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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意這麼認為。”阿莫斯反駁我。

我知道他沒把話說透。以我現在這種“不可接觸”的身份,我從心底裡認為這很正常。他沒再說,我繼續我的推測:

“他們懂什麼?不管怎麼樣,他們至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阿拉伯人是怎麼‘工作’的。美國人可以說說訓練營,但他們從未置身其中過,而我,我有。那裡面所有的訓練都不可能打造出這樣高水平的行動。那些躲在阿富汗山洞裡的人絕不可能,反正我不相信。至於那些眾所周知的“後臺”國家,很久以來就被全世界盯得死死的。沒錯,我們是常常無力擋住那些瘋子在商業中心搞爆炸,但不也有上百次讓他們沒能得逞嗎!”

我用目光徵求他們的意見。都不吱聲。我又問:

“為什麼選中雙塔呢?這既不是文化象徵,也不是戰略要地。”

阿莫斯目視前方。扎克使勁撓頭。多龍拿把小勺在沒放糖的咖啡裡面攪來攪去。

“我沒有答案,只有問題。問題太多叫人睡不安穩。”

身為東道主,多龍決定儘量幫我解答一下。

“你已經注意到了這次攻擊在技術上的完美。籌劃周密,過程流暢,無懈可擊。會是恐怖分子的傑作嗎?你想想,把藏在各處的人集中起來,這麼多年裡卻沒有露出一點痕跡:要避開各國情報部門的追蹤和監視,要挑選人員,做心理培訓,偽造身份這僅僅是資金的問題嗎?當然不是。而且你也說了,如此有條不紊的行事方式不是阿拉伯人所能具備的心態。”

我點頭,補充說:

“這麼有規模的行動不可能不被人發現。”

“他們把扎克召回去了。”阿莫斯在老朋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冷不丁跟我說了這麼一句。

“他的偏執症好了?”我開了句玩笑。

阿莫斯鬱悶地看我一眼。我因為摸不著頭腦而有點難堪,也為自己那個敏感的玩笑有點不好意思。對扎克來說,這次被召回是他的勝利。以他一貫的激情風格,扎克慷慨激昂地開始發表意見,說他在心裡憋了很久的看法。堅冰打破,討論漸入佳境。以多年的豐富經驗,我們天馬行空地揣測著事件背後的真相。

“最要緊的,是不要再把那些聰明人看成蠢蛋,也不要把那些蠢蛋看成聰明人。”扎克聲稱,“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看清事實。”

“我們來分析一下技術上的可行性。”多龍打斷扎克,他是這方面的專家。“這是職業選手才能幹出來的活兒,有這種本事的人不超過三十六個。真是胡說,會是這些阿拉伯人,只受過幾天訓的糟糕飛行員!說到駕駛技術,你真以為有人會握著操縱桿來開波音嗎?”

“飛機的飛行軌跡既沒有顯示出任何猶疑,也沒有任何細微的校正。從回飛那一刻起便無懈可擊,可這時候雙塔根本還不在視線範圍之內,”阿莫斯搖著頭,補充道:“這證明,機上的自動飛行控制系統是啟動了的。在這種情況下,只需要有人把準確的座標輸入就可以完成飛行,而為了不被截獲和不讓人獲悉具體攻擊目標,他們可能倒換了頻率。如果是這樣,那就對了,有可行性。”

多龍繼續他的技術分析:

“從我們知道的情況來看,劫機者一控制飛機就裝上了編碼調製系統HS。也就是說,和美國的導航裝置相比,飛機的定位功能增強了。透過資料轉換,飛機不再走原定航道。不過,飛機是依靠衛星資料和配套的慣性制導系統來定位。開著這麼一個東西近在咫尺地飛,卻既沒有指向、方位、高度,也沒有航道和氣壓校正之類,這根本不可能!會是如此高手嗎,這些飛行員?”

第十三章 9·11(4)

我明白他所說的。如果聯絡被切斷,機上的大部分儀器都會失靈。

扎克用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頓地宣佈:“如果沒人證實上面換成了Glonass,我就不會罷休。”

“你說俄羅斯定位系統?你瘋了嗎?”

我忍住沒說話。我這才明白過來,阿莫斯告訴我扎克歸隊是什麼意思。他是對俄國背景資料最有研究的人。

“對於這樣了不起的大動作,單單一個慣性系統是不夠的,”多龍接過話頭,“他們絕對使用了衛星定位裝置。覆蓋面足夠大的衛星網路有兩個。美式GPS和俄式Glonass。美國人告訴我們,恐怖分子切斷了和GPS的聯接,那麼他們靠什麼來指引?如果查詢一下衛星,是可以找到答案的,可這些資料顯然沒有被公佈。再則,你我都知道存在著兩個體系,一是民用衛星,另外就是軍事衛星。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