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為折損的那些家僕腳伕進行厚葬,又為其家人給予撫卹此事以前都是以我李家家族名義進行,此番五郎卻已他私人之名義操辦,父親可曾想過,這些人得了撫卹之後,會念著誰的好?是我李家,還是他李五郎一人?”
李衎沉默不語。
李暄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是陳懇之極,道:“原本有些話,兒子不當提起,但此事非同小可,兒子只怕不可不說。”
李衎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說罷。”
李暄面帶憂慮,緩緩道:“五郎本是庶子,又是幼弟,過去或許沒有旁的念頭,然則今年以來,先是以那流水線作業為我李家立下一功,此番又再立一功,而且看似頗得潞帥器重,縱然潞帥此番或許有難,但難保其麾下有人將其中情形告之並帥,若是並帥亦念及其功,說些讚賞之言,五郎的心氣,卻不要更高了?今後若是生出一些別的心思,譬如今日這般收買人心之舉,只怕就要更多,彼時父親將如何為之?兒子又該如何為之?請父親教我!”
李衎目光一凝,看著李暄,也緩緩地道:“你是嫡長子,久為耶耶分憂,耶耶豈能心有別念?五郎或許有些才幹,但嫡庶之別,耶耶難道還分不清麼?”
李暄與父親對視,卻不說話。
李衎嘆了口氣:“五郎若是安分,願以其才為家中分憂解難,耶耶便要勸你善待於他。可是若是五郎因功氣盛,別有他念,耶耶卻也容不得他胡為!你可明白了?”
李暄這才點點頭:“耶耶既然這般說了,兒子也就知道該如何做了。耶耶,時間不早了,兒子還須溫習課業,便不久呆了。”
李衎點點頭,李暄起身離去,待走到門邊,李衎忽然又道:“大郎,你且記著一句話:兄友弟恭,但有先違此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