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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栽落馬下。鍾大聲吼著:“程銀軍叛變,殺光他們!”自己高舉寶劍,迎著敵人衝去。他手下的親衛們連忙搶先衝了上去,衝向了剛才的盟軍。

程銀留在營中並沒有出擊,如今在現場最大的軍中將領就是李堪,李堪一死,士兵們頓時失去了指揮,慌成了一片,頓時吃了大虧,當場倒下了一大片。可是,羌胡人固有的蠻性卻讓他們不甘心就此引頸受戮。不用軍官指揮,士兵們自發地衝向了鍾軍。

混戰,亂戰,血戰,死戰!

當鍾殺穿了敵軍,他那純白色的儒衫已經變成了血紅色,他抓住衣襟,用力地一扯,露出裡面早就穿好的牛皮軟甲來。他縱聲長嘯,士兵們跟著他放聲大吼,那氣勢可吞日月,可並山河。鍾早在戰前就下達了命令,此次戰鬥,所有人都是敵軍,不要放鬆警惕,這戰前的提醒與命令果然起了大作用,以有備對無備,以集體協作對個體紛爭,李堪手下被殺得落花流水,全軍覆沒。

但是鍾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程銀帶著大隊的騎兵衝殺過來了,就在結陣的一霎那,他潛意識的一回頭,就見城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降下了“韓”字軍旗,現在上面迎風飄揚的竟然是他的“鍾”字大旗!

中計了!中計了!鍾忍不住就要仰天長嘆,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不允許他再大發感慨。面對程銀那發起衝鋒的騎兵,鍾知道:自己即使投降,也免不了被馬踏死的命運。在這大營中間狹小的戰場上,根本不允許騎兵做大規模的迂迴,只能直愣愣的衝鋒。沒有退讓,沒有躲避,騎兵拔出馬刀,徑直向前!

鍾也高舉起長劍,這個時候他不再是風度翩翩的謀士,而是作為一名武將,向敵人發起了決死的衝鋒!前進是戰死,退後是被踩死!與其被馬蹄砸進地裡,踩成肉泥,還不如奮勇向前,死戰求生!

“殺!”

從喉頭迸發出的最有力量的吼聲,從靈魂深處竄出來的殺意,還有從絕望中苦苦堅持的那一縷求生的念頭,鐘沒有想到,在這接敵的一霎那,自己居然想了這麼多。可是,又有什麼意義呢。現在的他只是不斷地格擋著,不斷地招架著,也不斷地受傷流血。

終於眼前一空,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真的闖過了騎兵大陣,雖然身上多了三四道傷口,雖然背後被敵人抽冷子一錘震得吐血,可是他畢竟活著挺過來了,無論他狼狽成什麼樣子,可是他畢竟還活著!

他緩緩地回頭,不出所料,身後只剩下一大片屍體,人和馬交錯躺在了一起,一點分別也沒有。自己的親兵弩隊已經全部倒在了敵人的衝鋒線上,但是,自己為他們感到自豪,感到驕傲!以他們為中心,倒下了一大片敵人的屍體,鐘不用數也知道敵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是,自己畢竟是失敗了,不是敗給了程銀,而是敗給了那不知名的對手。

是曹鑠還是曹鑠的部下?這個問題對於自己來說已經不重要了,自己的使命已經註定不能完成,那麼還留在這戰場上幹什麼呢?他突然就像是頓悟了一樣,拋下了手中的寶劍,抖一抖身上的血泥,輕輕一踢胯下的戰馬,就像是一個觀光的遊客,慢慢地向遠方走去。在這個充滿殺戮、灑滿鮮血的戰場上,他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鐘慢慢走過眼前的小山坡,山坡下是埋伏已久的玄武營戰士。鍾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而是衝他們點了下頭,緩緩地走進了士兵的行列,走下了山頭。沒有人去攔他,大家敬畏地看著他。鐘的一舉一動都不像普通人,他漫步著,就像是在自己家的庭院裡一樣,與世無爭。他就像是穿了一件隱形的外衣,從一千名刀盾手的佇列裡穿過,從五百名馬刀在握的騎兵曲中穿過,走向了遠方。

這個時候,安邑城頭終於換上了自己主人的字號,一個極大的“曹”字旗幟突然出現!埋伏在山坡上的裴元紹大吼一聲,“玄武營,出擊!”!

第四卷 官渡!官渡! 第八章 賭鬥馬超(上)

建安大事記》:“建安四年秋,鍾與程銀共伐河東T7人突然翻臉,混戰亂成一團,馬群大驚。此時裴元紹意外出現,以養精蓄銳之玄武營發起突然攻擊,全殲鍾、程銀部。鍾失蹤、程銀戰死,安邑城舉旗投降。”

安邑城下的戰事在後世陳壽所著的《建安大事記》中只有寥寥的九十個字,後人讀到此處,皆以為鍾、程銀部望風而降,其實大謬。

當程銀率部衝破鍾倉皇佈下的防線、衝到鐘的大營中時,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以騎兵進攻步兵,尤其是在野外步兵沒有排出密集防禦陣型的時候,的確是一場屠殺,但是當這些騎兵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