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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當即怒將二人轟出堂外,徑自入內將薛阿檀、王賢召至,決然道:“我意已決,自立門戶!只是義父於我有大恩,雖被形勢所逼不得不反,卻也不可忘恩負義,今當奉表以邢、洺、磁三州自歸朝廷,你二人可願從我?”

薛阿檀道:“願隨節帥左右。”

王賢忙勸道:“萬萬不可,還請二郎君三思!”

李存孝見二人對己的稱呼也不同了,拔劍指向王賢道:“我乃朝廷命官,自當忠於朝廷,不從者,殺!”王賢見勢知已無力迴天,只好屈就,口稱:“節帥既決,王賢領命。”

李存孝於是吩咐下去,準備一晚,明早好出城擒殺康君立,順取昭義。

王賢回到家中,思得:“李存孝勇而無某,說率邢洺磁三州自立,實則連洺州也未必肯聽他的,絕非隴西郡王敵手,我不可與他玉石俱焚。”當晚,單騎出城,城門衛自然不敢阻攔。王賢也知道康君立是要害李存孝,所以不跟他打招呼,自奔太原去了。

次日一早,李存孝殺出城外,康君立即喜又驚,喜的是牧羊兒果然反了!驚的是自己不是牧羊兒的敵手。於是,兵馬方交,他便撤退,所幸已於邊境佈下大軍,得以安全逃回上黨。存李孝取潞州不得,先回邢州,尋思既然撕破臉面,也就沒甚好講究的了。當下作書北結王鎔、南聯朱全忠,書中不免說一些對克用不滿的話。

李克用自令康君立去傳李存孝後,也是整日恍惚,心思不寧,這晚又作的一夢,見一猛虎撲來,咬住右臂不放。克用驚醒,心想:那年飛虎入夢,而得存孝。今又夢飛虎咬我右臂,莫非存孝真反,我將失一臂膀不成?早上起來,果見康君立牒書到來,說存孝反狀已明。到中午時分,王賢單騎奔至,跪拜道:“李存孝反了!”

李克用怒髮衝冠,召集眾將,問:“誰願去邢州取李存孝首級來?”這件事出來,李存信自然是積極請命。李克用授以兵符,他便帶著五萬大軍東下了。

李存信前腳出門,李克用忽然想起一事,正要說起,李嗣源已然建言:“前者九兄去洺州代掌飛騰,如今二如今安敬思果然反了,九兄卻尚未知,大王須派人前往知會,莫要大意失了洺州才好。”

李克用點頭道:“不錯,洺州有飛騰軍在,城防又曾被存曜加固,守住一州之地絕無困難,十郎,此議既由你發,便也由你去跑這一趟吧。”

李嗣源毫不遲疑,當即領命,持了王命旗牌,帶一路親兵飛馬去了。

且說李存信率大軍伐邢州,他深知若與李存孝正面交鋒,必然死無葬身之地,要敗李存孝只有用“困”字訣,所以將兵馬分守邢州城四面要道,圍而不攻。邢州城內每日總得糧草活命,李存孝只好出戰以突圍。而存信算是對李存孝知己知彼,見他出戰,便備好伏擊大餐,如此戰法,自然是存信有利。可是,李存孝畢竟神勇,也常常能打破一路,運些糧草回城,支撐幾日。如此,相持了三個月,你不能勝我,我不能勝你,打成了僵持局面。

這時,真定看出了一些端倪,發現李存信與李存孝就如天平兩端對等的砝碼,任何一方只要得到一絲外力,便可獲勝。石希蒙於是對王鎔說道:“李存孝既叛其父,與我常山結盟,此時不助他,更待何時?”王鎔於是主動發兵,攻打存信。

李存信見王鎔出兵,只得固守,急向李克用求救。李克用怒王鎔不自量,竟敢插足自己的家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於是親自再統領五萬兵馬東下太行。

李存信將成德軍誘至叱日嶺下,李克用大軍便如山洪般從嶺上衝下,殺成德兵馬如踩螻蟻,一路趕殺至元氏,方收軍屯下,直逼真定。王鎔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無奈反而向李存孝求救,又唯恐李存孝一人之力不足以抵抗,又向幽州李匡威求援。

李存孝哭笑不得,卻想王鎔兵敗怎麼說也是好心想幫助自己,不救的話,未免不仁不義。於是帶領一萬人馬打破存信圍困,進入真定。不日,李匡威也率五萬軍到了真定。三路大軍共計有十三萬,於是主動出擊元氏。李克用心想李存孝是自己的義子卻背叛,不給他點教訓如何能夠立威,更別想全取河北了!於是,他不同存信那般採取守勢,而是正面交鋒。一戰下來,方才知道,自己昔日的義子確實是當今無人敵啊!不到兩個時辰,李存孝縱馬馳騁,連敗七員大將!

一場潰敗!李克用無奈之下,只得領著殘軍回到太原。

李存信見李克用敗,也只好撤了邢州之圍,跟著李克用回到太原。邢州這一亂,竟讓河東河北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李存孝這一仗打得霸氣,似乎所有