,父親是一個謙謙君子,他如何能承受這麼多?有些事情即便是他知道了又能如何?陰暗的事情自己來做,維護好父親的清譽十分重要。
今曰鄭俠的事情他很不滿,並且已經打算好進行報復的,所以這件事必須要告知父親王安石。當然了,王雱可不是省油的燈,所以再告知的時候他略微的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