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的目的是想擺脫逆境帶來的煩惱,求得精神上的安寧,但他又是關切世事、極重名譽計程車君子,無法真正冷眼世情,超然自得,入世與出世的矛盾在他身上非但有統一,還形成尖銳的對立,不能自我化解,帶給他極大的精神痛苦,使他整個晚年都是在憂戚悲憤中度過的。
他寫的散文書信詩歌,間或有飄逸的辭句,但大部分充滿感傷沉抑之情。《送元皓南遊詩》中說,自貶後“深入智地,靜通還源,客塵觀盡,妙氣來宅”,然而“內視胸中,猶煎煉然”。又有一首《獨覺詩》雲:“覺來窗牖空,寥落雨聲曉。良遊怨遲暮,末事警紛擾。為問經世心,古人誰盡了?”兩詩真實地表述了他內心矛盾激盪的狀態,這使他的身心健康受到極大損害,他終於沒有修成一位看破紅塵的真正的佛教徒。
目前在朝廷中樞最有權勢的隴西郡王親自相邀並參與討論,使得這場韓愈、柳宗元的“學術研討大會”盛況空前,排佛、崇佛兩派思想急劇衝突,李曜在長安的宅邸每日高朋滿座,宴會甚至徹夜不絕。名師大儒們在此處不為吟詩喝酒,而為心中的聖道激烈辯論。他們不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