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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願意去想。那個想法,若是她耶耶王弘還在,她或許早已忍不住去想了,現在卻是極力壓制,連念頭都不敢動。

這時,李曜忽然用力咳嗽一聲。

王笉連忙收回思慮,下意識地掠了掠秀髮,正了正神色。

李曜見了,不禁心中嘀咕:“燕然莫不是在脂粉堆裡呆得太久,這動作怎麼這麼女性化,簡直都快要成偽娘了。”

不過他剛才說的話就差點“惹怒”王笉,現在卻是再不敢提及這方面,只是乾笑一聲,問道:“這個呃,燕然啊,有句話,某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王笉心中一動,卻想起之前他說的那句話來,立刻皺眉道:“莫非正陽兄還欲調侃小弟?”

李曜忙道:“豈敢豈敢,焉有是理?某是想說這個,呃大王長子落落,生得高大威武,儀表堂堂,雖年紀輕輕,已然是鐵林軍使,想必日後那衙內都指揮使的名頭,也落不到別人頭上只是,這個年歲既然漸長,有些個人問題啊,某是說,他的終身大事,也就開始讓大王日夜憂心了”

王笉是何等聰明剔透的女子,又是生在王家之人,李曜這才一提,她便已經似笑非笑地斜了李曜一眼:“所以,大王就請正陽兄來跟我說個媒?做一回月老紅娘?”

李曜乾笑一聲,在王笉那副眼神之下,終於笑不出來,苦著臉道:“燕然高看了,哪裡是請某來做個媒,分明就是給了某一個任務,至於完不完得成,大王想是沒怎麼考慮。”

王笉搖搖頭:“正陽兄這卻猜錯了,並帥定然是考慮過的,而且還是深思熟慮過的。”

李曜微微一怔,沉吟一下,坦然點頭:“不錯,大王必然是認真考慮過的。”

王笉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李曜只好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問道:“那麼,燕然以為如何?”

王笉淡然道:“王家女子,不嫁粗鄙之人。”

李曜心中一沉,繼而卻又鬆了口氣,點頭微笑道:“好,某知矣。”

王笉微微驚訝,卻見李曜神色輕鬆,毫不作偽,不禁奇道:“正陽兄怎不說服於某?”

李曜哈哈一笑,坦然道:“婚嫁之事,原本就該兩情相悅,某對這媒人的差事,本自不喜,只是身處此番境地,不得不為罷了。如今燕然已然給了某明白的答案,難道某還要沒臉沒皮地纏著燕然,作那市井惡俗之態不成?王氏高門,嫁娶自有衡量,某雖淺薄,此事如何不知?與其苦纏許久,你不歡,我不喜,事情也終是辦不成,反倒壞了你我情誼,為何不早早放手,告之大王,了不起也就是個辦事不力之怠,有甚了得?卻能全了你我友誼,這才是我李曜看重之事!”

王笉聽罷,肅然起敬,起身拱手一禮:“兄長高義,王秦身受了,敢不從兄長所願?”

李曜知道“王秦”某些習慣有些古怪,似乎很不適應身體接觸,聞言也只是虛扶一把,道:“燕然言重了!常言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以某之不肖,卻得王公折節相交,又有燕然你這般傾心相待,某非草木,焉能無知無覺?今日所問,原已失禮,哪裡當得燕然這般說法?快快莫要這般客套了。”

王笉欣然道:“能被正陽兄冠以知己之稱,王秦此生無悔矣!不過也正因如此,王秦卻不能不一盡知己之義。”

李曜愕然道:“此言何解?”

王笉笑道:“今日某代王家拒絕了與並帥聯姻之望,正陽兄打算如何回覆並帥?”

李曜哂然道:“這還能如何?自然就是直說便是。”

王笉搖搖頭,道:“如此並帥焉能不怒?我王家並不擔心並帥能如何,但正陽兄你卻不同,你如今身份特殊,又牽連進了諸子之爭,若是一個處置不妥,便要擔心有人落井下石甚至,小弟不揣以最大的惡意來推測某些人,不得不懷疑此番是有人故意為正陽兄設下圈套,借並帥之刀,來斬兄長。”

李曜悚然一驚,眼睛微微一眯,點點頭:“不錯,是有這種可能!”

王笉見他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不禁微笑起來:“正陽兄坦蕩君子,卻不是迂腐不化之人。天下間總有那麼一些人,自己無能,就怕別人有能,此所謂嫉賢妒能是也。若是這種人再參合進了爭權奪利,其嫉賢妒能之心就會再大數倍正陽兄豈能這般輕易教此等人得逞?”

李曜笑道:“不錯,正是如此。某一直覺得,一個人,君子是好事,但因為君子,就忽視小人的能量,以為身正影不斜,那就大錯特錯了。君子不僅要人品比小人貴重,才幹心思,也斷不可少。這就像朝廷之中做官,若僅僅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