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是彆著頭,似乎不願去看童憐那驚為天人的容顏。
“南壇,已經沒了。”童憐神色一時落寞,但眼裡還是殺氣一閃,冷冰冰的說:“這仇不能不報,魔門南壇是我師傅一手創下的,卻毀在了我的手裡。我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不管林理那些叛逆,還是容王,我都要他們付出代價。”
“那子身具五行之一,與你可一斗。”老者轉過頭,難掩擔憂的說:“眼下他運用尚不純熟,可假以時日,以他奇高的天賦其修為之強恐怕不遜於鎮王。到時候,你不是他的對手。”
“五行麼!”童憐沉吟著,看著他:“五行之說,陰陽天機,當年你與我師傅三人同時得奇書悟天道,而後志向不同各奔東西。眼下師傅已經仙逝,你就忍心她一手創立的這魔門南壇毀於一旦麼?”
“何苦糾於俗塵之事!”老者嘆息著,略有低沉的說:“你師傅,是我對不起她。當年她悟道之時心魔太重,我又因一時之氣撒手而去,再見時已是陰陽相隔。說到底,如果我在的話,或許她也不會鬱郁而死。”
“魔門!”童憐的面色一時有些陰沉,語氣不善的喝道:“當年你與師傅一起創立魔門,師傅主入世為修,你主離塵而悟!只因這一念之差你們就絕別半世,師傅參不透天道鬱鬱而終,而你卻有了這逆天的修為,難道你就沒過一絲的悔恨,師傅她老人家等你,等了半世啊。”
“你師傅,太執意這俗塵之事了。”老道面有所愧,搖著頭說:“若不是如此,以她的天資歸隱山林,恐怕修為之高乃我三人中的至強。”
童憐咬著牙,依舊憤恨的說:“你始終不肯幫我重建魔門麼?”
“老朽說了,不願惹這俗塵之事!”老者苦笑著,嘆息道:“老朽對令師有愧,所以才出手救你一命!眼下魔門南壇已毀,那也不過南柯一夢罷了。以你的天賦若肯潛心修煉的,老朽願付出一身修為,助你成這天下第一的美名追尋無上大道。”
“美名,我不稀罕!”童憐眼眶微微的發紅,一行清淚默默的流下臉頰,冷冷的看著他說:“師傅的血海深仇,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我只要光大魔門,完成師傅的宏願為她報仇,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仇恨!”老者苦笑著,不知該如何反駁。
“沒錯,師傅的仇,就是我的仇!”童憐不依不饒的泣道:“若不是師傅的話,我早已是路邊的森森白骨。師傅救襁褓中的我,待我如己出,養育之恩,受業之恩,童憐十世為人都難報萬一。師傅雖然西去,但恩德與天齊在,不報此大仇童憐活著又有什麼意義?”老者沉吟著,心裡有愧,似也不敢開口駁斥。“你好自私啊!”童憐看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頓時恨恨的罵道:“你叫師傅空等了半輩子,眼下看著她一輩子的心血就這麼被毀難道也不為所動麼!師傅是對的,你是個薄情寡幸之人,只為了自己所謂的天道,竟然能如此的冷血。”
第167章 魔門(下)
“哎,我欠她的!”老者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眶一時也有點發紅,神色無比的頹廢。
“對,你欠我師傅的,我要你還!”童憐滿面淒厲之色,咄咄逼人:“好一個陰陽相隔,你以為一切都過去了麼?你對得起你心裡的愧疚麼?若不是我修為低下,我現在就想殺了你,叫你去九泉之下向我師傅賠罪。”
“也罷了!”老者猶豫了好一陣,面對著童憐的眼淚和倔強,最後是屈服般的嘆息一聲,無奈的說:“既然你執意,我也無話可說,老朽本來只求你能平安的過這一世就好了,免得你師傅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眼下,如若你不願隱姓埋名的潛修,那也只能助你在這俗世中求得平安。”
“你願助我一臂之力光復魔門?”童憐哭泣中頓時驚喜!
“從無南北一說。”老者苦笑著:“所謂的北魔門,不過是我孤身一人出教而已。”
“只要你肯出山,自然魔門就能振興!”童憐抹著眼淚,殷切的說:“以你的修為,只要肯廣收門徒的話,天下自有能服者趨之若騖。”
“不可能,我不會再收徒了。”老者沉吟著搖了搖頭:“當年,為了還世俗一個人情!迫不得已我收了一徒,天賦雖不是奇高但也不差,而他也是俗事纏身,從一開始就沒了那追天問道的清靜。”
“既然是你門下,那也是魔門中人!”童憐毫不猶豫的說:“既然如此,光復魔門之事他也須責無旁怠才是。”
“他又不知我與魔門的淵源。”老道苦笑著:“甚至,一開始拜於我門下時他也是不情不願,對我也不曾有半分的師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