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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他們全是滄州舉子,落榜後自然是失魂落魄,與新科進士“春風得意馬蹄輕,一日看盡長安花”的歡樂心情相比,有著何止天壤之別,為了排遣失意心情,他們就裝著灑脫,在城內遊蕩。此時見有人賣字,也就擠進來看熱鬧,誰知一看之下,禁不住跟著眾人齊聲喝采。

陳子騰滿臉自得的笑容,並沒有因為落弟而有絲毫沮喪,他對著眾人拱手道:“在下科場失意,生活無著,就憑著這一手字吃飯,敬請惠顧。”架式極象江湖賣藝之人。

裡奇部眾人南下之時,身上也帶了一些錢幣和珠寶,柳江清和吳若谷成為新科進士以後,又得到一些贈送,裡奇部諸人還遠遠沒有到吃不起飯地地步,根本不必出門賣字。柳江清是石山書院的教師,是裡奇諸子中的領袖,除了妙趣橫生地陳子騰和妹妹柳江婕,其餘諸子對柳江清都執師禮。柳江清狠狠地瞪著陳子騰,陳子騰也看到了柳江清,做了個鬼臉,卻並未理睬柳江清。

正在此時,一名長相儒雅的中年人緩步走到桌前,仔細看了看這幾幅字,擊掌讚道:“率性而為,灑脫自然。神來之筆。”中年人見陳子騰瘦而不弱,膚微黑,兩隻眼睛炯然有神,大有深意地道:“請借一步說話。”

柳江清見陳子騰和中年人聊了起來,並不理會自己了,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侯府大門內側,兩位親衛手撫腰刀。如標槍一般筆直地站著,柳江清從兩名親衛身邊走過,只覺背後有一絲寒意,柳江清不禁心中凜然,只有百戰老兵才能發出這樣的殺氣,穿行在院中,柳江清接連遇到七八位身形挺拔、目不斜視的軍士,整個侯府顯得非常安靜,柳江清受到這種肅穆氣氛的感染,不由得收斂了心神。也把腰肢挺拔。

侯大勇在會客廳接見了新科進士柳江清。行罷禮,禮節性地談了兩句後,柳江清就說明了來意。侯大勇沉吟了一會。道:“吏部初授的官職品位都不高,一般只授九品以上的小官,而且多任中、小縣縣尉,只有極少數能留在朝中,柳郎有何具體想法?”

柳江清恭敬地道:“請侯相指點。”

“柳郎的情況有些特殊,柳郎一直生活在石山,對中原的社會、經濟、風俗等等情況都不熟悉,若留在朝中,恐怕對以後地發展不利,我建議柳郎還是去任縣尉。一個縣也就是一個小社會,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過柳郎是探花郎,就不必到偏僻地小縣去,大梁城南尉王真因為天靜寺住持了因之死受到了牽連,已經去職,現在城南尉的位置已經空出來了,不知柳郎是否願意擔任此職?”

柳江清對進士安排使用情況是非常清楚的,能留在大梁城任城尉,也確實是一個理想的職位。心中隱隱有些竊喜。

侯大勇看到柳江清嘴角隱有的笑意,面色突地一沉,道:“城南尉比一般縣尉品級要高一些,是正六官官職,只是在大梁城當城尉,不比得其他的方,大梁是帝都,三教九流匯聚於此,既有才高八斗計程車子,也有縱橫四海的巨盜,公卿大族如過江之鯽。若能把城尉幹好,當縣令、刺史甚至節度使都沒有問題,而且開封府尹向來是陛下地心腹,可以直達上聽。從另一主面來說,這也是一柄雙刃劍,若城尉幹得不好,或者一不小心得罪了權貴,則前途大大不妙。”

侯大勇用凌歷的眼光盯著柳江清,追問道:“柳郎有沒有信心做好城南尉?”

柳江清素來自信,他昂起頭,毫不退縮地和侯大勇對視著,斬釘截鐵地道:“富貴險中求,在下若當不好城南尉,也就沒有必要留在大梁。”

“好,有氣魄。”侯大勇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中了進士以後,應酬定然很多,這是結識天下英雄地好機會,柳郎也須長袖善舞,畢竟身在官場,需要同僚關照的時間還多,只是在交往過程中要注意分寸,你們這些新科進士是奇貨可居啊。”

柳江清想起昨夜在咎宣徵府上的荒唐事,後背泌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柳江清半喜半憂地回到靈州會館,剛進入靈犀院,就看見妹妹對著自己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一甩頭髮走了,柳江清正在納悶之時,吳越州和吳若谷相伴走了出來,吳越州似笑非笑地道:“柳郎,真是風流才子。”

吳若谷昨日也參加了咎宣徵府上夜宴,只是柳江清是探花郎,自然成為晚宴上的追捧目標之下,而吳若谷混跡於眾多進士之中,沒有成為晚宴的重點照顧物件,因此,歌姬起舞之時他仍然頭腦清醒,雖然美女入懷,卻並沒有亂了分寸,酒宴結束之後,吳若谷還是堅持回到了靈犀院,他見到柳江清回來,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咎宣徵府上的管家剛,剛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