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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部分

地位。河西、隴右大致在後世甘肅省一帶,簡稱河隴,其在歷史上有著重要的戰略地位。河隴地區是中原王朝通向西域、中亞乃至西亞、歐洲的門戶,是絲綢之路上的大動脈,同時也是中原王朝防止少數民族入侵中原、攻擾內地的屏障及邊防重地,“鎮河山襟帶,厄束羌、戎”。所以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河隴地區都有著重要的戰略地位,正是所謂“欲保秦、隴,必固河西;欲固河西,必斥西域”。

漢武帝時期為了免受匈奴向漢朝內地騷擾、掠奪,曾幾次大規模向西域用兵,終於將匈奴趕至大漠以北,漢朝在此設定了河西四郡(張掖、武威、敦煌、酒泉),並在公元前60年設定了西域都護府,“漢武開河西,遏絕羌與匈奴相通之路,使不得解讎,合約為中國患”,以此保證了西漢王朝西北邊境上的安寧與穩定。從此開始,河西、隴右地區成為中原王朝統治的一部分,也成為中原王朝的重要的戰略軍事基地。

在唐朝,河隴地區的戰略地位更加突出,其北有突厥,西有回紇,西南有吐蕃,而且這三個少數民族在當時也可謂是強大的政權,有時其勢力甚至可以與大唐相媲美。唐朝統治者為了其邊境的安寧與穩定,防止少數民族向內地的侵擾,尤其為了防止吐蕃的進攻,高度重視河隴地區的戰略地位。“河隴地區是絲綢之路的要孔,在戰略上據有極重要地位。吐蕃若控制了河隴,既可切斷與西域的聯絡,又可成為進攻唐朝心腹地區的跳板。吐蕃奴隸主的攻唐戰略即是先蠶食邊境軍事據點,然後重點突破隴右,遮斷河西,孤立西域,進而兵鋒直指唐朝政治中心長安。”所以,河隴一帶是吐蕃與唐朝交戰的最為頻繁的地區。針對吐蕃的這種攻唐戰略,大唐對河隴地區做了細緻的軍事部署。

唐太宗時期,全國劃為十道,河隴隸屬隴右道,包括安西四鎮及北庭都護府等軍事重鎮;睿宗景雲二年,從隴右道中分置河西道,“貞觀元年,分隴坻已西為隴右道,景雲二年,以江山闊遠,奉使者艱難,乃分山南為東西道,自黃河以西,分為河西道”,並設定河西節度使和隴右節度使。關於河隴地區在防止吐蕃進攻中的戰略地位,在顧祖禹的《讀史方輿紀要》中有著這樣的記載:“唐初的河西地,貞觀中地益拓置四鎮,咸亨初為吐蕃所陷,長壽元年,復收四鎮,議者請廢之,崔融曰:‘太宗踐漢舊跡,並南山抵蔥嶺,割裂府鎮,煙火相望,吐蕃不敢內侮,高宗時棄四鎮不能有,而吐蕃遂張入焉耆之西,今若又棄之,使彼得四鎮,必臨西域,西域震則威憺南羌,南羌連衛,河西必危已’”,也正如唐初名相褚遂良所言:“河西者,中國之心腹”,提議唐太宗重視河西地區,也可見河隴地區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自永徽元年(公元650),吐蕃軍隊開始壓兵唐朝邊境,雙方往往劍拔弩張,終於在咸亨元年(公元670),迫使唐朝放棄安西四鎮。隨後,永隆元年(公元680),吐蕃侵擾河源;證聖元年(公元695),吐蕃入侵臨洮;“(開元)二年八月乙亥,吐蕃寇邊”、“四年二月辛酉,吐蕃寇松州”等等。吐蕃屢屢侵犯唐朝邊境,雖然期間有金城公主入蕃,但這只是唐蕃之間戰爭關係中的一段和平的小插曲,最終沒有改變雙方的矛盾關係,唐蕃之間的戰爭仍是屢屢發生。

吐蕃來勢洶洶,處於政權不穩定階段的大唐對於吐蕃的強勢進攻,似乎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往往處於防禦之勢。基於此,大唐統治者為了邊疆的安寧,以防吐蕃的不斷入侵,所以“為諸將節度,以定其亂”。睿宗景雲二年(公元711)為了防止吐蕃及它與回鶻可能發生的聯絡,特設定河西節度使,領涼、甘、肅、伊、瓜、沙、西等七州;玄宗開元五年(公元717),為防止吐蕃的強勢進攻,又特設定隴右節度使,領秦、河、渭、鄯、蘭、臨、武、洮、岷、廓、疊、宕等十二州。河西、隴右兩節度使共駐精兵十四萬三千人戎守,對吐蕃形成強大的威懾力量,使吐蕃難以攻入。

由於河西、隴右在唐朝有著及其重要的戰略地位,再加上當時的歷史時代背景,河西、隴右節度使的設定也就合情合理合時宜了。河西、隴右節度使設定在唐蕃戰爭最為頻繁、都護府等同虛設的情況下,可謂是“受命於危難之際”,責任重大。事實上,河西、隴右節度使的確在一定程度上確實防禦了吐蕃的進攻,保衛了唐朝西北邊境的穩定,同時也助唐朝中央政府平定內亂,護衛了京師的安全。可以說,河西、隴右兩節度使即“安”了“河隴”,也“保”了“長安”。

首先,“安河隴”。開元二年(公元714)秋,吐蕃大將坌達延、乞力徐等率十餘萬眾進寇臨洮、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