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的問:“說,你送的是誰,去那是要幹什麼?”
這時,林子後邊嘩嘩的一動,近百手持著大刀的壯漢走了出來。
“求大俠饒命!”車伕一看那一把把滲著寒光的大刀,頓時嚇得褲襠一溼失了禁,他趕忙的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說:“我只是城外駕車找食的把式而已,那位爺昨天找到我給了我三兩紋銀,叫我今夜接他出城。”
“在哪接的人!”安伯烈冷聲喝問。
“在,在城西的小街邊等的。”車伕戰戰兢兢,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那離國公府那麼遠,做賊心虛,非奸即盜。”楊存冷笑著,動一下的時候傷口頓時裂疼!一直跟隨在旁的時敬天趕忙上前勸說道:“公爺,您身上的傷很重還是不宜多動,要不您先回城休息吧。”
“不用,我倒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楊存搖了搖頭,眼露兇光:“陳慶雷,老安,帶著你們的人把這個村子圍起來,一隻鳥都不能放過。”
“是!”陳慶雷點了點頭,數百陳家弟子立刻衝了過去。
“兔崽子們,上!”安伯烈也朝後一揮手,立刻杭州衛的一千兵馬也潮水般的圍了上去!這次夜行,他對下都謊稱是出來殲賊,因為杭州衛眼下還是為五大家臣的人馬為主,不能還沒動手就先亂了軍心。
一千多人明火執杖,頓時把小村外照得如同白晝。匆忙的腳步聲,兵器在空中晃動的寒光,一下就驚擾了小村夜裡的安寧。
“得謝謝我了吧,臭小子。”龍池嘿嘿的一樂,一過來就大大咧咧的拍著楊存的肩膀。
“操,疼!”楊存疼得直咧嘴,但看著他得意的模樣,還是不免疑惑的問:“你不是回西南了麼?怎麼突然又跑回來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逃出來的地方?”
“山人自有妙計!”龍池狡猾的一笑,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金剛印的氣息也有洩露的時候,我一直在四處注意著有沒有人逃出來。那些順天府的人我全給做了,等了很久才等到你出來。”
那一日,昏迷不醒的楊存突然出現在山腳下的一小村,一身的血肉模糊突然從空中摔落在地,嚇得那的村民以為是碰上了什麼匪患!好在龍池一早就在留意著金剛印世界逃出來的活口,氣息有異時已經和安伯烈帶著人馬趕到,對外謊稱是追捕的賊寇,馬上將楊存接回了軍營內。
休養了幾日才能勉強下床,龍池這個野大夫的醫術倒也算高明。國公府麾下出了叛徒的事,楊存起先不相信,但細想一下一切都太順風順水了,也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問龍池這訊息哪來的,這傢伙就神秘的一笑玩起了高深莫測,氣得楊存差點想叫人把他拖出去雞姦了。
直到今夜,部署周全,龍池不知道哪來的訊息通知之下,楊存命人偷偷的聯絡了洛虎,陳家麾下數百弟子出動。沒想到的是陳慶雷一得知有楊存的訊息,也是親自趕來。
“公爺,你覺得會是誰?”陳慶雷在旁看著一千多人已經將小村圍得水洩不通,立刻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畢竟楊存此時的臉色陰沉得太可怕了。
“我不想猜,老安,我們過去!”楊存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放心吧老爺子,在這樣的關口上城裡那麼多人我不用卻讓你調人,陳家的忠心我還是相信的。”
“走吧!”龍池點了點頭,跟著眾人一起前行。明明聽安伯烈說龍音有跟來,但此時卻不見那清純俏皮的少女,楊存感覺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龍音呢?”“我讓她辦點事去了!”龍池搖了搖頭,言語間盡是無奈的溺愛:“這Y頭整天跟前跟後的,女孩子家幹嘛要幹這些見不得光的事啊。還是早點找個人把她嫁了得了,省得天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省得看著煩心。”
楊存心裡有鬼也不敢多問,趕忙晃了晃腦子讓自己別想亂七八糟的事。
村內的空地上,正在深睡的村民已經被拉了出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目露惶恐的看著將他們圍住的大兵。眾人走來,士兵立刻讓開了一條道路,陳慶雷只是上前一看,頓時冷笑了一聲:“這也算是村子?”
這些村民大概百來人,六十多的男人老的少的都有,女人佔的不多。這些人穿的衣服都很普通,模樣看起來就像是憨厚老實的莊稼人,可奇怪的是,這麼一個村子,那麼多戶人家,居然一個孩子都沒有?
“殺了他們!”楊存冷眼一看,連審問的興趣都沒有。
“露了腳,晃兵啦。”這時,人群內一個老頭猛的站起來大聲的喊著。道上的草話,露了馬腳啦,亮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