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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深深地伏在地上。

聽著馬蹄聲在自己的頭前響過,不知過去了多少騎兵,突然間馬蹄聲在自己的頭前停止了,一個平和而輕快的聲音響起了,好象有人在用官話問他話,不過石頭只聽得懂一二,而且又不會說,只好繼續趴在那裡。

“大人在問你話,問你這是哪裡?”一個有點蒼老的聲音用羌語在問道。

“回大人,這裡是廣陽縣。”這回聽懂了的石頭恭敬地答道。

“這裡離汶山郡還有多遠?”

“回大人,小的曾經跟著頭人去過汶山郡城,走路要大半天時間。”

只聽到那個蒼老的聲音和那個輕快的聲音用官話在那裡嘰裡咕嚕地談了幾句,然後馬蹄聲又響起,而那個蒼老的聲音也響起來了:“大人叫你不必再跪了,趕快回家去。並順便帶句話給你家頭人,說梁州曾華回益州了。”

石頭猛地一驚,連忙抬起頭一看,發現一個瘦弱的身影正轉了過去,而更前面的地方,在一面上藍下黃中間紅星的旗幟下,一個騎著紅馬身穿黑色鎧甲的背影在眾騎中顯得矚目。

看到城下黑壓壓幾乎沒有邊的騎兵,再聽到一個大嗓門報上樑州刺史曾華的大名,汶山郡守李拓覺得腿肚子都在打轉。

想當年這位曾華手下幾千人就敢把郫縣殺得血流成河,今天帶了一萬多羌騎過來,要是自己手腳慢點豈不是要血洗汶山郡城。

李拓別的也不多想了,只管叫眾人開啟城門,老老實實地自個趴在城門前乞降。

進到汶山郡守府,曾華下令將所有哨長以上的羌騎軍官全部集中,滿滿地擠滿了一個大院子,米擒鹿、費聽傀、狐奴養、鍾存連、傅難當、當煎塗、鞏唐休等將領站在最前面,而笮樸和封養離分別站曾華兩邊。

曾華往正中間一站,冷冷的目光往所有的將領、軍官臉上掃了一遍,頓時讓所有的將領、軍官不寒而慄。

所有的羌騎對這位都護將軍是又敬又畏。這位在書記官嘴裡象天神一般的將軍和藹起來象兄度弟父母一樣,如同春風拂面,陽光暖心;發怒起來象閻王判官一般,如同寒風刺骨,天雷轟頂。

去年年末奔襲西域南道,一屯護後的人馬在過阿爾金山時吊兒郎當,結果誤了時間,讓其它兩萬餘騎在阿爾金山西麓等了半夜。

曾華二話不說,該屯屯長和所有的隊長、哨長、什長全部被砍了腦袋,該屯所屬的營統領和管帶的傅難當被拉到眾軍面前給狠狠地抽了二十鞭子。

圍攻皮山國城時,由於城勢險要,前營久攻不下,前鋒屯在屯長戰死之後有點慌,居然後退過軍旗,結果該屯餘下的兩百號人馬一個不落地被牽到軍旗前斬首。待攻陷皮山城之後,曾華一聲令下將全城除工匠、女子外數千人殺得一個不剩,所有繳獲的財物和女子全部歸於最先衝進城的那一屯。

衝進小宛國城時,一隊人馬殺昏了頭,堵住城內的一家鐵匠坊將裡面的數十鐵匠和數百家眷殺光了,轉身這才想起都護將軍不準殺工匠的軍令。當時嚇白臉的隊長和書記官為了不連累其它將士,橫刀自殺,擔了這個責任,而其它軍士被曾華每人二十鞭,並奪了此戰的戰利品,全部歸於隊長和書記官的家眷。

幾個月下來,所有的羌騎都知道了,這位治軍極嚴、賞罰分明的都護大人不但能給來富足,也會帶來死亡。而且羌騎們更知道了,這位將軍對這三萬羌騎上下沒有什麼不知道的。所有羌騎都是混編的,除了書記官誰知道旁人中還有多少人是將軍的耳目。有少數“不堪森嚴”的羌人剛剛聚在一起,還來不及合計什麼“大計”就被一窩端,然後被亂馬踏成肉泥,而其家人也被定為“罪屬”剝奪了牛羊、牧場,發配給軍中服勞役。

羌騎們明白了,如果自己是荒野中的馬群,那麼都護將軍就是牧馬人;如果自己是雪原上的野狼,那麼都護將軍就是狼王。

曾華等大家被自己的目光掃得一片寂靜後,這才開口道:“這次出兵益州,你們不要想著又要大殺大搶。告訴你們,這益州蜀中以後都是我治下的百姓,你們要是擅殺一人,亂搶一戶,軍法從事!”

一句軍法從事頓時讓所有的人心裡一緊,知道這是軍令,不是一般的玩笑話,趕緊用心記住,要是一不小心忘記了這小命就難保了。

曾華率大軍沿江水(岷江)而下,沿途的廣柔、都安、郫縣望旗而降。由於曾華大軍進軍速度太快,到達青城山下時,一直隱居在這裡“修道”的“神仙皇帝”範賁都來不及跑回成都,直接被飛羽軍俘獲。

和曾華見了一個面以後,範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