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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如今你倒還有臉出來責我,當真是好一個長兄!

不過他倒是錯怪李暄了,李暄這邊將他喝斥住,立刻轉頭湊近李衎,附耳道:“耶耶息怒,三郎想來已然明白其中緣故,只是一時抹不開臉面,才這般倔嘴,此事實乃家中醜聞,但畢竟趙氏還是三郎妾室,兒以為不如便叫三郎自己處理,一會兒兒也留下,與三郎將其中利害分說清楚,想來三郎不至於在此事上繼續裝糊塗。”

李衎微微蹙眉,轉頭問李曜道:“五郎,此事交給你三兄處置,你可放心?”

李曜做出一副強壓怒氣的模樣,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睜眼緊緊盯著李晡,一字一頓道:“兒遵從父親吩咐。”

李衎面色稍緩,放下心來,道:“好,如此最好三郎,五郎此番大度,也是瞧在你們兄弟情分上,不與女流之輩多做計較,但五郎雖願寬宥,你的處置如何,為父卻是看著的!”

他說完,還是覺得這般處置對李曜有些不厚道,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名聲是看得很重的,方才對李曜的誣陷如果成立,他即便不算身敗,名裂卻是肯定的了,現在處置之權交給三郎,萬一他仍然包庇趙氏,不僅五郎面子上不好看,就算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是顏面無光。

只是話已出口,再收回來卻不可能了,只好沉著臉看了一眼李暄。

李暄知道父親的意思,也沉著臉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李衎便拂袖道:“便是如此了!五郎,你隨耶耶走走。”說完便轉身徑直往門外走去。

李曜點點頭:“是,父親。”隨即跟在李衎身後,走之前卻回頭望了李暄、李晡兄弟,卻始終沒有看趙三娘子一眼。

李曜隨李衎出得院外,往來侍女下人見阿郎與五郎君都沉著臉,都不敢上前攪擾,任這對父子走到後院的小花園裡。

李衎在一株桃樹下站定,沉默片刻,才道:“五郎年來多有建樹,耶耶甚為欣慰,只是你與三郎之間,為何便越鬧越僵了?”

李曜站在他旁邊,淡淡地道:“耶耶既然動問,兒不敢不據實而稟:所謂忍,心頭插刀者也。人論胸襟氣量,只問是否能忍,卻不知那心頭插刀之苦,若是一次兩次、一日兩日,倒還容易,可若十數年如一日地心頭插刀,試問誰能忍得?便是漢之韓信,那胯下之辱也不過一時之辱,莫非他曾十數年,日日這般受辱不成?”

李衎面色一變:“三郎縱然脾氣差些,對你有些苛責之處,難道你便將之看成侮辱不成?”

“耶耶當真未曾與聞?”李曜呵呵一笑,卻不再解釋什麼。

李衎微怒道:“你說韓信受那胯下之辱不過一時之辱,並無什麼了不得,那勾踐又如何?他從戰敗到報仇,難道不是十餘年麼?”

李曜哂然一笑:“父親慎言,須知韓信不成真個報仇,勾踐卻是報了仇的!”

李衎頓時語塞,慍道:“五郎,你今日受人誣陷,正在氣頭上,為父不與你計較。只是三郎畢竟是你兄長,縱然有所不是,你也應當擔待一些,為父這邊,也會不時敲打自家兄弟,非要弄得面和心惡,惹人笑話不成?”

李曜沉默片刻,道:“耶耶當知,兒子不是惹事之人,更不會無故去惹三兄,只要三兄不來找兒的麻煩,做弟弟得豈能不恭、豈敢不恭?”

李衎心中暗歎一聲,岔開話題道:“今日你去趙氏那裡,聽說是為了找你那小丫鬟,叫做趙穎兒的?”

李曜點頭道:“正是。”

李衎想了想,問道:“趙穎兒今年年歲幾許?可是豆蔻之年?”

古時女子,所謂豆蔻年華,乃指十三歲。

是以李曜點頭道:“正是。”

李衎便隨意擺擺手:“既然你這般在乎這小娘,便收了她過門便是。你以得了表字,雖然為父尚未為你物色準妻室之家,但先納一兩房妾室卻也並非不可。她家耶耶便在鐵坊做事,你寫一封書文與他,派個小轎接這小娘進來,倒也方便。”

李曜愕然一怔:“她才十三歲啊再說她也沒說要嫁給兒即便要嫁娶,又怎能這般草率?”

李衎也是愕然一怔:“十三歲怎的?夠了啊。你還擔心她不嫁?莫名其妙,某就不信她耶耶會不同意!你納個小妾,還打算做完六禮,八抬大轎去請麼?”

李曜這才想起,如今是唐朝啊!

唐太宗在貞觀初年(627年)釋出了《令有司勸庶人婚姻及時詔》,其中規定“其庶人男女之無家室者,並仰州縣官人,以禮聘娶,皆任同類相求,不得抑取,男年二十,女年十五以上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