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威風。
“好了,都來領米吧,你們啊,從今往後,算過上好日子了!”花姑說著,跳下了臨時用木墩和木板搭的臺子,跑回哨官身邊彙報。
第一百三十章 再唱帝國歌
當俄國人的艦隊出現在吳淞口時,南朝從葉昭到軍部都未想到它們來的如此之快。
黑壓壓的烏雲在天邊翻滾,一艘艘船艦上,那高高飄揚的聖安德魯十字勳章藍色沙俄海軍軍旗,充滿著壓迫和侵略感。
議政殿東配殿,坐的全是海軍軍官,包括剛剛從廣州船政學堂來金陵的幾名洋教官以及一名法裔動力專家。
實際上,就在一個時辰前,葉昭還在與這名動力專家探討新增鍋爐的海水,如何用發動機排出的廢蒸汽冷凝形成的純淨水來替代,因為鍋爐裡面的海水產生蒸汽的同時會析出鹽分,時間一長,海水會在鍋爐裡面留下大量鹽垢,每隔幾個小時就要清洗,使得鍋爐的壓強隨之降低。
同時葉昭希望正在設計的六千噸計劃的戰列艦徹底拋棄風帆,打造一艘完全蒸汽動力的遠洋重鐵甲艦。
早就在民船上應用的高低壓氣缸的兩級發動機,海軍部要開始試驗引入戰艦。
就在葉昭同幾名船政技術人員探討之時,上海來的急報,俄國人艦隊出現在吳淞口。
東配殿內,氣氛極為凝重,眾海軍軍官看著手上抄錄的電文,他們中幾名船政學堂的教員,是率領船政學堂第三期實習海軍軍官來接收北京號等三艘炮艦的。
葉昭也在看手上電文,電文裡關於俄國人艦隊的情報只是目測,很籠統,十五艘艦隻,大小皆有,多在要害部位披有鐵甲。
根據情報,俄國人在克里米亞戰爭失敗後,開始拋棄曾經號稱波羅的海最龐大的帆船艦隊,但這個封建農奴制的國家,限於財政和技術手段,其鐵甲艦生產並不順當,而是採用了改造舊船隻,加裝蒸汽系統,為其要害部位披上幾英寸鐵甲等等手段,雖然很多改裝都以失敗告終,但這種改裝成功的裝甲艦,毫無疑問可以最快程度的增強俄國海軍的戰鬥力。
在俄國人遠東艦隊裡,僅僅擁有一艘新近下水的裝甲艦,就是其旗艦聖彼得堡號,其餘艦隻,大多為改裝型亦或木質戰列艦,但與荷蘭的木帆船艦對比,其戰鬥力完全有著雲壤之別。
“王爺,李道林和英國水手,都拒絕上船。”殿外匆匆走進一名海軍軍官,單膝跪倒稟告。
雖然迫於南朝岸防火炮壓力,俄國人的艦隊多半不會進入長江內河航道,但其在長江黃浦江入海口處封鎖,就足以給南朝造成巨大的壓力,更不要說其關鍵時刻,甚至會攔截從南而來的軍用物資,因為南國鐵路大動脈未通,很多時候,還要依賴海運這種更為便捷的方式。
將其從近海驅逐,是南朝唯一的選擇,雖然軍部決心未下,但水師自然要做好戰鬥準備,誰知道,李道林等英國軍官水手聽聞要與俄國人交戰,均不願意再給中國人賣命,李道林甚至撕毀了剛剛與他簽訂的僱傭合同,如果是打順風仗那也罷了,與俄國人血戰?隨時有送命的危險,那可犯不著給中國人賣命。
葉昭點點頭,沒說話。
現今金陵可調集的船艦不多,真正有戰鬥力的只有長沙號、北京號、澄遠號、靖遠號四艘鐵甲艦,其中北京、澄遠、靖遠是剛剛從北國偷來的船艦,李道林等一眾僱傭軍官水手下船,那三艘艦隻立時就癱瘓了。
而且吳淞口一帶,泥沙淤積情況嚴重,已經漸漸干擾大型船隻通行,南朝正準備成立黃浦江河道局,明年啟動造價一百萬銀元左右,清理泥沙、疏浚黃浦江的計劃。
現今幾艘鐵甲艦自吳淞口入海,一艘艘穿行,如果俄國人攔截,則局面更為不利。
“這幫見風轉舵的傢伙!”一名濃眉大眼的青年軍官狠狠以拳擊掌,他叫做李成謀,湖南芷江人,早在五年前其團營在江西被太平軍擊潰,隨即被收編入平遠軍,後入船政學堂學習,成績優異,作戰勇敢,屢次破格擢升,以鎮海號大副的身份參加了南洋海戰,現今被委派為平遠水師右翼參將、長沙號管帶。
罵完,李成謀就知道不妥,攝政王在座,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側目偷偷看去,眼見攝政王面色如常,這才心下稍安。
“王爺,要不要給俄國人在上海的領事發電,詢問情況。”說話的是一位老成持重的軍官,鄭友賢,三十多歲年紀,同時也是船政學堂的教官。
葉昭還未說話,就有軍官匆匆而入,臉色惶急,跪倒大聲道:“報!俄國人對我商船開火,擊沉泰和貿易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