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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部分

園”、“碾磑”、“邸店”等,依仗權勢進行兼併,明顯的幹著非法擴張的勾當。中書省裡錄有徐堅的話說,武周時,“高戶之位,田業已成”,貴富集團的土地積聚和田莊經濟已經初具規模。當時的“細弱下戶”即均田農戶等則被貴富集團“所兼”、“所奪”,被貴富集團“征斂驅使”和“侵損”,而“戶口逋蕩”,成為了“逃走戶”,即破產流亡成為了逃戶。景雲元年,睿宗敕雲:“諸州百姓,多有逃亡。”景雲二年,監察御史韓琬上疏稱:“往年,人樂其業而安其土,頃年,人多失業,流離道路。若此者,臣粗言之,不可勝數。”也說明當時已有相當數量的均田農戶由於土地被兼併而破產流亡,流民問題在此期間公開化,併成為了一個突出的社會問題。

而進入玄宗朝,貴富集團對土地資源的非法佔奪達到了猖獗的程度。中書省案卷記載:開元初年,“豪弱相併,州縣莫能制”,州縣政府已無法控制局面。開元天寶年間,“朝士廣佔良田”,薰染成風。刑部尚書盧從願“盛殖產,佔良田數百頃”。東都留守李憕“豐於產業,伊川膏腴,水陸上田,修竹茂樹,自城及闕口,別業相望,與吏部侍郎李彭年皆有地癖”,竟已廉恥喪盡,積習成癖。

李襲吉的先人、權相李林甫當道近二十年,“京城邸第,田園水常���∩想欏薄T詿似詡洌�鹿偈屏ο�牛�泊罅課シㄇ終繼鐫埃�吡κ俊⒀釧紕緣鵲鋇琅�ǎ�暗鄢侵屑椎冢�艿檣鹹鎩⒐�俺卣櫻�洩儼偉胗諂浼湟櫻 備吡κ勘救嘶埂壩誥┏俏鞅苯劂闥�髂耄�⒆�迓鄭�漳肼筧�臠�薄9蟾患�哦醞戀亍⒆什�惱級嵋汛鐧驕�說奶襖煩潭取?��吣輳��詘渲撲檔筆北患娌⒌敉戀氐木�錙��澳�磺崛ハ繅兀�參�《琛;蠔廊順善淙�P,或奸吏為囊橐,逋亡歲積,流蠹日滋”。開元八年時,“天下戶口逃亡,色役偽濫,朝廷深以為患”。開元十二年,玄宗頒詔又說破產流亡的均田農“違親越鄉,蓋非獲己,暫因規避,旋被兼併。既冒刑綱,復捐產業,客且常懼,歸又無依,積此艱危,遂成流轉”。由此可見,這一時期,貴富集團無視法紀,猖獗佔田,廣置“別業”、“田園”、“水常�薄ⅰ凹椎凇薄ⅰ骯�俺卣印鋇齲�率咕�錙┗�撇�魍鋈漲餮暇��礎板屯鏊昊��黧既兆獺保�睢俺�⑸鉅暈�肌保�晌�酥卮笊緇嵛侍饃踔鐐�駁攪舜筇瞥�⒌耐持巍�

自張嘉貞、張說罷相以後,“賦役頓重,豪猾兼併,強者以財力相君,弱者以侵漁失業”,弱肉強食,問題越發嚴峻。開元二十三年九月,玄宗頒《禁買賣口分永業田詔》雲:“天下百姓口分、永業田,頻有處分,不許買賣典貼。如聞尚未能斷,貧人失業,豪富兼併,宜更申明處分,切令禁止。若有違犯,科違敕罪。”開元二十四年正月,玄宗頒《聽逃戶歸首敕》,稱當時“猾吏侵漁,權豪並奪,故貧窶日蹙,逋逃歲增”。天寶十一載十一月,玄宗再頒《禁官奪百姓口分永業田詔》,指責當時“王公百官及富豪之家,比置莊田,恣行吞併,莫懼章程。借荒者皆有熟田,因之侵奪;置牧者惟指山谷,不限多少,爰及口分、永業,違法賣買,或改籍書,或雲典貼,致令百姓無處安置,乃別停客戶,使其佃食,既奪居人之業,實生浮惰之端。遠近皆然,因循亦久”,強調“自今已後,更不得違法買賣口分、永業田,及諸射、兼借公私荒廢地、無馬妄請牧田,並潛停客戶、有官者私營農。如輒有違犯,無官者決杖四十,有官者錄奏取處分”。

玄宗不斷地頒佈詔敕,恰恰說明了問題沒有解決。“王公百官及富豪之家”等貴富集團,“恣行吞併,莫懼章程”,無視朝廷法令,也無視皇帝詔敕,肆無忌憚,貪婪畢露,不但以“借荒”、“置牧”等虛假託辭,侵吞了大量國有的土地和山林川澤,而且“違法賣買,或改籍書,或雲典貼”,變著花樣地違法兼併均田農戶的永業田和口分田,以致“貧窶日蹙,逋逃歲增”,“既奪居人之業,實生浮惰之端”,繼續加劇了均田農戶的破產流亡及其苦難,造成了社會秩序的愈加不安定。同時,他們還“別停客戶,使其佃食”,將王朝政府控制下的均田農侵佔為自己控制下的佃農,蔭庇大量勞動力資源,竊奪國家的稅源和役源。這些違法行為,“遠近皆然,因循亦久”,地域廣,規模大,時間長,於民生國計都造成了嚴重危害。玄宗一朝,貴富集團違法猖獗的土地兼併積聚已是積弊日甚,積重難返,無法從根本上加以遏制。

中書省案卷記載“開元之季,天寶以來,法令弛寬,兼併之弊,有逾於漢成、哀之間”,結果,“丁口轉死,非舊名矣;田畝移換,非舊額矣;貧富升降,非舊第矣”,“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