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歲就成親的很正常,就算沒有成家,漢代人也不在乎那些貞節,特別是那些地位不高的庶民,未婚男女sī通的可謂是家常便飯。劉修雖然不是什麼富貴之家,人長得也不賴,學問、手段都有一些,傾幕他的女子應該不少,卻十九歲沒成親,而且還沒碰到女人,這好象有些不太可能。退一萬步講,他就算沒有成親,也沒有相好的女人,可是他在軍中呆過,huā幾個錢去找營ji體驗一下也不算什麼難事吧,怎麼可能還是個未經人事的童男子?他不相信,可是看劉修的臉sè又不像有假,畢竟劉修說得對,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這麼說,自己倒有些魯莽了,聽了劉修那一句似乎深得閨中三昧的話,還以為他對女人非常瞭解呢,冒冒失失的把他請來商量此事著實不妥。曹cào有些鬱悶的站起身來,一邊róu著眉頭,一邊在屋裡來回踱著步。
劉修等了半晌,見曹cào已經快絕望了,這才說道:“既然孟德兄這麼信任我,我也不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正在踱步的曹cào偏過身子看了他一眼,又升起一些希望。
“我對繪事略有所知,對女人的形態美醜做過一些研究。”劉修指了指身邊的張飛,“翼德是我繪事上的同道,我們經常在一起研究這些問題。繪事是小道,不登大雅之堂,所以一直未對孟德兄言明。”
“是嗎?”曹cào還沒明白其中的意思,將信將疑的問了一句。
劉修起身走到門外,扶著欄杆,指著前面的庭院對曹cào說:“孟德兄,你在這裡看庭院,和在另一端看庭院,覺得有什麼不同嗎?和你在樓下看的時候,又有什麼不同?”
曹cào疑huò的看看他,走到一端看了看,又走到另一端看了看,若有所思,想了好一會,這才突然說道:“德然的意思,是說同一個人,從不同的方向看,就有美醜之分?”
劉修撫掌讚歎,轉過頭對張飛說道:“你看,孟德兄就是天資聰穎,一點就通。首發文字}”
張飛湊趣的點點頭,沒說話。
曹cào笑了,忽然走到屋中,把劉氏叫了過來。劉氏一臉的詫異,卻不敢違抗,只得乖巧的走到劉修身前。曹cào指了指,示意劉修用真人演示一下。劉修視若未見,不動聲sè的坐好,張飛卻走上前去,上下端詳了一下劉氏,又看了看曹cào的位置,示意劉氏轉了個身,做了一個姿勢,又讓她把手腳的位置調整了一下,就像畫美人時指揮模特一樣,讓劉氏做了一個造型。
他還沒擺nòng完,曹cào的眼睛就亮了,他一下子明白了劉修的意思,原來一個人的容貌雖然不太容易變,可是舉手投足之間卻有不同的風情,不同的表情,不同的姿勢,可以讓一個人看起來端莊,同樣也可以讓一個人看起來嫵媚,可以讓一個人看起來呆板,同樣也可以讓一個人看起來眉眼傳情。
“高啊”曹cào撫掌大笑。
“這只是外在的。”劉修淡淡的說道:“女人的氣質有內外之分,穿什麼衣,畫什麼妝,妝化得濃還是淡,眉畫得輕還是重,都有講究,但是最重要的,卻是心態的變化。夫人天生麗質,就算不注意這些,也是難得的美人,如果稍微注意一下容止,更是百裡挑一了。”
曹cào有些心動的看著劉氏,就像看著一個初識的美人一般,劉氏喜不自勝,連忙躬身致謝,不好意思的半掩著面出去了。曹cào這才回過神來,低頭想了想,又道:“既然德然精於此道,何不點撥一二?”
“這個不合適吧?”劉修有些為難。劉氏是你的小妾,可以隨便折騰,可是曹鸞卻是宋皇后的弟媳,我能讓她在我面前擺腰扭胯?當然了,你要願意,我也不反對,可是這話要先說在前頭,到時候宋奇要是呷醋了,可跟我沒關係。
曹cào也不敢冒失,生怕曹鸞不能接受,和劉修商量了一下,由張飛先畫幾個常見的姿式,先讓曹鸞去驗證一下,看效果再說。劉修也不客氣,讓張飛畫了幾張,曹cào接在手中一看便樂了,一拍大tuǐ:“好,畫在紙上已經是如此動人,真要是換成活生生的人,就算是石頭人看了也要心動的。真是有勞德然了。”
“好說好說。”劉修嘿嘿一笑:“這只是最基本的改善,不值一提,關鍵還是她自己要明白這麼做的意義,從心底裡不抗拒,這才自然,真正讓人心動的美,是由內而外的風sāo。其實,夫fù之間,堂前自然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可是如果閨房之中也要如此一板一眼,豈不令人生厭,便是絕世美女又有何用。”
“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