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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選為開荒模範
大生產運動中,黨要求每個人種20棵西紅柿。一天,徐老獨自一人在山坡上用钁頭挖坑,見我走來,就喊:“咳,小李,有空嗎?”
我說:“立時就有空。”
“茅房弄大糞你敢不敢呀?”
“有什麼不敢弄!弄大糞幹啥?”
“給我弄一擔來,種西紅柿。”
我掏了兩桶糞水挑了來。正巧凱豐有事喊我,就把糞桶放下走開了。等我回來,徐老已經把糞水倒在土坑裡,種上了西紅柿苗苗。過了些天,徐老栽的西紅柿秧總是蔫蔫的,他常常皺著眉頭,圍著這些秧苗轉悠。我勸他說是肥上得太多了,他就又在坑邊上補種了西紅柿秧苗,果然一棵棵長得黑綠,徐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西紅柿快開花時,我看見徐老用鋤頭挖他那寶貝似的西紅柿秧子,就問他:“徐老,你幹嘛?”
“我把它們挪一挪。”
我說:“那可挪不得!等秧子緩過來,花也開不了了。”
徐老說:“你知道嗎?蘇聯有個米丘林,移植果木把蘋果樹移到以前不長蘋果的地方,讓它們適應環境,結果長出蘋果來啦!”
我說:“那可是果樹呀。”
徐老說:“我們做個試驗,挪十兜試一試。”我心想,等秋後看你的熱鬧吧。但還是幫他把十棵西紅柿換了個地方。秋後,挪過窩的秧子沒結出一個西紅柿。
徐老感慨不已:“真是挪不得喲!要不是碰見你,我就都挪動了蘇聯人的經驗也不是隨便學得喲!”那些沒挪的秧子結滿了西紅柿。奇怪的是,每棵秧兒上長著三種顏色的西紅柿,有黃色、紫色和鮮紅色的。
1943年初,一天,中央宣傳部全體同志都到趙毅敏、董純才窯洞前的院子裡開個“小會”。陶希晉似乎是“主持”,他說:“我們這幾年開荒成績不小,解決了中央財政困難,對國家,對抗戰都有很大益處。中央獎勵我們宣傳部一條毛毯,我們要選出一個開荒模範,把毛毯獎勵給他。”
邊區毛紡廠生產的毯子,真材實料,厚重的像薄棉被。黃色的毛毯在大家手中傳看,博得眾人讚歎。
中宣部三十多個人,七嘴八舌地議論一番,目標集中到徐特立老人的警衛員小秦和我的身上。徐老看到我和小秦難分高低,就表態了:“我們種的小米,煮的粥是真香啊!自己的勞動果實嘛小李是又能吃,又能幹,開荒種地,他一個人頂我們兩個人,評他當模範我不反對。”
陶希晉提議舉手表決。他踮起腳跟,一五一十的數票。結果,我比小秦的票數多。徐老微笑著衝我招招手,我走上前去,從徐老手中接過毛毯,向徐老鞠躬,大家拍了一下手掌,各自散去。
和徐老在一起,感到比父親還要親切的關懷和愛護。他時常向我們問寒問暖,幫助解決各種各樣的困難。1985年我聽徐乾同志講,解放後,徐老每年都要給他的警衛員小秦寄幾次錢,每次數百元。小秦在桂林工作,家裡小孩子多,徐老盡力幫助他解決生活困難。
毛主席猜測中國圍棋的起源(1)
楊家嶺上的“體育明星”是王盛榮,他在蘇聯留學時學會滑冰,一直把滑冰鞋帶到延安。在延河冰面上,滑冰健將王盛榮飛快的從人群裡穿過。王盛榮說:“如果延河的冰面能夠連成一片,我可以用一個小時從延安滑到延長。”延安到延長有一百六十多華里,大家不信,說他吹牛。可惜王盛榮到東北住進齊齊哈爾市小洋樓,樓下警衛員擦槍走了火,子彈穿過地板打斷了他的大腿。1949年以後,他定居武漢,也無冰可滑。
陳雲不喜喧鬧,幽默少言。中組部的同志在球場打排球。王鶴壽、劉子載、王盛榮幾個中層幹部都穿著一雙雪白的球鞋,跑來跳去的十分惹人注目。我聽李富春講,陳嘉庚'1'是愛國華僑,到延安參觀訪問後,給我們八路軍捐了幾萬雙球鞋。鞋子都發給部隊了,延安留下的幾雙就給了像王盛榮這樣的“老革命”,連陳部長和我都輪不上穿。
排球開局,王盛榮連續把排球打出界外,陳雲在一旁評論:“你太悲觀了,淨想自殺了!”大家聞言,鬨笑不止。
中宣部的幾位年輕女同志常常邀我跟她們去跳舞。
“小李,來,我教你跳舞。”
“跳舞有啥用呢?”
“跳舞能鍛鍊身體,還能搞‘外交’。” 我知道“搞外交”意指談戀愛。
我說:“嗨!跳啥舞呀,捏個‘小豬爪’也不能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