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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回頭看時,只見她已是淚流滿面,他感到很意外,有些吃驚地看著她。

瞬息之間薛崇訓便品味到了此中曲折,明白剛才那句怎麼完全是廢話,他也不等慕容嫣回答,直接跨出門檻。

慕容嫣顫聲道:“你能再停留片刻嗎?”

薛崇訓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又沒說走,等我交代一聲。”他走出門,正見有個穿綠袍的書吏從長廊那邊走過來。

書吏見著薛崇訓忙站定抱拳躬身道:“小的見過明公。”

“叫什麼名字?”薛崇訓問道。這衙門裡人不少,雖然各官吏他都看熟了,但誰是誰名字實在弄不清楚。

書吏聽罷臉上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刺史怎麼關心起他的名字來了?當下忙抱拳恭敬地報了名字職位。

薛崇訓點點頭,招了招手,“有件事交待你去辦。”書吏忙附耳過來,凝神聽著。薛崇訓道:“你去儀門外邊待著,瞧見吐谷渾大相伏呂回來,就找個由頭說幾句話拖上片刻,然後差胥役過來打門,明白?”

書吏也不多問,只管應道:“小的記牢了。”

“很好,我親自交給你的事,要辦好了。”

“是、是。”

薛崇訓滿意地揮揮手:“去罷。”他倒不怕什麼流言傳出去,正如剛才對慕容嫣說的,在遙遠的隴右道一切都不是問題,吐谷渾人過兩日就要回西海那邊了,這邊的八卦和他們有啥關係?

他左右看了看,然後輕輕跨進門去,再次將門閂住。慕容嫣還站在牆角里,她眼旁的淚痕看起來可憐極了,眼巴巴地看著薛崇訓顫聲道:“我們我們要做什麼?”

“什麼也不做。”薛崇訓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說的謊言,儘量用很隨意的步調向她慢慢走去,“只是再多感受一刻彼此的心一起跳動,但要防止別人誤會。”

“你騙我,我又不是三歲孩童。”慕容嫣咬著朱唇道。

薛崇訓聽罷心裡一陣好笑。

慕容嫣用哀求的語調道:“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會,不要做那樣的事好嗎?”

第三十五章 柔荑

“不要再往前走了!我們就這樣說說話好嗎?”慕容嫣幾乎是用哀求的口氣說著。平時的慵懶、高貴,此時已然蕩然無存。就算見識過殘酷鬥爭的公主,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成年的凡人,她會害怕嚴重的後果,她會捨不得已經擁有的一切,她會擔心親人。

但是她和薛崇訓一樣會被誘|惑,從宴會上看到薛崇訓對女人的溫柔起,她就一步步地被向深淵引|誘;最初的羨慕,到每一個曖昧的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親暱的話語,無不在有意無意中撩|撥著脆弱的理智;進而突然遇到危險,在無助與恐慌中,那種依賴在她心裡的烙印是如此深刻;然後在校場上,薛崇訓在她心目再次樹立起高大的形象,雖然這個形象也許只是個幻影可是情愫本身不就像泡沫那樣短暫而脆弱嗎?

落花與流水,詩人總是用這樣的事物地類比那虛無縹緲的東西。

薛崇訓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雖然走得很慢,卻一直在向前。每一步他都彷彿能感受到不同的情緒,其中有殘忍,他覺得自己很殘忍。如果慕容嫣拼命反抗,按照薛崇訓的一貫風格他是絕不可能強迫她的;他沒有強迫別人的身體,卻在強迫心靈。

“我在這裡,不要害怕。”薛崇訓語調低沉穩定,還很溫柔。但在他自己聽來,卻充滿了冷血與欲|望。

這句話,慕容嫣彷彿回到昨夜,昨夜那血跡斑斑的場面,無助地抓著他的手,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沒法拒絕,除了受到誘|惑還有無助,她害怕面前的人突然轉身走掉。

就像明明知道那是毒藥,卻不能不喝下。

風吹得緊閉的雕木窗子“吱吱”輕響,在充滿了寒冷的聲音中,薛崇訓彷彿聽到了“波”地一聲是花瓣被揉碎的聲音。

走到她的跟前了,薛崇訓一面親暱細語撫慰她的擔憂,一面緩緩地埋下頭。慕容嫣無力地向擺脫被他親時,結果他只是在吻她臉上的淚水。

粗糙的舌|尖從臉頰上撫過,憐憫掩蓋了情|欲;而他的手指也輕輕刮過另一邊臉蛋,彷彿在幫她擦拭淚水。

“鹹|溼的,還有點苦”薛崇訓不忘說出它的味道,“嗯,還很香。”

她的身子已經軟得沒有一點力氣了。這時薛崇訓的手掌靈巧地伸到了她的脖子上,從領子裡伸進去,覆蓋到了嬌|嫩的肌膚上。

“不要怕,駐紮吐谷渾王城的劍南軍兵權在我手裡,可以保護慕容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