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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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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石鑑的心思更容易理解了。以前關右是他鎮守的地方,他現在心裡的想法肯定是鄙視石苞無能,鎮守關右幾年,結果“小小”的一支晉軍居然把堂堂的樂平王爺石苞打得有如喪家之犬。要是自己鎮守在那裡,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那些晉軍還不早就被自己打成落花流水。

石遵可不會贊同石鑑的想法。當年石鑑在關右鬧得天怒人怨,要是他還在長安坐鎮的話,能不能逃回來都還是個問題。

看著前面這幾個心思各異的兄弟王爺,石遵覺得非常頭痛,都不是省油的燈呀。別看現在坐在這裡大家淡然無事,一團和氣,但是一背過身去什麼毒招都使得出來,光是防這些骨肉兄弟就夠自己折騰的了,那裡有精力去“開往繼來、安國定邦”。

看到整個家宴變得淡然無味,而正中的“父皇”坐在那裡一臉的索然,太子石衍做為一個“懂事的孩子”,知道替父親分憂,不由地站起身來,舉起酒盞對諸位王爺說道:“諸位叔王,侄兒在這裡敬你們一杯,一祝諸位王叔身體安康,二祝我大趙國運昌盛。侄兒先乾為敬!”

看到太子儲君向他們敬酒,做為長輩的幾個人也不好推辭,石琨、石昭連忙站起身來,舉起酒盞連聲道:“太子客氣了!太子客氣了!”然後一飲而盡。

石鑑也站起身來,默不作聲地一舉酒盞,也是一飲而盡。剩下一個石苞,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手裡的酒盞都拿不穩。大家看到這個模樣都已經習慣了,據說在新豐接住他後就開始天天醉酒,就是星夜趕路也要躲在馬車上照醉不誤。

石苞舌頭有點打卷,含糊不清地舉杯答道:“好侄兒,你祝我身體安康,還不如祝我六畜興旺、五穀豐登來得好!”說罷,一陣怪笑,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聽到石苞如此,太子石衍有點苦笑不得了,不由轉過身去看看自己的“老豆”,然後很無語地坐了下來,也不再言語了。

石遵看著年少的石衍,心裡一陣彷徨。他還只有這麼大,根本沒有能力幫助自己。而如今的四方卻是這樣的紛亂,自己兩父子該如何是好呢?尤其是這些自己的兄弟,兒子的叔叔們。讓他們鎮守四方?肯定會擁兵自重,你看鎮守襄國的石祗怎麼詔都不肯回鄴城,長安的石苞要不是老窩被人家端了他能回鄴城嗎?留在鄴城也是麻煩,自己要時時提醒這些兄弟勾結外臣,算計自己。

可是現在最大的麻煩卻是那個手握重兵的武興公石閔。事由都是自己在李城起兵的時候一時嘴快。

當時石遵在李城看到旌旗遮天,兵馬漫地,當下意氣風發,對領軍前鋒石閔說道:“棘奴,努把力,滅了石世偽帝和張豹奸臣我就立你為太子。”

接著大軍直入鄴城,石遵順順利利地繼承大位,當上了“趙國皇帝”,興奮之餘哪裡還記得李城那順口一說。只是在立自己兒子石衍為太子的典禮上,石遵看到那雙怨恨的眼睛時,才記起那句忘到九霄雲外的話了。

但是石遵還是要依靠這位從輩分上算是他幹侄子的石閔。他是趙軍中有名的猛將,勇冠三軍,不管是趙人將領還是國人將領,都對他忌怕三分。正是靠著石閔的勇猛,才鎮住鄴城內外的軍隊。石遵授予他都督內外兵馬大權,他也做的不錯,將鄴城中無論宿衛軍還是禁軍都安撫的不錯,至少現在都沒有出什麼亂子。只是這位石閔權柄過於獨重,而且在安撫諸軍的時候大施私恩,這怎麼能行呢?所以自己在石閔為宿衛軍軍官們升將軍號的時候故意駁了回去,但付出的代價卻是不但石閔怨恨,那些宿衛軍軍官們跟著怨恨起來。石遵想到這裡不由得一陣頭大,這鄴城的局勢真是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和那個石世一個下場。

石遵一通胡思亂想,天色很快就夜深了。看到幾個兄弟還在那裡默不作聲,各自喝著自己的酒,石遵不由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本來自己這次是想找幾個兄弟商量一下收復關隴的事宜,以便拉近兄弟之間的關係。要是自己這幾個兄弟能稍微消停一點,自己也不會如此無奈地倚靠石閔,也不會有這種內輕外重的局面。

算了吧,還是散了吧,看來今晚是和自己這幾個是“交不到什麼心”了。石遵只好讓石鑑、石苞等人回去,一場家宴以冷場而結束。

第二日,石遵把自己的兩位心腹中書令孟準、左衛將軍王鸞叫進宮來,討論關隴的事情。

“陛下,我看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不如派武興公領兵去平定關隴,收復長安吧。”孟準首先說道。

石遵心裡不由一亮,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